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第2/3页)
本兵的大房子向西北五六十米，那里关押着寨子里的百姓。
在吉田中尉这栋楼的东北角，就是武中华和范小四干掉那个狙击手的房间。
发出狙击手已经被摸掉的信号后，范小四在楼上大口喘气，他仰脸灌了几大口酒：“真他么丢人，被自己的刺刀戳了个透亮，说出去会不会丢人。老武，帮我把刺刀拔出来。”
武中华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迟疑着说道：“我只捅过活人刀子，但从没在活人身上拔刺子，万一……”
范小四又喝了一大口酒，巨大的疼痛，让他龇牙咧嘴的脸有点变形：“别特么磨磨唧唧，拔死了劳资不怪你土八路。”
武中华知道，在战场上留着刺刀在身体里就是等死，拔出来还有生还希望。而且范小四这伤口处血没喷，顶多拔不好废他一条胳膊，但命能保住。
武中华一咬牙：“我就拔死你个狗日的，痛死了你也得忍着，不能鬼嚎一声。”
说着武中华把范小四胳膊上的白毛巾解下来，抽出刺刀把范小四的上衣全部切开、去除，然后把两个毛巾上撒满酒，其中一个挂在范小四右肩，拿过破衣服让范小四咬住：“好狗不叫唤。就是死，你也不能喊出声，知道吗。”
武中华说完喝了一大口酒，在范小四的前后伤口处喷洒。
“嗯！”范小四闷哼一声，拼命咬住破衣服。
武中华左手握住刺刀，看了一眼范小四。
范小四点点头，左手死命地掐着自己的大腿。他以前听人说，弄疼大腿，可以分担、转移身体别处的巨疼。
武中华咬牙歪嘴从范小四的肩上拽出刺刀，右手毛巾迅速捂住范小四后肩伤口，左手丢掉刺刀取过毛巾堵着前面创口。
武中华长出一口气，开始撕衣服裹住伤处，他安慰范小四：“血流不止，但没有喷，死不了了。”
范小四浑身颤抖，仰天痉挛了一会才吐出毛巾，喘息着：“狗日……狗日武中华，你还是……还是没趁机下狠手……弄……弄死劳资。”
武中华：“现在弄死你也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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