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节 昔日重来 (第2/3页)
就是一个人吃人的社会,我不吃人,就会被人吃。”
成毅缓声道:“定点清除周蓬蒿,下一个就轮到我了吧,我才是你计划中比较弱小的那一个。”
王思通愕然说:“你这个思路是对的,但是我这是阳谋,我们现在都比不上周蓬蒿,这是事实。不动用点手段,我们都将是乔璐人生的看客。”
成毅展颜一笑,说:“你说我是你技术生命的知己?然后,这知己都是用来卖的吧。”说完,他猛地喝了一大口的咖啡,全无方才的优雅从容。未待王思通回应,他又继续说:“既来之则安之,要不谈谈你当年的合作伙伴张文。”
王思通一惊,面色也变得有些狰狞,当然,这表情是瞬间即逝。他的戏很足遮掩说:“张文是我最好的搭档,在技术领域,他和我的配合是天衣无缝,我们还一起加入了华夏红盟,他甚至进入了核心小组层。”
成毅说:“但是...你嫉妒他!”
“嫉妒?”王思通闻言有些惊慌失措,眼神也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当年的张文抱得卓然这个JJ的大美女而归,技术上又领先自己一个层次,加上他海归的身份,简直是无往不利。
成毅又加了份黄油面包,激情评论道:“感情和事业,你一样都不如他,所以...”
王思通额头青筋暴突说:“所以什么?成毅,你别瞎说。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
成毅把手一摊说:“所以,你并不真正地喜欢乔璐,你只是讨厌你身边的人一个个地比你幸福,你嫉妒他们,会不自觉地把自己带入角色...把卓然设计给周蓬蒿,是为了一下子除掉你自己的两个心魔。你看,张文的至宝不那么纯洁了,周蓬蒿也可能失去他心爱的乔璐,如此,你就悄悄地告诉自己...你...战胜了他们。”
王思通猛地把电容笔拍在桌面上,冒着大火说:“成毅,你他么的有病。”
成毅冷笑回应:“你身后的那个组织是信奉天主教的吧。”
王思通皱眉:“你还知道些什么?”
成毅说:“我知道赵赟也是你们这个组织的,他的死并不是意外,与所谓的贪污也无关,而是遭遇了你们的清算,他触犯的那个律条好像叫做:色欲。”
王思通看着眼前的成毅,感觉有些陌生说:“成毅,我知道你想扳回一局,但是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阴险的成毅看往头顶的摄像头,摆了摆手,无情地开口:“张芊芊也是这个组织的吧?所以,这里的摄像头应该接入你们组织的后台!我要告诉你的是...”成毅指了指面前的王思通说:“这个人触犯了你们的七大律条之一的嫉妒!具体的罪行应该都拍下了,我就无须再解释了吧。”
他刚说完,王思通“扑通”一声倒地,口吐白沫,眼看是活不成了。
成毅冷笑着继续吃着黄油面包,吃的满嘴都是黄油,然后把咖啡杯举了起来,朝着摄像头的方向做了个敬酒的样子...
他正在平复心情,屡屡被王思通利用,这次算是自己的一次绝地反击。哪怕后面要遭遇这个组织的报复,他也无所谓,失去了父母的庇护,失去了乔璐的爱,这个世界,他已经无甚留恋。
张芊芊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指了指倒地的王思通说:“你干的?”
“我是在帮你们清理门户。”
张芊芊冷然道:“你比你的便宜老子要厉害。”
成毅长叹一声,不无唏嘘地道:“我看了成百回的日志,张芊芊,我们是敌非友。”
“我好怕!”张芊芊猛地一摔桌上的电容笔,说:“成毅,我看你是活腻了!”
成毅笑笑:“是的,你可以成全我么?”
已经是来伊犁的第七天,卓然很喜欢这一块天赐宝地。这里被称作是塞外江南和中亚绿洲,无论是景色还是当地好客的老百姓,都让这里变得很宜居。
但是对于一个35岁的女子而言,她是有遗憾的,她遗憾的大多数成分在于一个叫做周蓬蒿的男子。傍晚时分,GA局门口不远有一个小小的花园,下了班的卓然淡雅地坐在花园里的茶色长椅上,路灯打在她蜷着的长发上,异常温柔,眼前是满满簇簇的野酸梅花,它虽无牡丹的雍容华贵,也无玫瑰的绚丽夺目,它的内敛却更令人赏心悦目。
远远望去,满山是一片淡淡的红绿相间的世界,这一种颜色搭配的美丽,使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卓然轻声说:“很温柔的城市,就是少了一个一起看风景的人。”
一个带着红色公牛队球帽,黑色口罩的男子在她身侧坐下,那熟悉的声音让她无比震惊:“我陪你,如何?”
卓然看了过来,眼神里有些惊喜的成分,却没有光,这纯粹野花世界的公园里,任意的角度看过去,远处皆是起起伏伏的峰峦,就宛如自己这跌宕起伏的人生,眼前是红绿的夸张色调,远处却是一点淡淡的黑白灰。她有些释然地笑笑:“你没死,真好,这个世界我又多了一个熟人!我曾经想象过若干我们再见的场景,也想象过自己会惊慌失措,但是终究,我再见你的时候,却是如此的平和。”
“平和是因为你的生命里有了另外一个人?所以你看我的时候眼睛里没有了光。”男子的声音不大,但是包含了一种果敢和迅疾,就像是顷刻之间作出了全称判断。
“你知道的,即便曾经有光,也不是因为你。”卓然双手撑着长椅,一个平板支撑,旋即随性地晃了晃双腿,她把头别了过去,眨巴眨巴眼睛:“你伪装得很好,就是这说话的时候,会时不时地露出军人的仪态。”
看卓然如此放松,男子接不住,他面对一个自己钟爱却在渐渐与自己生命无关的女子,不知道怎么把话题继续下去。爱情这个话题,对他来说,有些过于宏大和沉重。他尽可能露出一丝灿烂的微笑:“就不问问这三年我去了哪?”虽然自己的隐藏也还算是成功,可是终究还是瞒不了身边之人:瞒不了父母,他们含泪指认了死者就是自己,因为他们不想失去另外一个儿子;王思通瞒不了,哥哥是他技术生命的知己,随意的一个专业名字就足以让自己露馅;也瞒不住眼前与他朝夕相对的女子,虽然自己先喜欢上的她,但是她的终极选择却是自己那个阴柔的哥哥...他想,这很可笑,准备好的台词居然一句都说不得,简直可笑之极。
卓然就像是这野酸梅花一般,外表华丽,内心坚固,自己从来没有走进过她的内心,又谈何拥有。此刻的美人并不设防地伸个懒腰,很是舒展的样子说:“自首吧。”
“什么?”
“去湖跺自首吧,别再漂了,你的骨子里还有着军人的正义和信仰,你还是有救的。”
“可以!我也不想被这只叫做嫉妒的魔鬼给控制一生。”他想也没有想回答,死死盯着逐层盛开的野酸梅霸道地说:“但是那个人必须死,我可以不在你的世界,但是你的世界也得空着...”
卓然的脑子一片空白。
张武看她一直沉默,问:“他叫做周蓬蒿是吧?”
卓然依旧在走神,她皱着眉头,盯着红绿色的植物看个没完。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愠怒:“苟琉搞的鬼,但是你们假戏真做了。”
卓然说:“苟琉是众多鬼之一,他的身后还有王思通和成毅。”
张武默然说:“好一个卓然,你是想让我解决掉这三个人?为周蓬蒿扫除障碍?你的心内就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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