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661章 季氏真正的威胁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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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为如此,阳虎才有可能把持着鲁国国政长达数年之久。
要不是最后阳虎是自己在那瞎折腾,恐怕单单就凭眼前的季孙斯,还真是难以令阳虎翻车的。
而对于李然而言,之前李然虽对季氏可谓是深恶痛绝。
但很大程度上,也仅仅是针对季孙意如。对于其后人,比如现在眼前的这个季孙斯,一时倒也提不起更多的恨意来。
更何况,现在他和季孙斯之间,也算得是目标一致。所以,即便李然对于季氏并不感冒,但与季孙斯达成一定程度的和解,也是李然如今所希望达成的共识。
“呵呵,季孙大人这是哪的话,季孙大人既是如此推心置腹的与李然说了,那么李然自也不会与大人再藏着掖着!”
“大人的第一个担忧,表面上看是很有道理,但其实不然。如今郈邑有侯犯之乱在先,日后必然先堕其邑。大人可待郈邑被毁之后,再行此事!届时,季氏与叔孙氏既已堕去主邑,那孟氏的成邑又岂能独存?”
“至于后一个担忧,呵呵,恕李然斗胆妄测,季孙大人所担忧的“旁人”,只怕便是鲁侯吧?”
季孙斯闻言不由大惊,却又不敢多加辩解,只因李然是一语就直接道破了他这最为深层的担忧来。
是啊,季氏的主城邑被毁去城墙,那到时候万一鲁侯与季氏翻了脸,而费邑又不能守,那他岂不是直接只有出奔这一条路了?
但见季孙斯这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李然不由又是嗤笑一声,并是言道:
“呵呵,季孙大人实在是多虑了。昔日,自从鲁昭公是被裁撤中军之后,鲁国公室便早已是无有任何的军中实权。而季氏如今又占得三军中的大头,所以,眼下公室既然无有军权在手,难道还能威胁得了你们季氏?”
“更何况,季氏若能日后好好侍奉国君,又何必要担心为鲁侯所弃?鲁政出自季氏,这已是不争的事实。难道,季孙大人却是连这点自信也无了么?”
“所以……季孙大人,与鲁侯相比,费邑之患只怕是要更甚一筹呐!”
——
第661章_不拘于形的政治家
季孙斯深深吸了口气,对李然的话显然也是颇为赞同。
“先生之言,令人茅塞顿开。看来这费邑的城墙……倒也并非是不能堕的!”
这时,李然在心中又盘算了一下该如何措辞。稍是定了定神,随后又是言道:
“是啊!其实,大夫非但不必为此而感到忧虑。而且,大人若能堕得费邑,其实还有三利!”
季孙斯不由是抬头惊问:
“哦?怎讲?”
李然又不由是浅笑一声,并是作答道:
“费邑城墙高大,那些城墙,光是每年修缮便是花销巨大。再加常备的驻军,更是日费千金啊。若是堕去城墙,则可节其财,省其役,大夫非但可以省下许多钱财,而且还能借此收买费邑人心。届时,费邑百姓皆向着季氏,大夫难道还怕费邑臣民不服么?”
“此乃一利。”
“其二、城墙一堕,费邑便可无所阻拦的往外扩展,并以此增加耕地,扩充商市。由此你季氏也能获取更多的贡赋,这于国于民,都是有益无害!”
“其三、季氏乃三桓之首。正所谓‘木秀于林’,若大夫能够自己堕去费邑的城墙,日后亦可免去许多的非议。如此乃是令季氏得以长久之计啊!”
“所以,有此三利,大夫又是何乐而不为呢?!”
季孙斯一边听着,一边是若有所思。
李然的这一番见解,显然是比乡校上的学子要高明许多。起码,李然的话,每一句都是从季氏的利益出发,那自然就更容易打动季孙斯。
不过,话虽是如此,但其实季孙斯却依旧是有些疑虑。
毕竟,李然和季氏之间的恩怨,他虽未曾亲身经历,但是其如今既为季氏宗主,那也是不可能毫不知情的。
而且,以前李然很明显是和叔孙氏走得更近一些,这一点不免是让季孙斯也很是顾虑。
季孙斯听完了李然的这些话,一时也无有更多言语,却也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李然又是何等聪明的人物,他又岂能看不出季孙斯之所以依旧还在那犹豫的原因?
李然这时又是微微一笑,并是开口问道:
“呵呵,季孙大人是不是还在担心叔孙氏的郈邑究竟何时会动?”
季孙斯听了,猛然一个抬头,甚是惊讶的看着李然,然后却又是与李然甚是尴尬的拱了拱手。
这时,只听李然又是气定神闲的在那回道:
“呵呵,其实……叔孙氏那里,与大人的顾虑又何尝不是一样的?他们那里,如今是只等一个契机,郈邑便是必堕无疑啊!”
“大人若是不信,可在明日早晨朝议之时便在君上面前提及隳三都之事!”
“季氏乃三桓之首,若能由大人主动牵头,那么叔孙氏必先堕去郈邑。届时,季孙大人便可彻底高枕无忧了。”
季孙斯听了,不由是点了点头。但紧接着,季孙斯又抛出了一个极为敏感的问题来:
“先生……斯其实……尚有一事不明,还请先生赐教……”
李然听问,便是问道:
“哦?大人是还有何疑问?”
季孙斯又想了想,只叹息一口,却又言道:
“哎……承蒙先生不弃,多番领略先生教诲,斯感激不尽。斯其实如今倒也别无他疑,只是……先生之前与我先父乃为死敌。但如今……先生却又为何要助我季氏?斯实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李然听得此问,也是不由得为之一怔。
显然,李然也没想到,这季孙斯竟会问得如此直白。
不过,这一问题对于如今的李然来讲,却也已是不成问题了。
只见李然是微微一笑,并是作答道:
“呵呵,大人既是诚心诚意的问了,那李然又岂能不坦言相告?”
“要说我李然,与令尊,乃至令曾祖确为宿仇。是以李某当年也曾恨屋及乌,对季氏是深恶痛绝的。”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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