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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这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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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9章 这人,是谁? (第2/3页)

,皇上为何要如此生气?”

    皇帝目色沉冷,谁都不愿意被人揭短,尤其是皇帝。

    昔年的黑历史被翻出来,任谁都不会高兴。

    瞧着皇帝面上的不悦,尚远笑了,忽然扯开了衣襟,露出了胸膛上的箭疤,“皇上别忘了,当年要不是我替您挡下了那一箭,您哪有今时今日?”

    这一箭,直贯心口。

    “臣的心脏偏了些,侥幸活到了现在。”尚远慢条斯理的拢起了衣襟,“皇上,您还记得当日说过什么吗?”

    皇帝搁在腿上的手,微微蜷握,目色凌厉的盯着他,“尚远!”

    “君无戏言。”尚远靠在那里,“皇上若是要食言,怕是会被天下人嗤笑。老臣死不足惜,只是来日史书工笔,免不得要给您添上一笔,忘恩负义,恩将仇报。”

    皇帝拍案,“放肆!”

    “我都是快要死的人了,就算放肆一回又如何?皇上让睿王和沈东湛去定远州拿我,不就是想让我死吗?”尚远还不算糊涂,有些事心照不宣。

    皇帝裹了裹后槽牙,“你若不是想要谋反,朕何需不念旧情的拿你?尚远,错在你,朕只是想稳固朝堂,安定天下而已!”

    “是啊,皇帝没有错,错都是老臣。”尚远仔细想了想,从皇帝说起那一句“土皇帝”开始,他就知道皇帝动了杀心。

    天无二日,国无二主。

    一山不容二虎。

    皇帝没说话,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他。

    每个皇帝登位,都免不得血雨腥风,这是实情,总有人不服,总要杀鸡儆猴,而这些所谓的老臣,倚老卖老,手握大权不肯放,终究会成为朝廷祸患。

    “皇上让沈东湛来拿我,多半是料定了,沈丘不会坐视不管,定然会在背后帮着打点,您这老谋深算的习惯,还真是一点都没改。”尚远继续道,“沈东湛若是输了,结怨的也是我跟沈丘,这招借刀杀人,委实好得很!”

    烛光摇曳,光影斑驳。

    死牢内,一片死寂。

    “皇上老谋深算,当年如此,现在对付我们这些老臣,亦是如此。”尚远扯了扯唇角,“除了沈丘那个不着调,从不将心思放在正经事上的老家伙,还有谁能逃得过您的算计?”

    皇帝半垂着眼眸,没有再多看尚远一眼,“那你可曾想过,若不是自己的贪念,如何能着了朕的算计?朕有心算计,也得你有心犯错才行。找不到错漏之处,朕奈你何?”

    这话诚然不错。

    尚远自知理亏,低低的咳嗽着,“老臣已经老了,能否求得皇上,允臣解甲归田,安度晚年?念在老臣侍奉皇上多年,有些事由臣安安心心的,带到棺材里去。”

    皇帝赫然眯起眸子,“你说什么?”

    “皇上可知道,沈东湛那小子是怎么抓住老臣的吗?”尚远问。

    这点,皇帝还真的没想过。

    “当日皇上派了苏幕和沈东湛同来,老臣一刀下去,差点将您的爱奴劈成两截,皇上不会不知道吧?沈东湛算什么东西,饶是他爹沈丘来了,也未必是老臣的对手。”尚远靠在那里,思绪万千。

    瞧着烛光里,斑驳的光影,好似瞧见了当年的场景,当年的人。

    可惜啊,光影犹在,昔人已没。

    “因为一幅画。”尚远说。

    皇帝似乎已经猜到了。

    “那幅画挂在老臣的书房里十多年了,没人敢把它摘下来,老臣日夜对着,谁知道居然因为这,着了沈东湛那小子的道。”尚远娓娓道来,“一副假画,换了老臣这条命。”

    皇帝扶着桌案,徐徐站起身来。

    “怎么,皇上记得了?”尚远笑了,这一次是得意的笑。

    皇帝面色黢黑,“尚远,朕一直容忍你,你莫要欺人太甚,朕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提到了这事,皇上的心里就不乐意了?”尚远嗤鼻,“皇上既能做得出来,又为何怕人说?时隔十数年,原来放不下的,不止老臣一人。皇上这些年,午夜梦回之时,可有想起她啊?”

    皇帝愤然拂袖,“闭嘴!”

    “显然,是有。”尚远音色微沉,“老臣日日想着,夜夜惦念着,可惜了……”

    皇帝背对着他站着,狠狠闭了闭眼,“朕不会杀你,但朕也不会放过你,你便在这里安度余生吧!”

    “皇上是要囚禁臣?”尚远直起身。

    皇帝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当年的事,皇上……”尚远呵笑,“来日下了地府,也不知还能不能见着她?不过,她多半是不愿见咱们的,恨死了咱们。”

    皇帝立在门口位置,“你到底想说什么?”

    “老臣会这里反省,但求皇上免于老臣家人之死,否则那些事会被人一一抖落出去,皇上也不愿意旧事重提吧?”这已然是威胁。

    赤果果的,威胁。

    皇帝扯了唇角,“栾胜,记下来!”

    “是!”栾胜就在牢门口,听得这话,躬身行礼称是。

    皇帝侧过脸看向尚远,“朕不会杀你,也不会杀你的家里人,但他们若还是死了,山高皇帝远的,朕也没办法!”

    语罢,皇帝拂袖而去。

    尚远挣扎着几欲去追,却被栾胜一掌打翻在地。

    栾胜立在那里,瞧着胸口瞬时涌出血色的尚远,皂靴不轻不重的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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