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211章 共王之子围为长 (第2/3页)
如果要接,你又是准备怎么去接?
因为,那便如上面所言的那般,伍举一旦有个闪失,那可就把楚国的颜面给丢干净了。
伍举显然也领会到了李然此言的深意,闻声当即扭过头来看了看李然。
“哦?……竟是子明兄啊!”
“自虢地之会,一别已是半年有余了,举竟是一时间未曾认得出来,真是惭愧,惭愧。”
“不过?若举没记错的话,当初在虢地时,子明兄当时还只是郑国行人的身份。而如今却能以行人之职,在此间论议国政了?可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呐!”
其实,他哪是没认出李然来?他打从一入殿,第一眼就先认出了李然了。而他之所以这么说,其实也就是在那故意阴阳怪气的回敬李然罢了。
毕竟,李然到现在还只是区区行人。今日能站在这里,伍举虽不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这显然也是不符合礼制的。
更何况,现在他们所谈论的乃是关乎楚国国君继承人这种大事,他一个行人又凭什么插嘴?
于是。把他的这两句话直接翻译过来,再直白一点无非就是两个字:闭嘴!
虽然伍举如此说,表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但无论是郑伯,还是罕虎,子产其实也都已经听出了伍举此言的无礼。
子产第一个便看不下去了,便是直言道:
“呵呵,李子明这些时日来,于我郑国乃是立有大功的。使君来得也是凑巧,就在使君进来之前,寡君还正准备是封李子明为下大夫之位呢。子明他既是我郑国的大夫,在此朝议政事又有何不可呢?”
第211章_当璧之命
听聪明人打嘴炮,不要注意他说了什么,而是要注意他没说什么。
伍举如此,子产亦是如此。
子产本来就对楚国人一贯的飞扬跋扈而感到厌恶,此刻再听到伍举如此阴阳怪气的指桑骂槐,不由得更是来气。
而他回怼这两句话,其意思也是再明显不过:李然乃是我郑国的栋梁之臣,他在这里又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郑伯与罕虎闻声皆是微微点头称是。
唯有丰段和驷黑显得是有些不高兴,但奈何当着郑伯的面,又不敢是当众说些什么。
而李然在此得了子产与郑伯的首肯后,便也是来了几分底气。于是又予以回应道:
“那……敢问楚使,王子围既已身居令尹高位,此时此刻,理应是顺应天命而为,又岂能是枉顾纲常,摒弃天命,而行自立之事啊?”
“更何况‘当璧之命’由在,王子围他难道就当真没有一丝的顾虑?”
伍举一听李然这话,顿时也就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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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过来。他所谓的“顺应天命而为”,实际上所指的乃是共王的另一个小儿子——“王子弃疾”。
因为同样是楚共王之子,这个王子弃疾,其实确是比王子围更有“天命”加持的。
楚共王有五个儿子,分别是长子招、次子围、三子比、四子皙、五子弃疾。这五个儿子中,长子招年龄最长。
当年,楚共王也甚是胡闹,为了选择楚王的接班人,曾经在祖庙内玩了一出“谁坐了跟玉璧更接近”的游戏,也就是把玉璧给埋在了祖庙内的某处,然后让五个儿子依次先后进入祖庙,看谁坐下的位置更接近玉璧,就代表谁更有“天命”。
但有意思的是,共王的五个儿子中,有三个儿子都触碰到了玉璧。老大招、老二围和老五弃疾,都先后触碰到了玉璧。
只不过,稍有不同的是,老大招只是“跨过”。而老二围呢?很有意思,一副坐没坐相的,竟然是用手肘支着侧躺着,但是这老二围的手肘,却正好压在了玉璧的上面,所以叫做“肘加”。
而最有意思的是老小弃疾,那时候由于老小弃疾还只是襁褓中的婴儿,是由下人抱入祖庙的,谁知,这下人抱着小弃疾竟是直接一屁股坐在了玉璧上面,是为“当璧”。
一个是“跨过”,一个“肘加”,一个“当璧”,所以,到底谁更有天命加持,那简直是一目了然的了。
而老大招之后继位,是为楚康王,但楚康王寿数不长,便传给了其子郏敖。
但如今郏敖又新丧,由王子围夺得了君位,这也算是应了这一极为荒诞的“游戏”了。
行,既然这游戏你们都能当得真。那就按“天命”来算,那王子弃疾呢?难道不该比你王子围更有优势些?
这显然又是李然给伍举给设的另一个坑。
不过,伍举在听得李然出言如此针锋相对,咄咄逼人。却也一点也不慌忙,眉眼间不经意又流露出了一丝笑意来,脸上也满是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模样。
“呵呵,子明兄所谓之‘天命’,举以为无非便是两点。其一,乃是观其是否得了上天的眷顾,其二,是看此君能不能得到国民的支持。举以为,能满足此二者,便可视为‘天命所归’也。”
“共王之子围,其在成为新君前,会盟诸侯于虢地,并以为天下之盟主,此等功绩难道不是承了上天的眷顾?而吾国之国民在听闻之后,也皆是在那里欢呼雀跃的。这不正说明了寡君已经得到了民众的认可吗?”
“更何况,王子围乃如今共王之长,这是上天赐予他这样的身份,难道还算不得是天命所归吗?”
伍举话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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