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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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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第5章 (第2/3页)

次机会。”

    不知是因为当年那点小恩情,还是因为徐家有些人和势力,裴玄素给了绝境中的沈星一次机会。

    渡过那次危机后,两人开始了第一次合作。

    之后,逶迤的命运跌宕起伏,风雨同舟过,分道扬镳过。她投向姐夫,他偏宫中药,两人联手改朝……至太初宫午后的蔷薇靡色突破关系。

    再到后来,天下勤王,讨伐大战。

    太多回忆,太多太多的纠缠。两人有过足够多的交集,太多的爱恨情仇。

    女帝过后,朝廷很排斥忌惮,太后临朝变得不方便,他掌控欲又强,沈星不喜欢越来越像禁脔一样的感觉。

    裴玄素有对她好的地方,他对别人可是很凶残的。她甩过他耳光,他生气却没还手。

    除了不自由,和被钳制,其实如今回头再想想,有些地方也说不上他很不对。

    她和他后期的重重矛盾,大多因为小皇帝而起。

    可小皇帝后来都背叛她了。

    他钳制提防,实在无可厚非。

    但他也有不好的地方,他太强势,心思深沉,喜怒难料,过去两人有种种复杂分歧。

    最后,便是那段以他半强行开启的、两人的私密关系。

    沈星不喜欢、甚至一度哭泣排斥。

    犹记得最开始,她甚至自荐枕席,只求他同意拉她一把。

    到了那种孤注一掷的时候,身子贞.操又算什么东西?

    可裴玄素根本不屑一顾,他冷笑否了。

    再后来,皇宫夜宴那半晚上,两人都是被迫着发生了干系的。

    明明到这里都好好的。

    偏偏时过境迁,待一切平静过后,某一天,他却突然要讨过去的帐。

    这都是几年前的事了,她自不肯。

    裴玄素不是一贯很厌恶旁人碰触近身他的?

    不知为什么,无故又变了。

    两人吵,撕扯,所有宫人被撵了出去,可她又哪里比得上他的身手,两三下被钳住腕子,他拿过去的那段来说事,她气急语塞,说不过他,最后这样发生了。

    很长时间她讨厌他,可他偏天天来。

    那时两人关系最恶劣的时期。

    后来她没法,加上小皇帝,他双管齐下,那样的关系就一直维持到最后了。

    但若问沈星想不想,她是不想的。

    不舒服,那种难以启齿的感觉,始终掺杂着一丝不适。

    不管生理上,还是心理上,她都始终无法视之如寻常。

    沈星起身,从脸盆架子抽下毛巾投进水里,秋水泛寒,她用水拍拍脸,整个人都清醒过来了。

    沈星推门,天上有颗星星,小小一点微亮,在甫入夜的晚空微闪。

    她扶着门扉,深深呼了一口气。

    其实对于裴玄素,两人纠缠太久纠葛太深了,就算不是抱大腿,她也愿意帮他一把。

    但其他,就算了。

    不管他是不是阉宦,沈星都不要除合作者以外的关系了。

    她宁愿给裴玄素当下属。

    假如他不排斥她姓徐的话。

    反正除了这两种关系以外,再多就免了。

    沈星迈出门槛,把门掩上,她用木勺捣动陶锅里的粥,也下定了决心。如果裴玄素愿意,喝破徐家身份后还愿意,他就跟在她身边抱大腿;如果不愿意,就种这次善缘,一别两宽。

    所有纠缠就停留在上辈子,这辈子断不要再延续了。

    沈星想了很多,把灶火捂熄温着粥锅,她很快发现,愿望好像不难达成。

    沈星自己喝了一碗粥,剩下的温着,她担心裴玄素那边会出状况,便回了房间。

    她坐在脚踏上胡乱想了过去一些东西,但心情平复了,想着想着,她累便睡过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她模糊中突然听见身后有声音,裴玄素醒了。

    沈星一惊,便醒了过来了。

    ……

    一盏孤灯,淡淡血腥和浓重的药味,靛青色的半旧布帐里,灰色粗布衣的年轻男人慢慢撑着身体坐起身。

    沈星惊醒,跳起转过身来,见他脸色如纸嘴唇发白,一动黄豆般的汗珠自额面滚下来,他不自觉用上臂抵了一下左上腹的位置,眉心紧蹙了蹙。

    裴玄素上辈子胃就不好,时不时爱犯疼。这人雷厉风行惯了,一人之下掌权控势,有时候会因不适大发雷霆,被拖下去太医不知凡几,后来才稍好些。

    牢狱长达好几个月,能有什么好东西吃,可能就是这么时候落下的病根。

    她抿抿唇,终究还是说:“你醒了,我给你端粥来。”

    沈星站起身,就去端粥,她把粥锅整个端进来了。

    “有劳。”

    他哑声,热腾腾的粥熬得很绵稠,温热的,一碗下去,裴玄素绞痛灼烧般的胃袋终于缓过来了。

    他撑着,慢慢放下碗在床侧小几,就这几个动作,他疼出满头大汗,裴玄素从靠坐的床头慢慢直起身,端正一抱拳,深深一揖。

    这是一个正礼。

    ——右手握拳在内,左手在外,以示真诚和尊敬,深深俯身稽首。

    裴玄素不知这小姑娘是谁,来自哪儿,但对方确确实实真真切切,将他从那方地狱救了出来。

    哪怕不这知后续如何,前路何方,裴玄素也情愿。

    灯光晕黄柔和,投注到床上苍白青年身上,染上一层暖色,疼出豆大的汗珠滚下,但他勉力撑着,神情认真,谢礼很端正。

    他虚弱至极,但坐姿习惯腰背仍挺得笔直,眼前人已入朝外放为官数年,年轻却气度自成,此刻笔挺的腰杆深深俯了下来,“谢姑娘襄救之恩。”

    裴玄素头晕目眩心绪纷杂,但还是强打精神,对沈星表示了深切的谢意。

    年轻的青年,五官靡丽,面如冠玉,却自有一襟虚怀若素胸襟和气度。

    此情此景,称得上君子如玉,嘉言懿行。

    沈星震惊了。

    她睁大眼睛看着裴玄素,眼前人年轻但熟悉至极的五官,却仿佛判若两人。

    和上辈子的裴玄素比,气质行为简直不是一个人。

    一个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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