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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方耋说了一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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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二章 方耋说了一堆话 (第2/3页)

辰意识到,就该是在路上遇着的那个被李生仪贬斥了的。

    秦乐的高祖是当年李国的镇南大将军,父亲则是安州将军,的确算得上满门将才。李伯辰那时想,如果非要请一个人来的话,那自己与这人打过交道,还是请他比较好。

    他之所没有反对,是因为觉得常休所说也在理。在无量城做统领,其实与在境内不同。城中军法严酷,战事频繁,其实用不着操心太多征战以外的事。且那时期的经历,都仅是记忆——从前那位只想着杀敌,对别的统御之道,实在不上心。

    这种情形,要在一军之中做个中下级军官倒无所谓——事事都有上峰的命令。可要如眼下这般,要将一支军队从无到有地带出来,李伯辰便清楚自己很难能做得好。

    因而也答应下来了。

    可这些,真如方耋所说,是他们想要将自己“供”起来么?

    他轻出了口气,抬头往远处看了看。但就在瞧见自家宅院门的时候,想起昨夜隋不休曾站在那里。想起了隋不休,又忽然想起他在老槐树下说的那几句话——“礼,也是驾驭之道”。

    当时他说,“常秋梧比你年长好多,境界也比你高,还是得乖乖叫你表爷爷。你外公是你的长辈,还得对你行礼、喊你君侯”。

    可要是反过来想,自己已是君侯,却不能事事由心,正是因为“礼仪”二字。白天的时候不情不愿地站在众人面前,不也是因为“礼”么?

    隋不休所说的“驾驭”……倒是谁在驾驭谁?

    原来他想说的是这个?!

    李伯辰想到此处,心里未免有些不是滋味——方耋说的那些不算挑拨离间的话,那隋不休说的这些呢?即便真存了些挑拨的意味,又是不是真的?

    可终究又道,算了。一个月前我还无处安身,如今却已经算是性命无忧了。这些东西,多半是外公和奉至给的。民生我的确不大懂,军事……他们没见过无量城、北原是什么样子,要觉得我能力不足,也不怪他们。

    要是我此时刚刚得了些安稳,立时就想如何争权夺势,那也太下作了。至于在李生仪那里请将么……要真能学到些东西,也是好事。

    只不过,披甲车是一定要弄到的。我得叫外公和奉至知道,我在北原上可不是只靠着运气好,才浑浑噩噩地活下来的。

    两人回到宅中,也才是晚间六时许。打水冲了凉,又换上居家的衣裳,李伯辰便取了一卷书走到门前石阶上坐着,一边吹风一边想今夜要做的事。

    五十三个兵没有住在统一的营中,而还是在各自家里。刚才他在常秋梧那知道了那些人的名字、住处,差不多都记下了。等再晚一些,约夜深人静之时,他便要去各家探一探。

    今日忽然放粮、尊自己为君侯,白天在心里说话那人一定会急于报给朱厚,到那时要真找着了、跟上了,大概就知道了朱厚的藏身处、也就晓得雷云洞天秘境在哪了吧。

    想了这些,便将书翻开,借着月光慢慢看起来。寻常人在这时候该看不清,但他是修行人,倒不觉得很吃力。这书是说运气之法的,算是修行一途的启蒙读物之类,他已有基础,从头看起来也不觉得晦涩,反而读得很顺畅。

    这么看了一会儿,听见方耋也走出来站到自己身后。李伯辰转脸一看,他手中也拿着自己给他的一卷书,便道:“正好。咱们两个一起用功,哪里不懂可以谈论谈论。”

    方耋在他身边坐下,道:“怎么不去屋里看?还有灯。”

    李伯辰笑了笑:“在屋里静不下心。”

    两人沉默无声地看了一会儿书,听着脚步声。抬眼一看,是三个男子结伴走过来,都面生。但看穿着打扮,都是屯里人。那三人远远瞧见李伯辰,愣了愣,原本有说有笑,此时也都敛容正色了,快步走过来,齐齐站下施了一礼,道:“拜见君侯。”

    李伯辰站起身,道:“啊……不必客气。诸位有什么事?”

    三人当中一个方脸、年约四十的男子道:“君侯,在下陈乔。这两位是刘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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