第四十七章,又是那个妖怪 (第2/3页)
妈妈骑车从她外婆家拖了两箩香,妈妈还知道化妆哦,戴个墨镜,扎个新疆人那样的丝巾。直接去易玉华老家贩卖。易玉华家的村子名称,父母名字等信息是妈妈平时谈话套出来的。托了熟人打听,但不能公开打听,因此没得到确切的信息。
妈妈先在几户人家里销了一些香,再直接去易玉华家门上推销。一进去,妈妈就夸这户人家有祥瑞之气,应该有做官的人,前面几家只是温饱平安人家。
易玉华的妈妈一听,赶紧给妈妈倒茶,就夸奖妈妈到底是送香的人,懂行。就得瑟起她家儿子原是村干部,现在在做乡长了。其实是夸大咯,当时只是副科级办事员。
妈妈就故意装作懂行的人一样说,你们家官运正浓,多烧些香吧,好象姻缘不怎么顺,最好是每天早中晚烧五支香,别三支三支地烧,也不用乱烧。一般人都是三支三支地烧,我们家是五支五支地烧。程阵雾说,奶奶也是五支五支地烧。
妈妈就示范如何烧五支香。有规定的图案要求,也有插香的先后顺序要求,按五行之术吧,手把手教了一通玉华妈妈,玉华妈妈反正是一窍不通,学了这新招式,想着能灵验,想着能在别人面前显摆,自然是开心得很咯。
易玉华妈妈就要买五把香,妈妈表现出有点为难地说,那就结个缘吧,买四把,送一把,讨个‘四季平安,一官升腾’的吉祥寓意。妈妈忽悠她,这个‘一官’有单位老大的意思,从刚才点的香看,你们家孩子可能在姻缘方面还要下点功夫,否则会不如意。妈妈强调她不会破解,如果姐姐能说实话,她愿意帮着参谋参谋。圆人姻缘,胜过烧香拜佛。
易玉华妈妈就拉着妈妈坐在客厅,倒上蜂蜜水,将门关了。说她儿子现在正跟一个信用社主任在谈,但同时跟个医院护士也在谈。那个护士带回家看了睡了,但那个信用社主任从没来过,在县城另一边的一个乡里,她本想去看看那姑娘,怕认出她来,也不好去看看,但儿子说这个姑娘很合他的意,最担心知道了他的具体情况不会答应,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让这个姑娘怀上孩子。儿子正在想办法,好象有进展,但感觉总得不了手,正好要请大师点拨一下。
妈妈听了,沉思了一会,问了一声她儿子今天会不会回家。如果回家,当面给他儿子直接点拨可能效果更好。
易玉华妈妈说,大师,不敢相瞒,儿子昨天上午回家了,从家里拿了点钱走了,说这次一定要将那信用社主任搞到手。先去讨好岳母娘,再去找那信用社主任,如果那个护士谷姑娘来了,就说他去市里走关系了。感觉儿子没底气,否则这边不用哄那谷姑娘,可以直接打发那姑娘走,这样后面不会出现麻烦。现在这边还留有余地,说明儿子对那边还没十足把握,因此一定要请大师点拨点拨。说完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钱,塞给妈妈。
妈妈半推半就地收了钱,装作师傅里手一样说,从焚香的香灰看,那姑娘跟你们家儿子有缘分,但缘分如灰,风吹便散,如有外力保护促进一下就能成,要找一个外力促进一下最好。
易玉华妈妈一听便欣喜,说那姑娘与她儿子的婚姻有外力相促。就说那外力是什么外力。但妈妈不肯跟她说是什么外力,我猜测是说他们家认识爸爸。妈妈一听装作一喜,便要再送一把香给她,添成六六大顺。但只肯收四把香的钱,妈妈说她贩香重在结缘,只求四季发财。
从易玉华家出来,妈妈感觉得到了最有用的信息,但马上就离开村肯定露马脚不,便又进了几户人家。在接下来的第三户人家推销香时,妈妈就说刚才在那个儿子当乡长的人家,本只推销四把香,但那户人家硬是要接六把香。妈妈说她只肯收四把香的钱,另两把当送,什么人家能烧几支香,她还是看得出来的,只要心诚,另两把香等于是帮她在敬菩萨。
妈妈的意思是,易玉华家也只普通人家而已,是试探咯,前面两家可能与易玉华家关系好,都说易玉华家正兴旺,值六把香。但这户人家女主人夸妈妈真是慧眼,那户人家虽然当下得势,也顶多值四把香,按她的话说,只值一把香。这户人家的女主人还笑妈妈送错了人,何不多送两把给她,让她代妈妈敬菩萨或许更灵。
妈妈仙声仙调地说,心诚强盗可成佛,何况人家家里收拾得干净,女主人待人一脸春风。
这户人家的女主人便拉妈妈进入堂屋,轻声说,那户人家四个女儿一个儿子,儿子原在村里当吃冤枉的干部,这村干部还不是靠娘女用家伙换来的。当年有一个干部在村里蹲点,村里安排这干部住在这户人家。那儿子农中毕业回来,就安排做村青年团书记。反正大家都说,先是老的跟干部睡上了,每晚都陪,村里有男人半夜去偷听过墙根,她屋里男人也是一个咯。那老的要安排儿子做干部,那蹲点干部特意咯,口头答应,但找些客观原因拖着,那老家伙只好把心一横,让大姑娘陪那蹲点干部睡。这个是事实,有次中午,她在后山看到过他们两人在床上那个,还有人一起看到过。这事要传,因此全村都知道。
那蹲点干部为了堵大家的嘴,从上面要了一笔钱,帮她们将村里的路修了。那大姑娘现在嫁郴州那边去了,后面又睡了二姑娘,这个是二姑娘自己说的。他们两人在村里一个巷子里遇到,那蹲点干部有好久没来了,那二姑娘拦在巷子里对那蹲点干部说,哥哥,有一个多月没满足妹妹了哦,跟我一路回家满足一回吧。
这二姑娘自己没注意,那巷子前栋那户人家有人在后房子里,全听见了,他们两人在床上睡时,这个人装作去胡春英家找东西,直接将蹲点干部与二姑娘堵在床上,那人得了些实惠咯。二姑娘名义上找了一个河南牯做上门女婿,但一年四季跟那个老王八在外做工程,顶多春节回来住几天。二姑娘反正在外面的单位上做些煮饭的事,长得还行,书就没读几册。
胡春英是易玉华妈妈。
妈妈装作看破了仙机一样说,嗯,那户人家从香灰看,是门风不正,香灰飘荡。
这户人家的女主人便夸师傅厉害,继续说,前年正月出年前,那蹲点的干部过来做客,在这里打了四天牌,又将最小的那个卖家伙的睡得有崽,怕这边闹,就答应将那挖兜子的儿子招到乡政府去当干部吃国家粮。后面那干部时不时自己开车天黑后过来,半夜又走了。现在又在传,那小卖家伙的要去计生站做事,已经在外面参加培训。
这儿子本有一个差不多过门的媳妇,一块睡了两年多咯,经常骑单车将那妹几带回家过夜。看到能进政府做事吃国家粮,硬是不要人家了,耍手段将人家甩了。甩的借口说那姑娘不学好。那姑娘气不过来,就喝农药自杀了。有时候想起烧香也没用,据说那家的挖兜子崽今年受到市里表扬,真要做乡长了呢。还传说找了个银行主任做婆娘,几漂亮,反正村里那些婆娘天天在传,那挖兜子的儿子一升官,就跟那银行主任做酒。但可能没那么容易,否则那小坏种不会还带卫生院那个胖婆回家睡。真是恶人有好报。
妈妈一听,就说,她送的香有灵性,好人家越烧越旺,坏心思的人,烧到一半自动灭。就送了两把香给这户人家,后面又转了好几户人家。在后面那些人家,证实了第三户人家那女人的说法。有一户可能是易玉华的本家至亲,还骂了易玉华妈妈不守妇道,带坏子孙,嫁过来就靠家伙谋生。对了,易玉华爸爸常年在在外面打工,妈妈听到的是在外面工程队里修保坎,可能是做泥水匠的。
因为有一个年轻女人说易玉华除带卫生院那胖婆回家睡过外,还在天黑后带了个高个姑娘回来睡过几回,清早两人骑车走的。妈妈怀疑是我,我越说不是,妈妈越怀疑,千交待万交待我不能让女婿知道,否则吵皮挂架是轻的。可能听人描述那姑娘有像我咯,因此交待我不能跟雾雾说这些事。雾雾不会怀疑是我吧。
不会。虹虹当年只要跟人上了床,肯定不会这样安静。至少我们第一晚骑车去信用站你会引诱我。但你只略微有表现,还是在姑娘范畴内的略微,甚至没有读书时那样强烈,读书时,虹虹偶尔很大胆,一块去河边散步,只要没人看见,你就要我摸一下你胸脯,我不摸你就耍赖。真的感谢虹虹,如果你跟人睡了,我现在怀疑自己当时过不了那一关。
说完,程阵雾用力抱紧虹虹。
妈妈在临近村子将香销干净,又打听了一些情况,临近村传得更邪。销完香,妈妈骑车回到她外婆家交了香钱,天黑了,就在她外婆家睡了一晚。妈妈说那天赚了一个月的工资,也不知是多少。对了,在妈妈外婆家睡的那晚上,碰见了一个在民政局上班的熟人,妈妈托他查那个下堂乡甘棠村五组易牛仔是不是离婚了。后面是那人查到的结果,有结婚与离婚记录。
第二天路过妈妈娘家也只准备看望一下外婆,外婆拉着才在外婆家吃了中餐。中餐后骑车回家,在腰镇去看了一下值班的特特,妈妈帮特特收拾了一下房间。妈妈说当时有想来土地坪信用社看我,又不敢来看,就去了特特那儿。离开时,特特跟妈妈说,姐姐跟姐夫可能睡一块了。妈妈没想到是雾雾,这也想不到呀,以为是易玉华,想到那个让易玉华晚上驮回家睡的高个姑娘肯定是我,顿时如五雷轰顶,感觉无望了,没多说一句话就骑车回家。
回到家一进门便上床睡。爸爸以为妈妈身体不舒服,准备去安慰妈妈。妈妈怒吼,就是你做的好事,要害女儿一辈子,将爸爸推出门,反锁后一直睡到第二天快中午了才起床。以为特特休假会回来,否则可能还躺在床上。
爸爸可能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让妈妈发现了,无非是偷婆娘咯。不敢离开家,也不敢跟妈妈说话,做好中餐后一个人吃了点就去村里打牌了。
爸爸后面说那天他完全没心情,但牌好得不行,赢不少钱。这个山里女婿硬是给陶家带了财运。妈妈还笑爸爸你更盼望带来桃花运咯。后面爸爸在深圳找小姐,妈妈好象也理解,说那些姑娘是长得象妖精,男人不上当很难。
四号妈妈反正一天没跟爸爸说一句话,爸爸就守在家搞卫生,象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妈妈看三号四号我也没回家,特特也没回家,那个易玉华也没来,想到肯定是我们在一块腻着,越想越绝望,在家还摔了东西。妈妈说,四号晚上她作了最坏打算,如果我跟易玉华睡了,有小孩就流了,没小孩她后面就天天跟着我,反正不能再睡了。实在不行,就求我答应那个在税务局工作的男孩,直到那男孩跟我睡一块了她再回家。妈妈说,女孩一睡就离不开,如果我不找到新人睡,易玉华很容易再诱骗我上床。现在想想,妈妈说的有道理。
五号特特可能先回腰镇所跟女朋友睡了一上午。特特后面漏了一句,本来五号上午就要运水泥到姐夫学校,但贤贤在腰镇所等他。
特特中午才骑车回家,告诉爸妈下午他要帮姐夫运点东西放家里院子里,可能要运三四大卡车,先回家收拾一下院子。
爸爸在家反正尴尬了几天,听有事做,赶紧说他去收拾。妈妈反正没点兴趣,等爸爸去收拾院子时,特特很开心地跟妈妈说,他现在可以肯定姐姐跟姐夫睡一块了。姐姐前晚与昨晚都睡在姐夫房间里。妈妈听完,顿时情绪更低落,长叹了一口气说,这是命,拗不过来了,这个孽是老陶造的,这个罪却让虹儿来受。我们陶家没做违良心的事呀,祖宗你们是睡了吗?自己的孙女也不拿眼睛照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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