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六十四章 「叹须臾」 (第2/3页)
龙的时候,游走的路径就不再是一条直来直往的笔直线条了,随着阿绫发力的不同,这一枪仿佛化作了真正的蛟龙。它活了过来,带着无边的烈焰,要焚尽世间肮脏的一切。
白衣颇有兴致地看着这一条诡异莫名的枪路,对方明白在身法上奈何不了自己,但是这一枪却是挑战。之前自己两剑都被阿绫轻易破解了,现在她就回问了,那么我的枪你是否也能够破解呢?
面对这样的挑衅,白衣自然欣然接受,他的手掌抚上一棵树的枝干,然后随意折下一根细长的枯枝,掂在手中,充当这一剑的媒介。
所谓剑,这种兵刃,最本质的东西是什么呢?
是周身四肢的延长,还是说一种锋利的切割物,亦或者是仪式的象征?
在白衣这里,自然是第一种,因为他本身就已经足够锋利了。他手中的剑是无物不断,他肢体的延伸自然也是无物不断,如此看来,其实对于白衣而言,他用不用剑,都是在于他想要施展出几成功力而已。
蛟龙游走无端,带来的火势却是实实在在的,那份骤然开始灼热的温度也在一定程度山影响了白衣的感官。这样的火焰,纯粹是在炙烤着人心,而不是实质上的燃烧,它会让你一瞬间察觉到自己暴躁的本性,然后将其诱发出来。
烈火焚心吗?白衣点了点头,然后犹如扑火的飞蛾一般就这样进入了阿绫的枪围之中,不闪不避,正面硬刚。
枯枝掠过蛟龙的脊背,竟然一下子就将其刺破。阿绫附着的气劲在白衣的剑意面前和以前无数人所验证的一样,也是无法阻止自身被割断,那是真正的断裂,就像是一道道无法愈合的血淋淋的伤口。
原本毫无破绽的蛟龙之枪,就这样被白衣撕扯出了无数道可怖的破绽,根本毫无道理可说。他就硬生生地舞动着手中的枯枝,从那条燃烧着的蛟龙身上肆意穿过,明明应该被燃烧的枯枝却没有半点动静,反而是阿绫察觉到了那份竟然能够切断气劲的锋利。
“真是可怕啊!难怪那么多人都死在了你的手上,没有想到,你这样的浪荡子,竟然能够参悟出这样锋利的剑意。可是想要我就此认输的话,你是不是太过小看我了呢?”
原本不屑于和白衣交谈的阿绫终于再次开口说话,但是她并不打算就此认输,她只不过是正视了对方的强大,而这份强大所激励出来的心思,则是她想赢,她想堂堂正正地赢下这一局,赢过面前这个令她厌恶的少年。
“看样子,姑爷要赢了呢?”铄金忽然唏嘘不已地说道,“他竟然真的已经这么强了,小姐的眼光还真是从来都没有错过。”
“那当然,你以为我是谁?”天依依旧是一副“我好厉害,我的眼光从来没有错”的花痴脸,可是只有缘木能够感受到其中莫测难明的惋惜,那是一种愁然怅惋的悲叹。
可惜,生不逢时。
还君明珠双泪垂,何不相逢未嫁时。
可惜这个未嫁时不是天依的未嫁时,而是白衣的未嫁时,为什么你心中还有那么多的地方,是我永远无法触摸到的呢?为什么我就不能成为你永远,乃至唯一的那一个人呢?
或许缘木心中也是有着这样想法,可是她不曾说,她只是拼命依存着,拼命享受着哪怕只是暂时的欢愉,就算终究会是别离,这大概也足以慰藉一生了吧。
毕竟对于缘木而言,其实更重要的,还是面前这个和自己喜欢着同一个人的小姐而已。人一辈子最专心致志去做的,只有一件事,而我曾经选择了,喜欢你,之后就再没有多余的力气了。
不提天依那边的杂思,白衣凭借着自己无解的剑意,一层层像是抽筋扒皮一样肢解着阿绫的蛟龙气劲。纵然阿绫的招式很精妙,可是被剔除了其中隐含的气劲之后,其实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