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大才 (第2/3页)
备挪步,却见一个男人瞪着他,快步走过来。
那男人约莫三十来岁,浓眉大眼、圆脸,生得白净,穿一身福字暗纹的缎衣,看起来该是家境富足的。但见他这模样,李伯辰心里还是跳了跳——这人要做什么?之前听着的那两句话是他说的么?不至于在这里来行刺我吧?!
念头一转的功夫,那人已走到他跟前站下。可站定了,却又不说话,只盯着李伯辰。
李伯辰也瞪着他,这么过了一会儿,那人才道:“这个……这个……”
李伯辰愣了愣。刚才看他那模样,还以为是怒气冲冲的。但如今说了这几个字,语气却显得有些局促,似乎他自己也后悔就这么走过来。李伯辰头一次遇着这种人,便皱眉道:“兄台,有什么事?”
但那人只道:“这个……这个……”
李伯辰又想了想,道:“……是有什么冤情?”
那人忙摆手,道:“不,不。”
这人不会是个傻子吧?李伯辰转脸看常秋梧,想问他认不认得此人,但常秋梧正在记账,也分不得神。
他转了脸正要再开口,听那人道:“那个铁带!”
李伯辰愣了愣:“嗯?”
“那个,外面那个车的铁带!”
李伯辰又想了想,意识到他说的是披甲车的履带吧。这人说这个做什么?但一个念头跳出来,他道:“你是孟先生?”
那人像是松了一口气,道:“对。”
李伯辰也松了口气,笑道:“哦,孟先生,你找我有事?来,咱们来这边说。”
他转身走到老槐树的另一边,那人跟了过来。此时周围没什么人了,也少了嘈杂声,那人似乎立时放松下来。抬手擦擦额上的汗,道:“啊,拜见君侯。”
这人该就是孟培永吧。孟娘子说她丈夫少时搞过些机关之术,朱厚来了之后将他招去山上做了术馆的馆主。李伯辰本以为此人也算出身名门,又在朱厚手底下做了“官”,该是那种看起来精明干练的。但如今一瞧,却似乎有些……不通人情世故?
不过只刚说了几句话而已,也不好妄下评判。李伯辰便拱了拱手道:“孟先生客气——先生是问我披甲车的履带么?”
孟永勇愣了愣,道:“哦……那个叫履带吗?”
又看李伯辰:“你是怎么想到那个东西的?”
轮到李伯辰愣了一下——他又是怎么知道那东西是自己搞出来的?但随即想到,昨天对常休和常秋梧说了这事。难不成是他们将消息放出去了么?那自己今天还在床上睡着的时候,他们可真做了不少事——是想叫这些人觉得自己这个君侯既勇武,又聪明吧。
李伯辰就笑了一下:“忽然灵光一闪吧。其实我对机关术也不大懂——孟先生该更了解些。”
孟培永道:“嗯,我是了解一些。”
说了这话,又咳了两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李伯辰心道,孟娘子风风火火,做事干练,但她这位夫君却又是另一副样子,也是有趣。他其实不是很喜欢说话吞吞吐吐的人,但看在孟娘子的份儿上,仍耐着性子道:“孟先生到底有什么事?我看我帮不帮得上忙。”
孟培永这才道:“啊,君侯。这个,这个……这个山上的术馆吧,它是个好东西。这个……朱厚死了,那那个术馆它……”
李伯辰心道,原来是为了这事。朱厚在的时候仿照城中术学搞了个术馆,请他任职。如今朱厚倒台,此人还想要继续做术馆的馆主?
但术馆和术学是两码事吧。据他所知,城中的术学教、学的可不仅仅是机关术、符术,还有另一些配套的理论。在李伯辰看来,其中某些已经算是较为深入的“数学”了。朱厚在山上封了一堆统将、统制、统领,都是笑话一般。孟培永虽说“少时搞过些机关之术”,但李伯辰估计该只是些民间匠人的手艺罢了。他不是朱厚,断不会为了过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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