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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另一个故事 (第1/3页)
第六章 另一个故事
程阵雾没有回答,便讲了另一个经历。
读高中时,有次去农场劳动,我们班与一个文科班负责挑粪给果树施肥。我们班的女生只用浇肥,挑粪、挑水和掺水混合全是我和劳动委员带领班上男生搞定。再一个,这样安排,在浇的过程,有一个男生挑着粪水移动,女生跟随浇肥的速度也快咯。
文科班是一人一担粪桶浇一块果树,那些小个子女生挑一回要歇几个气。我们班挑完,我一声号令,帮文科班女生一些人帮着挑完粪,一一些男生帮着挑完水,看到那些女生没人疼没人照顾,那天自已心里真有生气,便直接骂那文科班的男生死干净了。其实那天我只花了几包烟犒劳班上的男生。一角三一包的烟,能花多少代价呢。
那文科班班主任听我骂他班上的男生死净了还有气,让我嘴巴放干净点。我当场怼他,让他不要护犊子,他也不太象个男人,缺乏护犊子的资质。那老师竟然想过来打我,我们班主任赶紧喊那老师站住,我班主任对他说,第一,打学生要受到纪律处分的,第二,他肯定不是程阵雾的对手。那文科班班主任是个新老师,好象是什么师专毕业的,他不知我打架的厉害咯。
回到学校,他竟然跑校长那儿告状。校长劝慰他,也说了他还年轻,分配劳动任务时没有考虑男生与女生的差异,只想到了分工,没想到合作。当然也当着那老师的面骂了我给那老师台阶下咯。我反正骂得脸皮厚了。一直微笑着接受校长的责骂。
最后我跟校长探讨人生式地说了一句,校长,让勤劳聪明的人饥寒交迫,算不算制度的错?让纤弱娇美的女孩受苦受累,是不是男人的罪?
校长一听,笑着骂我,程阵雾狗八蛋还蛮有思想与文采哦。校长喜欢骂人狗八蛋,愤怒时骂,开心时也骂,厌恶的人骂,欣赏的人也骂,对我就是一种亲昵的骂咯。
我一听便有些少年得瑟咯,继续说,上次听教政治的罗副校长在我们班上讲,解放战争时期,一场战斗是在一个寒冷的冬天发生,过河的桥让国军炸断了,支前的一群妇女与姑娘跳进刺骨的河水中托起浮桥,让我军成千上万的勇士踏着浮桥跑向战场,导致那些姑娘与小媳妇后面怀不上孩子,副校长是赞美这种牺牲精神,我当场站起来提出反对意见。如果我是战场指挥官,我必将第一波过河部队的指战员就地正法。
罗副校长问我的理由。我回答副校长,有成千上万的勇士,不差这托浮桥的三十几个男人。如果靠牺牲女人生育能力换取的胜利,我们中华民族永远不需要。班上同学当场鼓掌,副校长是一个有度量的学者型老师,当场表扬我思考问题的高度比作者高一层次。
苏娅说她在二中听到过程主任在课堂上跟老师扛上的这个故事,但二中老师说程主任不知天高地厚,这性格将来有苦吃。顺便还说了程主任骚 妹几的故事,反正二中老师对一中老师不服,对一中出名的学生没什么好感。
程阵雾说有可能,有些老师度量窄,不敢承认别人的优秀。那天校长说,程阵雾同学这话说得好,我们一中就是要培养有独立思想的学生。校长是文 革前大学生,家庭出身不好,差点让造反派整坏了。
校长一表扬我,我就更得瑟地说,同理,班上的劳动任务,如果是在班上女生的泪水中完成,这种劳动就没有任何正面意义。果树有知,明年的花,肯定很鲜艳,那是对女生劳动的赞美;明年的果,肯定很酸,因为沾染了女生辛酸的泪。
说完我向校长敬了个礼返回教室。读大学时我将这件事和这段话写进了一篇文章,第二年出版的一本书将这文章收在里面。
这是高二上期。那班主任也有意思,竟然公开规定班上学生不能再跟我来往,他们班上同学将这规定告诉了我,我就特意经常去他们班上玩,反而跟这个班的男女同学关系蛮好,高三毕业那年,这个班好多学生录取到师范与师专,估计回神农教书的不少,有一个戴眼镜的何凤云,当年考到株洲师范,苏娅应该认识。
苏娅说认识,后面是语文班的,跟少芬同专业,但不在同一班,寝室跟她隔壁,都是神农人吗,在学校就认识,分配到北区什么初中都语文去了。长得一般。
程阵雾说,这个年龄的女孩一般看着舒服,高中毕业后见过一次何凤云,跟她聊了一会,就那次知道她考到了株洲师范。程阵雾接着坦白带坏了那个文科班的男生,后面好多男生学会了抽烟。进入高三时,这老师调到三中去了。据说是因为他们班同学在问卷调查中全给他打的不满意。那老师恨死我了咯。
苏娅说她听到过这件事,传说中程主任跟那老师打了架,那老师根本不是程主任的对手。
没打。打架他肯定不是我对手咯,他这体格与身手的,我同时干他五个不成问题。呵呵,不说了,感觉自已真有些高中班主任嘴里的样范,流子一样。因此其他学校传他坏话他感觉有道理。你们二中有一个复读考上师大的,叫杨靖,原来叫杨牛生,复读改了名字,读历史的。一考到师大就过来找我玩,说了许多二中老师与学生骂我的话。说不定苏娅也骂过我。
苏娅说她认识这人,初中是同学,从这儿去她家有一条路要经过杨牛生家的那个村,小矮子,可能不到一米六。
对,找了个卫校的女生,可能毕业要去女友家那边工作,那女孩参加工作了。
说完便去请门卫那位工友过来帮他将柴油、机油和农具卸下来,柴油和机油暂时放在教务处过去的那间锁着的总务处,钥匙他挂在教务处办公室,工具放在自已房间前面那间屋子里,农具堆放在总务处外面端头左面墙边,再钉个遮挡板遮挡一下。
工友说不用这样麻烦,告诉程主任学校右围墙边有一栋杂屋,原来就是学校停放拖拉机的机房。当年这儿办农垦高中,有一台拖拉机,去年出售了。不过那栋杂屋有些冷,老师与学生不敢轻易去那个地方。
程阵雾说他天地不怕,天地间什么物种都不怕。现在有引擎在手,力量强大无边,更无所畏惧。
将拖拉机开到那栋杂屋前,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将柴油、机油和配套农具卸载下来码好,工友毛平平说他下午帮程主任将灯接好,他还兼任了学校的电工。程阵雾扔了一包烟给那工友。
真好。那机房里竟然还有两对大半新的轮胎。一对前轮,一对拖箱轮。全部接受。
程阵雾洗漱了一下,就喊苏娅陪他去同学女朋友奶奶家买鸡买米买小菜。
接近午间阳光有些烈,苏娅打了把花伞出来,要程主任靠近她在伞下躲太阳。程阵雾说他习惯晒硬的,不用躲。
苏娅笑程主任是不好意思跟妹几共一把伞。程阵雾说这个真不是,他甚至敢搂着苏娅的肩膀一块走,搂腰呢,他有想,但这个真不敢。
苏娅让程主任试一回,她反正不相信程主任胆子有这样大。
程阵雾说不用怀疑他的胆子。总有一天苏娅会佩服他胆子大的。
苏娅说,那就是程主任心里有鬼,才不敢靠近她。
程阵雾说,这个好象有些正确性。苏娅你是个漂亮女孩,男孩子见了难免会有小九九。
到了小军岳母家,小军女朋友小莲喊完雾哥后就笑程阵雾,这个美女肯定是雾哥的女朋友吧。不会是大学时找的那个女友过来陪过国庆节的吧?
程阵雾笑段小莲跟小军完全是天生一对,都喜欢将猜测当结论而且敢说出来。他认识苏娅老师没四天,是女朋友也没这么快呗,何况人家有男朋友。大学时找的师姐比苏老师要高,不是湖南人。估计小莲一到广东便喜欢上我们小军了,因为你们两人有共同的爱好。是同类项,容易合并。
小莲说她是快乐的小小鸟,小军在广东的一中同学,讲起一中的开心事,就必然讲到雾哥,想不到可以在老家碰见雾哥,真开心。雾哥好多笑话。小军说雾哥在大学找的女友象电影明星。
程阵雾说,反正你家小军笑话不比他少咯。不过小莲也是小美女。
小莲笑了一下说,反正小军说是受雾哥影响的,他们都是受雾哥影响的。转身对她奶奶说,雾哥是小军在一中兄弟般的同学,鸡呢,奶奶难喂,按说好的价格算钱。米呀,小菜呀就送雾哥。她帮雾哥去摘菜和摘佐料。在广东,小军他们老讲沾雾哥便宜的事。他们有三年多,快四年没回家了,春节时车票买不到,再一个爸妈姐姐和叔叔一家都在广东,就奶奶一个人在老家,过年时,姑姑过来叫奶奶去姑姑家过年。家里与叔叔家里一门心思赚钱,要争口气。叔叔家两个妹妹读完初中就去了广州,读初中时跟奶奶住我们家,叔叔家在老屋里,在村里面。
小军他姐姐与姐夫也在那边,过年时一块过,也热闹。小军姐姐小玲也见过雾哥,是小军读一中时,姐姐从广东回来去看小军那次吧,雾哥夸姐姐,南国的风,将姐姐这株神农山上的小树,吹拂成了一棵美丽的海边棕榈。小玲姐回到广东,将这句话请教厂里的一个女工程师才明白,说是雾哥夸奖姐姐身材性感浑圆挺拔,笑小玲姐夸奖的那男孩可能对姐姐动了心思。
呵呵,没有,是我们毕业那个暑假,可能是姐姐回来接小军过去打工时碰见说的。小玲姐长得有些挺拔,那天打把伞,风将她的裙摆吹拂向一边,还真有那感觉。小玲姐如果练练健美,做篮球宝贝很吸引人的眼球咯。当年也是结两个辫子,如果留中长发,烫点波浪估计更漂亮。
小莲说小玲姐现在是烫了发,留的中长发,今晚可能能到家。生一个孩子了,孩子在老家带。我们结婚那天雾哥能看到小玲姐咯。又夸一回小玲姐,让姐夫又吃回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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