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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8、539章 年轻的子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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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38、539章 年轻的子贡 (第3/3页)

着如何护送鲁侯稠回去重拾朝政的。

    而臧昭伯等人和季氏的仇怨颇深,当初为了避免人心不齐,还曾是起过了一份盟书,要求出逃的人必须一齐盟誓。

    盟书上写着:

    “戮力壹心,好恶同之。信罪之有无,缱绻从之,无通外内。”

    大致意思就是:大家要团结一致,不能够里通国内,外通国外,更不能离弃君上。

    而当时众人们也都纷纷在上面是歃血为盟。唯独端到子家羁面前之时,他却当场一口拒绝,并是说道:

    “尔等订立这样的盟书,就是陷君于难,简直就是罪大恶极,我子家羁绝不参与这样的盟誓!”

    “你们这些人拥簇着君上流亡,是唯恐天下不乱而厌恶被安定下来,我子家羁焉可与你们同志?你们陷君于难,罪孰大焉!而且,我子家羁是铁定要通外内而离开君上身边的,我所为的,乃是能够让君上赶紧回国!不与国内互通,不与外邦联合,仅凭尔等乌合之众,又能有何作为?你们又将凭什么守住这里?”

    可见,当时的子家羁始终认为,鲁侯流亡在外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所以,就这一点而言,就连季孙意如当时也都是措打了算盘,以为子家羁是可以被自己笼络的对象。

    但就子家羁的真实想法而言,如今鲁侯稠既然已薨,那他又何必再纠结于自己回不回国呢?

    君上生前既不能奉其归国,那对他而言便是耻辱。既如此,他又岂能再回鲁国而自取其辱呢?

    由此可见,这子家羁还真是鲁国的君子。

    李然知道他的心意,也自知无法劝说,便和孔丘一起,将其送上了马车。

    子家羁紧紧握着孔丘的手,他们二人都是一般的心思,自是会生出惺惺相惜之情来。

    “仲尼,你正值壮年,若有机会,还需得归国入仕,切不可就此灰心丧意!鲁国如今就缺得如你这般的大才啊!”

    其实,孔丘如今对于自己的前途,对于鲁国的前景也是一片茫然。

    所以,他听得此言亦是叹息摇头道:

    “可惜如今季氏专权,公室衰微,丘纵是有心报国,又能如何?倒是子家大夫你,反是落得个清闲呐……”

    孔丘如是自嘲般的笑道。

    其实他多少也有些心灰意冷了,之前也和李然曾说过要去往别处另谋生路。只不过现如今还是要留在郓邑,继续侍奉二位公子。

    子家羁叹息道:

    “哎……仲尼不必如此。世事无常,想那季氏于鲁国虽是已立三世,但谁又能保得他们家业能够继得千秋万代?如今世道虽是艰难,但正所谓‘剥极必复,否极泰来’。只需静待来日,仲尼当可大有可为!”

    孔丘知道这是子家羁在鼓舞自己,也知这是子家羁对于自己所寄于的厚望,便是作揖对言道:

    “多谢大夫厚意,丘并不怕没有官位,只担心没有足以胜任职务的本领。也不愁没人知道自己,唯求能使别人都知道自己的才干。”

    (不患无位,患所以立。不患莫己知,求为可知也。)

    子家羁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又转过头来与李然说道:

    “子明先生,先生一直主张公室,但又大多事与愿违。尊夫人身体欠佳,如今唯愿先生能念及二位公子孤苦,若是当真有机会归国,还得先生能够尽量周全……”

    李然说道:

    “子家大夫放心,只要李然在一日,便会尽力促成。”

    子家羁朝李然和孔丘拱了拱手,以为重托:

    “在下……告辞了……”

    子家羁上得马车,逐渐远去……

    而一代贤臣,也就此是落下了帷幕。

    正所谓:

    鲁昭政不明,童心一言定。

    强臣久擅权,谗人暗启衅。

    公族子家羁,忠正国之俊。

    明达审机谋,谠言罔见听。

    群小竞昏怓,懵然即笃信。

    日入慝将兴,终成一朝忿。

    野井求诸人,胡不早如晋。

    恶定而好亡,憸邪握其柄。

    宛转辱乾侯,双琥暂受命。

    平子何诈谖,言甘欲从政。

    已非貌而出,无劳频致讯。

    伤哉志不伸,忠良空饮恨。

    原文:

    孟氏执郈昭伯,杀之于南门之西,遂伐公徒。子家子曰:“诸臣伪劫君者,而负罪以出,君止。意如之事君也,不敢不改。”公曰:“余不忍也。”与臧孙如墓谋,遂行。己亥,公孙于齐,次于阳州。齐侯将唁公于平阴,公先至于野井。齐侯曰:“寡人之罪也。”使有司待于平阴,为近故也。书曰:“公孙于齐,次于阳州,齐侯唁公于野井。”礼也。将求于人,则先下之,礼之善物也。齐侯曰:“自莒疆以西,请致千社,以待君命。寡人将帅敝赋以从执事,唯命是听。君之忧,寡人之忧也。”公喜。子家子曰:“天禄不再,天若胙君,不过周公,以鲁足矣。失鲁,而以千社为臣,谁与之立?且齐君无信,不如早之晋。”弗从。臧昭伯率从者将盟,载书曰:“戮力壹心,好恶同之。信罪之有无,缱绻从公,无通外内。”以公命示子家子。子家子曰:“如此,吾不可以盟。羁也不佞,不能与二三子同心,而以为皆有罪。或欲通外内,且欲去君。二三子好亡而恶定,焉可同也?陷君于难,罪孰大焉?通外内而去君,君将速入,弗通何为?而何守焉?”乃不与盟。

    ——《左传·昭公二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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