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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农历十一,逢单出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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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农历十一,逢单出殡 (第2/3页)

唢呐班子,从出生,到结婚,再到死亡,唢呐贯穿了人的一生。

    周文武请的是津北最好的唢呐班子,花了足足八千块,在巷子口摆了最大的排场,誓要吹足它三天的唢呐!

    周崇穿着孝衣跪在灵前哭丧,旁边跪着周文宝的小儿子周强,小孩儿才七八岁,什么都不懂,就乖乖的跪在地上,一双大眼睛盯着棺材滴溜溜的转,小手抓着地上的纸钱一张张往火盆里放。

    很显然,周文武是教过他的。

    “周崇,一会儿你去前面招呼会儿,都是本家的人,你得熟悉熟悉。”周文武道。

    “二伯,我想多陪我爸会儿。”他不想去前面,也不想和那些人打交道,如果可以,他宁愿直接把他爸埋到坟地里,而不是大张旗鼓办丧事。

    “你……唉!”

    “可这样不合规矩啊!你是孝子,你不去,这……”周文武无奈了。

    周崇没说话,依旧是跪在灵前默默的烧纸。

    “唉!”

    看劝不动人,周文武也没了办法,只能自己一个人走开去忙活前面的事情。

    客人请的不多,只有五桌的人,约莫四十多个,但光本家抬棺的就有十六个了,着实亲戚少的厉害。

    酒菜都是王翠花去备的,因着人多,老早就在院里支起了两口大锅,又找了个会做菜的师傅,置办这桌酒席。

    头两天都是便饭席,上桌的菜都是素的,肉菜不多,只有馒头是管够的,得等到正事出殡那天中午才是正席,才能酒菜管够随便人吃。

    今天是第二天,唢呐吹的最热闹的一天,能从吃完晚饭一直吹到晚上十二点。

    这是极其热闹的。

    甭管是红事白事,只要唢呐一响,看台下面就是人山人海,来的早的都是贴着台子站,来的晚了只能看着人头一个挨一个,没办法只能从谁家抄起个板凳站上面看,小孩儿有的是骑在爸爸的脖子上看的,还有离得太远,只能听个响的。

    “你二伯请的是三胖的响?”谢云生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他没挤前面去,穿着个军大衣抄着把瓜子朝周崇晃悠过去。

    “吃么?”他从兜里摸出一把瓜子放到周崇手里,也甭管周崇嗑不嗑,自个儿捏着瓜子往嘴边一放,轻轻一砸吧,瓜子仁就出来了。

    “烟不抽了?改咳瓜子了?”周崇捏起一个放进口中,他没谢云生那本事,嗑了半天没嗑出来,还差点儿把皮嚼碎。

    “你那烟太贵,我可不舍得一口气抽完,好东西不是那么浪费的,得慢慢品,才能品出滋味来。”津北这地方多是抽三环的,小苏还真算是个奢侈的。

    周崇嚼了半天瓜子,结果吐了一口残渣,只能把手中剩下的瓜子又一股脑儿的塞回谢云生手中:“我嗑不来,您自个儿嚼着去。”

    谢云生接过瓜子直乐。

    他是真没想到周崇竟然嗑不来这个。

    “怎么不上前看去?在这儿多偏,只能听个响,什么都看不到。”开口说话的是谢云生,他其实来的挺早,找了一圈才找着周崇在这边。

    靠着墙根,再往里就是死角了,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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