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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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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2,转折 (第2/3页)

神复杂,捏在手心里的小瓷瓶都快被他捏碎了。

    有时候他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亲爹对自己亲生孩子们都十分冷漠。

    皇子三个,如果只是对他冷漠,还能说讨厌他,可三个皇子都一样。

    他对一个外人,甚至外人生的孩子都疼爱有加。

    从前母亲跟他说,是因为父亲需要萧越帮忙。

    安王心头复杂的跟着皇上去了正殿。

    “你见过你母亲了?你近来差事也没,做什么去了?这会过来见朕,何事?”皇上坐在椅子上,神色淡淡的看着安王。

    从小到大,父皇看他的神色就一直如此,从来没个笑模样。

    安王神色恭敬,眼底眸光微微闪烁,道,“回父皇的话,孩儿最近在王府里闭门自省。”

    “闭门自省?”皇上哼笑一声,说道,“希望是如你所言。朕怎么听说你日子过得倒是很逍遥,朕怜惜你身子不舒坦,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你要适可而止。”

    安王神色白了一下,没想到皇上连他在府里做什么事情都知道,他这段时间确实是有些荤素不忌,有时候韵儿和府里的小厮一起服侍他……

    他连忙跪下,磕头道,“父皇恕罪,孩儿知道了,以后一定改过。”

    皇上笑了一声,漠然的看着安王。

    安王想了很多的话这会也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来。

    皇上道,“从前朕同你说过的话,朕今日再说一遍,你也老大不小了,事情做对了还是做错了,对在哪里,错在哪里,你得自己心里有数。

    你回去吧,以后就在府里好好呆着。”

    安王彻底怔住了,好一会才道,“是。”

    他是怀着拿到传位诏书的目的兴匆匆的来的,没想到皇上的态度是这样的,这让他想表示点什么都无法表示。

    这比他受到斥责更让他怒火中烧。

    皇上让他在府里好好呆着,不就是将他禁足了吗?那他的传位诏书还能拿得到吗?

    他小心地抬眼觑了下,皇帝已经低头去看折子了。

    不,越是这样,越说明他的机会在一天天失去。母亲说得对,今天若是不趁势将这事办下来,必然夜长梦多。

    难道他真的要等着将来新帝上位,他匍匐在新帝的脚下,看别人的脸色?

    既然已经来了,那么今日一定要成功。

    “父皇,孩儿知错了,您就饶了孩儿吧,孩儿不想再关禁闭了……”

    他跪行到御案边上,去拉皇帝的衣袖。

    皇上盯着他,目光似古井幽潭深邃无底。

    安王莫名有些心慌,伸出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江皇后给他的那个瓷瓶豁然出现在皇上眼前。

    他咽了口口水,道,“父皇,孩儿,孩儿有话和你说……是关于四皇叔……不……就是那个人……”

    皇帝盯着他,挥了挥衣袖。

    他倒要看看,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常远他们退了个干净,并把殿门掩上了。

    安王收回目光,望着皇帝,又凑过去了些,说道,

    “父皇,这个是刚刚母后给孩儿的,说是迷药,她让孩儿给父皇吃下去,然后拿到传位诏书。

    孩儿是很想做太子,乃至将来的皇帝。

    孩儿又不是畜生?如何敢做那样丧心病狂的事情?

    更何况,孩儿知道自己的身体,一个有残缺的皇子,如何能够登上大位。

    可那到底是孩儿的母亲,孩儿……”

    说完,安王垂下头,一幅垂头丧气的样子。

    皇上不动声色,说道,“确定是你母后给你的?”

    安王激动地站起来,又忽然跪了下去,将头重重地磕在光可照人的地板上,“父皇,儿臣知道母亲这样做是大逆不道。

    儿臣一直很濡慕父皇,从前,虽然也对父皇有过怨怼,可父子血脉是断不了的。

    儿臣绝对不会心狠手辣到要弑父的地步。”

    他的脸色极其难看,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皇上伸手将那个瓷瓶拿过来,在手上把玩了一会,道,“从小,朕确实对你疏忽了教育,你争强好胜,偏偏又没那个聪明劲和胆子。

    你母亲,倒一直都是个聪明的女人。从来都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

    你今日能和朕坦白,这很好。”

    “父皇,她是孩儿的母亲……这里面是迷药,不是毒药……孩儿也不知道是谁撺掇的母亲……父皇,孩儿求您,看在儿子的面上,留母亲一条性命吧。

    现在想来,或许是母后一时糊涂,做了错事。

    说到底,她也是为了孩儿才会不顾一切,却不知,一步错,步步错。

    从这一点来说,孩儿难辞其咎。

    都是孩儿从前太没用了。

    如果父皇要责罚,就罚孩儿吧,孩儿愿意代替母亲受罚。”

    安王看着皇上,苦苦哀求道,然后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再抬起头,安王已经是满面泪水,眼中含着悲伤又坚定的光芒。

    “朕知道。”皇上叹了一口气,“她是你的母亲,也是朕的结发妻子。”

    “来人,速速封锁住冷宫看住皇后,不要让她自残或者惹事,在朕下令之前,不要让她有任何机会往外传递消息。”

    皇上扬声唤来外面的候着的常远,一道道旨意传了下去。

    安王等皇上旨意下完了,急急地张口道,“父皇,孩儿愿意为母亲受罚,求父皇开恩,饶母亲一命。”

    “此事非同小可,总要查清楚你母亲和谁勾结吧?今日是你有孝心,所以和朕将事情合盘拖出,来日,你母亲再勾结别人,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

    就算朕愿意放过你母亲,可你母亲呢?”

    安王僵硬地跪着,心急如焚,却一时想不出什么法子来阻止皇上让人去皇后那里。

    眼看着常远出了大殿,情急之下,他一把拉着皇上的袍角,

    “父皇,父皇,孩儿求求你,一定要饶母亲一命,她纵使有再多的错,到底是皇上的妻子,孩儿的母亲。

    求父皇从轻发落,孩儿给父皇磕头了。”

    说着,他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紧接着又是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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