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婺州刺史 第三十七章 诡计之坑李敬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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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婺州刺史 第三十七章 诡计之坑李敬业 (第2/3页)

宇文化及,又被王世充打败,便收拢余兵,归顺我大唐,原来的地盘,被李勣占据。那狡猾的老贼,记录辖区州县,统计军民户口。假意报告李密,实则向我朝表达,我李勣又要投降啦。

    高祖很看重他,赐国姓李氏,他也改名李世勣。再往后,窦建德活捉宇文化及,进军攻打李勣,老贼陷入绝境。高祖待他不薄呀,但凡节义之士,应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可他不这么认为,什么道义和气节,什么朝廷和皇帝,与身家性命想比,皆为粪土。所以那个老贼,又投靠窦建德。敢问武都督,如此两面三刀,如此反复无常,配得上“忠”吗?

    气氛很压抑,走廊很寂静,突然的砰声,显得格外刺耳。李敬业转身跑,暗骂沉不住气,不该跺脚的。脑袋刚离开门,又听武康话:估计是徐捣乱,它是卢三的宠物猫,很调皮的家伙。长孙兄别在意,咱继续喝酒,我敬您一杯。

    清脆的碰杯声,李敬业松口气,轻抚胸脯继续,偷听长孙冲放屁:窦建德逮捕徐盖,也就是老贼的父亲,押在军中做人质,让老贼镇守黎阳。后来窦建德与我朝交战,渐渐显露颓势,老贼见势不好,只身逃到长安,再次投降高祖...

    武都督您瞧瞧,这是人办的事吗?不顾以往承诺,不顾父亲死活,只顾自身性命,只为强者效力,有奶就是娘。如此老贼,反复无常,何配称忠?枉顾生父,抛弃生母,何配称孝?

    短暂的安静,武康不接话茬,一个劲儿劝酒。酒杯相碰,长孙冲冷嘲热讽:忠孝仁义,咱再仁,他更不配。俗话的好,一个女婿半个儿。可在他看来,女儿只有一个,女婿可以有很多个。

    他的次女李氏,嫁给弘农杜家,也算门当户对。贞观十八年十一月,太宗任命张亮,为平壤道行军大总管。任命李勣,辽东道行军大总管,领军六万进攻辽东,与张亮协力并进。

    李勣招来女婿,让他随军出征,美其名曰挣军功。武都督您也知道,大将军接管军队,首先整顿军务,其次确立威严。如何立威,最简单的,杀人祭旗。被祭旗者,必精挑细选,必有足够身份,才能震慑全军。

    他女婿首次出征,犯了些许错误,被他砍头祭旗。分量足够大,效果非常好,军威成功立下。其实在我看来,召女婿随军,不是让他镀金,而是早就计划好,借女婿脑袋祭旗...您别急着辩解,咱再喝两杯,听我继续道来。

    酒杯相碰,放屁声响:贞观二十年正月,薛延陀部内乱;六月,太宗进击薛延陀。薛延陀向西溃逃,拥立新的可汗,遣使上书朝廷,请求在郁督军山安家;太宗派李勣安抚,薛延陀摇摆不定,李勣决定再启战端。

    又到祭旗时刻,李娘子的新夫君,没能及时起床,被推出辕门斩首。这个可怜虫,与前辈如出一辙,也是被骗入军营。从此看来,两任女婿的死,根本不是巧合,而是蓄意谋杀。

    去年三月份,李娘子再嫁杜怀恭,两位前辈珠玉在前,奢望可怜的杜,别成为第三个倒霉蛋。李勣心狠手辣,专对家人动手,何配称仁?所以我,英国公老贼,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放你娘的狗臭屁”,咆哮如同雷震,房门砰的撞开。李敬业五官狰狞,握着拳头冲过来。武康陡然起身,张双臂拦身前,声色俱厉:你是谁,想干什么?

    李敬业呶呶怪叫,两人抱在一起,纠缠五分多钟。武康哎呦一声,被甩出老远,后背撞顶梁柱。满桌珍馐佳肴,有人脸埋双臂,趴桌上悄无声息。

    装的挺像啊,李杀气腾腾,大步到桌边。左手抓发髻,拎起脑袋看,果然是长孙冲。该死的田舍奴,污蔑乃翁的祖父,你以为装醉,就会放过你?

    抡起蒲扇右手,啪啪左右开弓,血手印快速上脸。长孙冲不省人事,李敬业暴跳如雷,好你个王八犊子,接着给我装。又是几耳光,脸颊快速凸起,嘴角沁出鲜血。

    “诶诶干什么,怎么乱打人啊?他是秘书监长孙冲,长孙无忌的嫡子”,武康搂腰往后拽。李敬业不撒手,扯着长孙冲发髻,带翻整个饭桌。这下更热闹,酒菜碗碟哗啦啦,全砸在长孙冲身上。

    李敬业呶呶怪叫,知道他是长孙冲,打的就是他。再次猛甩武康,咬牙切齿抬脚,狠踹长孙冲后背。武康再次跌倒,嗷嗷两声爬起,挡在李身前,扯嗓门怪叫:打死人啦,出人命啦,快来人呀...

    来毛儿的人啊,早被我们清场啦,大佬您太坏喽。躲在床底的二显,紧紧咬嘴唇,双手捂死嘴。眼里满是笑意,驴脸都扭曲了,因为画面太喜感。

    倒霉的李敬业,出门不带脑子,大佬力大无穷,是婺州第一悍将。就你这身板,不可能挣脱,他单手拎你起来,和拎鸡差不多。不过大佬更可乐,好好劝架不行吗,别踩冲哥的脸呀。

    长孙冲自作聪明,武佞的东西也敢吃,扎的你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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