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229章 楚国的隐忧 (第2/3页)
君明臣贤’,那便不外乎是公室与卿大夫。既如此,那‘周礼’中所谓的君君臣臣,岂不正合适?这可与李然方才所言是并无二致啊。”
“更何况,然以为,如今楚王所最为令人担心的,并不在于如何对外争雄,而是在于肘腋之患呐!”
李然这些话一经出口,便算得直接是开宗明义了。
是的,这就是李然所要说的第二个原由。而且,还是最有说服力的那个。
“伍举大夫所言不差,自我周宗平王东迁以来,我周邦之纷乱,皆是由礼乐崩坏所致的。但也正因为如此,岂不正好说明,‘周礼’中所谓的君臣之义,对于一国之兴亡而言是何等的重要?”
这的确是一个礼乐崩坏的时代,但这一口锅,“周礼”可绝对不背。
退一万步讲,可不正是因为周邦不再是以周礼从事,甚至对周礼所阐释之“天理循常”更是视而不见。所以,这才导致了如今的周人之邦会像如今这般的分崩离析,日渐衰微?
于是,核心问题又回到刚才的楚国问题上,试问楚国又该如何能够长久保持着强者之姿,去九合诸侯,一匡天下呢?
很显然,把如今楚国的内忧给排除掉,才是最为重要的关键所在。
换言之,楚国若不能依靠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法来维系其自身强大的优势,那又谈什么强国之道呢?
于是,李然将话题终于是引到了自己最终想要表达的真正主题上来了:
那就是现如今楚王熊围的正统问题,以及其权利交接的规矩!
众所周知,现如今的楚王熊围乃是通过篡位弑君而得到的权力,楚王这个位置本身可谓就是得来不正的。倘若不想个办法,使得其上下君臣都能够是安分守己的,那么楚国的内乱便是迟早的事。
而楚国一旦发生了内乱,无论是臣弑君,亦或是君杀臣,对于楚国而言都将会是一场极大的内耗。
到那时,就别说是是再去争霸天下了,能够得以自保都已是算得不错的了。
伍举听罢,似乎也是意识了这一问题的严重性,顿时只感到是有些诧异。
他万万没想到,李然弯弯绕绕说了这么多,最终的论据居然会是这个。
而也正因为他终于是明白了李然所谈论的重点,所以一时间他竟也是无言以对。
对于楚国内部的情况,他伍举是很清楚的。而对于如今的楚王是如何篡夺的王位,他自然也是再明白不过的。
李然说的不对吗?不。
李然所言,的确在理。
而这其中的道理其实也是出奇的简单:
既然楚王的位置是能够通过篡位来夺取的,那其他人呢?是不是也能通过这种方式来弑君夺位,并成为下一代的楚王?
而这样的权利交接方式,显然是不适合一个国家去发展壮大的,甚至无法确保一个国家的长期安定。
现如今的楚国,的确很需要一种制度来各自约束君臣各自的行为,使得君臣都能够各自安分守己,恪尽职守。
那么这样的制度到底存不存在呢?
——
第229章_看客而已
所以,李然所提出的方法,是在劝导楚王熊围应该克己复礼吗?
是,也不是。
他前前后后说这么多,无非就是在暗示伍举,现如今的楚国其实内忧远比外患更为严重。
在李然看来,现如今的楚国正需要一种类似‘周礼’的制度,来规范君臣各自的本分。这样非但对于“以文斗争霸天下”大有裨益。而且,也能使得公室与卿大夫,执政者与民众之间是上下一心。
最重要的是,也能让楚国在往后的权力交接过程中,能够避免再次出现动乱。
一个国家要想长治久安,要想国力日盛,光靠一代君主显然是不成的。
所以,权力的交接就显得格外的重要。
晋国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当年晋国经历了“献公杀群公子”,以及“骊姬之乱”后,待得晋献公一死,其身为卿大夫的里克,先杀晋君奚齐,再杀晋君卓子,如此一乱便是十几年,期间可谓是内忧外辱不断。一直待到是晋文公即位,这才算得是暂时将内乱给平息了下来。
所以,就这一点而言,饶是伍举也不得不认可。
他当然清楚,李然所暗示的正是如今这楚国朝野上下,究竟是有着怎样的暗流涌动。
可是,他并不知道又究竟是改如何做,才能达到李然所谓的那种君明臣贤,上下齐心的状态呢?
于是,他只得是继续请教李然。而这时,显然伍举之前对于“周礼”的那些个不屑之色,已是消去了七八分了。
“既然先生提及此事,想必心中是早已有了答案,既如此,便还请先生直言。”
只见伍举起身,给李然是再度躬身作揖,谦卑的姿态可谓是一览无余。
然而对于这件事,对于何种制度才能使得楚国上下都安分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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