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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8、519章 邯郸赵氏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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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8、519章 邯郸赵氏的立场 (第3/3页)

    李然点了点头,让鸮翼去叫褚荡起来,褚荡出来的时候,还揉了揉眼睛,奇怪道:

    “一会要俺睡觉,一会又让俺半夜三更起来的,主公这是要作甚?”

    鸮翼嘘了一声。

    “主公今晚只怕会有危险,那赵午可能要加害主公!”

    褚荡听到这话,顿时清醒过来,瞪大眼睛:

    “啊?!那竖子安敢……哼!俺非要给他去捅几个透明窟窿不可!”

    一边说和,褚荡立刻是操起了贴身的大戟。

    要说他这把大戟,自他上次从王子朝军营中逃出之时,三戈戟丢失,便再也没找到如此趁手的兵器。而这根大戟也是替他特制的,少许增加了青铜的分量,但是比起那把三戈戟,还是轻了不少,对于褚荡而言,却也是只能是暂且用着。

    鸮翼在马厩安排了自家的好几辆马车,让那些马车分批次出去,以分散驿馆守卫的注意力。

    当褚荡和李然还有鸮翼来到他们的马车边时,却只闻得一阵恶臭,再定睛一看,但见他们的马匹竟同时是腹泻拉了一地,如今正瘫软无力,懒在地上。

    李然一愣,暗叫不好!

    不过,他倒也是没有表现出来,正好还有一辆鸮翼商队的马车没有出走,他们便决定乘这辆马车出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得驿馆外有人喊道:

    “走水啦,走水啦,快来救火啊!”

    话音刚落,便看到围墙外一片火红映了进来,鸮翼早就已经刺探好这驿馆的周边情况,当即带着李然和褚荡来到后门,刚打开门,谁知却立刻有几十道黑影直接是冲杀了过来。

    在火光的映衬之下,他们手中的长矛闪着寒光,直接奔李然过来。

    褚荡见状,手持大戟,一声大喝道:

    “竖子们受死!”

    见得那些人虽是散着发,刻意羊装成是夷狄趁火打劫。但其黑衣之内,却又隐现甲胃。很显然,这些都是赵午所安排下的人手。

    褚荡虽是性急,却也不傻。不等这些人动手,他手中的大戟便已是挥舞着杀入敌阵之中,并与跟那几十人是打到一处。

    李然和鸮翼且退回到驿馆后门内,褚荡虽然勇勐,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那几十人身着甲胃,进退有度,显然是筹备已久。

    褚荡一时竟也没能冲散他们,不由是陷入了苦战。

    鸮翼见情况不妙,看到李然的头冠,计上心头。

    “主公,还请脱去头冠!”

    李然不容细想,将头冠取下,鸮翼伸手去拿,李然电光石火之间,突然想起什么,手往回一缩。

    “鸮翼!你要作甚?”

    “主公,且让鸮翼替主公引开这些歹人!如今也唯有如此,主公和褚荡才有机会脱身!”

    李然一阵急忙摇头道:

    “鸮翼!你我虽名为主仆,但实则情如兄弟!为兄又岂能让你去做得这等危险之事?!此事万万不可!”

    鸮翼看了一眼门外的战斗,一时也心急如焚,不由是突然跪在地上。

    “主公!鸮翼跟随主公三十余载,在主公年少之时便已相随。主公不以鸮翼为贱,每每是以手足相称,鸮翼由是感激!若日后不能再伴主公身侧,鸮翼心中亦是不忍。然则今日之局,若非如此,恐怕你我主仆二人皆要葬身于此地!”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还请主公切勿迟疑!”

    鸮翼乃是李耳当年离开洛邑之时给李然所留下的仆从。

    鸮翼本是齐人,在其父母双亡之后,便只得是跟着族人走商。行商至洛邑后,机缘巧合之下,为李耳所留,并替他取名为“鸮翼”,以为“飞来”之意。

    只不过,彼时鸮翼也是年幼,亦不知李耳的身份。由于鸮翼早年不幸,故而颇为自立,也极为讨巧。

    之后,李耳在离开去往秦国之时,便是将鸮翼留在了李然的身边。从此,鸮翼便是认李然为主,并一直是忠心耿耿的。

    而那时候,李然也才不过几岁,将鸮翼也更多只是当成了玩伴。

    正如鸮翼所言,他们主仆二人在一起实是太久了。说是他将李然一手带大,也都毫不为过。他们虽然是有主仆之分,但的确是情同手足。

    也正是因为如此,李然才不能答应鸮翼的这种行为。

    “主公……得罪了!”

    鸮翼一急之下,突然站起来夺了李然手中的头冠,李然想要反夺回来,鸮翼一把将李然推开,李然站立不稳,差点摔倒。

    鸮翼本能的想要去扶,但还是忍住不前,他快速向李然作揖告别,并是束上李然的头冠后,便直接是冲出了后门。

    “我李子明在此!”

    鸮翼喊出这么一声来,将那些人的目光给直接吸了过来。

    那些人便纷纷是奔跑过去,见其果真是带着洛邑太史的头冠,也不容细思真伪,便当即是追了上去。

    褚荡杀得数人,回头看到披头散发的李然,而他这个时候也并没有想明白其中的关窍,他只一心是保护李然安危。他奔跑过去,一把拉起李然,便朝着反方向而去。

    李然本欲挣脱,但褚荡毕竟是力大如牛,他李然又哪里是说挣脱便能挣脱得开的?

    他又欲开口,想让褚荡放开自己,却突然发现此时褚荡的肩膀上竟是直直的插着一根矛尖,而深红色的鲜血也早已是染了他半身。

    李然一个惊觉,话到嘴边却又突然是说不出口。

    毕竟,他不能再让褚荡亦是陷入重重包围之中。鸮翼此刻既然已经引开了那些杀手,那若此刻他执意再返回去,只怕非但是会让鸮翼的心血白费,而且也会让褚荡是白白丢了性命。

    李然强忍着悲痛,一面被褚荡带着跑路,一面已是暗泣无声,泪如泉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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