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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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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第2/3页)

间隐密的小倌馆,但这间房里有专属通道,不会让人察觉宾客是谁。

    她一开始觉得这种男欢女爱的事躲躲藏藏,实在古怪得紧,但后来庞先生暗示民风保守,民风保守。大魏女子不会有人找上小倌的。

    “你既然买了一夜,就要守诺,怎能反悔呢?我还等着钱治病呢。”

    她咦了一志的,了悟他的意思,顿时满面烧红。“你不是小倌儿?”

    “自然不是!我至今还没……还没呢!要不是为了钱,我怎会来跟个不识得的女人做那种事呢……”

    她尴尬万分,只想撞墙一晕了事。那个庞老头是哪找来的?他不是说是找一间小间小倌馆的人来这吗?

    “我、我以为你是心甘情愿……”以为庞老头略略说了一下事由——例如只是一名外国女子想来段露水姻缘,如果对方不喜男色却屈就在小倌馆里,那花个一夜陪个姑娘总比陪男人好,切莫强迫……她脸愈来愈红,赶紧掏出准备好的银子,摸索地塞进他的双手里。

    “你快去治病吧,今晚就当没发生过。我……我……实在对不住,我要知道来的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人……万万不会过来的。”她心里好想苦笑。上哪儿,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人。

    “你……”那人摸着沉甸甸的银子,满面错愕。“真都给我?”

    “是是,快去治病吧。亏你捱着病,还撑了这么久。”

    “……病的不是我,是我家里人。”他停顿一会儿。“我真无法想像一个大姑娘竟然花钱找男人,我本以为是那人骗我,没想到还真的来了个大姑娘。既然你已经付钱,我当然不能让你白付。你上床吧,别点烛,不管你生得何等模样,哪怕是青面獠牙,我都该做到承诺的事。”

    她已经不是心里在难堪,而是满面难堪了。她真是傻了,傻了啊,傻了才会认为露水姻缘适合她……想来,连这种一夜情缘也不怎么接受她。

    无所谓了,她内心坚强得很,她笑道:

    “算了吧,我先走了。既然你不是这种行业的,也快点离开吧……”她话还没说完,忽然衣袍被人攥住,她本要挥开,但一时伧促,膝头撞上床,一痛,竟被拖上床。

    这么粗鲁……幸亏她要离开了,撞上床缘的正是膝头上柔软的部分,她痛得差点掉眼泪,还不及说话斥责,唇瓣忽地有暖气擦过——

    “……”

    “我可对准你的嘴没,还是亲到的是脸颊?你脸颊也是光光滑滑的不怎么丑啊……哎哟!你推我下床做什么?”他叫。

    徐达跳下床,一拐拐地踩过他,撞到东西,一摸之下是屏风。她赶紧躲到屏风后,蹲下捧着头,心里哀哀叫着。

    “姑娘?”

    “别过来!”她叫道,接着补了一句:“我要适应一下,别过来!”

    果然没有动静了。

    徐达继续捧着头心里大叫,她完了完了!快让那天晚上的黄公子附身吧!怎么她一点感觉也没有?

    那天她主动吻李……吻黄公子,心里怦怦直跳,嘴唇发热,很明白激情在招手,怎么刚才她只觉有人擦过她的嘴,她却是心如止水,什么期待感都没有。

    是人有问题,还是她当真对谁都心如止水了?

    她扶着头内心哀痛叫着。西玄人专情吗?她一点也不认为,也不记得徐直做过相关的报告。她……准是去年大风大浪,搞得心灰意冷,这可怎么好?光跟李容治膝头相碰她就心猿意马,现在给其他人吻了却毫无感觉,她的未来可怎么过才好?她死后会被人笑吧!

    她捧着头捂着耳朵,心头开起凋谢的花来。她听见门咯的一声,也没去详究,人家要跑了,她才松口气呢。

    既然他是不甘情愿,她是身心凋谢迅速老化,那……一拍两散吧。回头是不是该暗示一下乌大公子,她来这小倌馆欢心欢身很成功,欢到不亦乐乎,她将来死后,才有个人可以宣扬一下她这个西玄人不是很乏味地死去,至少还有过一晌贪欢,别让她死后让人笑破肚皮。

    她心里略定,长叹一声,起身整整衣袍。

    她转出屏风,正想离去,足下又是一顿。她慢慢看向床上那方向,慢慢问道:“还没走么?”

    床边那儿尚有呼息,这男子未免也太有道德了吧。

    她再叹一声,道:

    “你还是快拿钱回去治家里人病吧,刚才你已经亲过了,亲得我很,唔,欢喜,欢喜到飘飘欲仙,够了……算是代价了,回去吧。”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这话一出,床上的人儿呼息略略不稳。她心里犹豫一会儿,怕这人刚才被她踩过,大魏男人像竹子一样纤细,要是被她一脚给踩到肋骨断了,又或者踩到命根子,那她当真赔都赔不起……

    她上前,低声道:“你还好吧?那一脚我不是故意,要是踩到不该踩的,要快去看大夫啊……”她又迟疑着伸出手想探探他到底是躺在床上,还是坐在床上,要是躺的,她恐怕要背这人去药馆了。

    忽地,她伸出的手被人握住。

    她愣愣地望着那被攥住的手,虽是黑漆一片,但……但她却是知道攥着她手的人是谁……是啊,黑漆一片。

    黑漆一片啊!

    思及此,她脑中冲血,起了狼子之心,扑了上去,环住他的项子,就是一阵狂吻。

    这一生,她时常踌躇不前,凡事总是要犹豫一阵才有决定,唯有头儿那事,唯有今晚这次,她是豁出去了!

    反正黑漆一片,谁也看不到谁,事后她死不承认就是。她总觉得李容治对她是有几分意思的,当然,也有可能是为了能让她卖命而作戏……她承认当局者迷,她是真的看不穿。

    尤其,她被人拒绝这么多次,她实在难以想像一个要当皇帝的人会喜欢上她;尤其,他只要一个正后,大婚前有人记录他的欢愉之事,她是徐家人,一向只有徐家记录人,别人来记录她,她岂不是成了不肖子孙;尤其……尤其……

    她心里恼极,使了力强压他在床,当她感觉他竟在回吻时,她心头真是乱了拍,既是惊喜又是有所惧意,一时之间不知该偏向哪种情绪。

    他是真有那么点意思了,还是、还是在给她甜头尝?她很清楚眼前这男人外表虽是温润如玉,但内心意志坚若磐石,为了达到目的,会利用任何人……即使看着自身父皇长期中毒也不出言相救,那、那牺牲色相来诱她,也、也不会很意外……

    她心里迷迷糊糊,晃过百般思绪,又喜又苦的滋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跨坐在他身上,手指下意识滑到他的衣襟,心里直想着,不管他心底怎么想,大不了她卖命就是。

    她想拉开他的衣袍,但,被人扣住双手。

    她一怔,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挣不开他的力道。她喘着,张口欲言,又及时闭上嘴,心头火热渐渐熄了。

    原来,牺牲色相是有底限的啊……

    幸亏是黑漆一片啊……

    她眨眨隐有水光的美目,吞咽喉口的哽咽,咳了一声,笑道:

    “是我不好……我太粗鲁了,是不?那个……那个……我只是想查查你是否被我踩断骨头,没其它意思。我银子带得不够,不会发展到下一步,让、让我先下床吧。”

    那力道微微松了。

    她立即从他身上半爬半滚地翻下床,连连退后,嘴里笑道:

    “我先走,先走了……”不小心轻撞桌子,听得碟盘轻击,她略略讶异,又嗅了嗅,闻到熟悉又难得的香味。她一迟疑,还是转身要去开门溜之大吉。

    “二姑娘,先别走,我有事同你说。”

    她浑身一颤,假装没听见,再要推门逃离现场——

    “你要出去,教外人看见你出入这小倌馆,我只好连夜封馆,教这些小倌无处可去。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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