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宝物(上) (第3/3页)
的声音,凹凸有致的身段,就足矣证明她定是个绝色!
看一眼是欣赏,多看便不礼貌了,于是众人在愣了一下后,便纷纷转过了头。
今日能出现在这里的,都是各个地区有头有脸的人物,没人想要在这里找不痛快,发生那种强抢民女的事,很容易阴沟里翻船。
譬如那药谷。
作为这附近一带名声响当当的超级大宗,凭借大量的炼药师在修行界声名远扬分量极重,还与道门总坛龙虎有些关系,平日里谁见了不得给几分脸面?
但就在前两天。
整座岭北城都知道了,药谷那些内门长老所住的小院,被一位神秘人夷为平地。
甚至都没人看清那位是怎么出手的。
只是赶过去时,现场的四位药谷长老,已经死了两人,剩下两位也受了重伤。
但不论外人如何关心如何询问,他们都不说凶手是谁,只是一直苦笑,拖着重伤之躯也要连夜离开岭北城。
于是紧接着。
前些日子洪门楼楼主在此地被一位神秘人杀死的事件,也瞒不住地传了出来。
这两件事,给所有在岭北城住下,打心底看不起这里,想要嚣张跋扈一番的修士敲响了个大大的警钟。
你永远不知道自己会惹上什么人。
尤其是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
把头低下下做人,是最好的办法。
所以所有人都收回了目光。
唯有一个坐在角落,浑身都被斗笠盖着,完美隐藏在了阴影之下的修士,如毒蛇一般在暗处盯着那个少女。
望着那鲜嫩多汁的白肉,他甚至都忍不住哆嗦起来,舔了舔嘴唇。
“还是不了,我在这待着就好。”
徐生遥遥对着叶初见说着,微微一笑,并不准备跟雪山宗那些人坐在一起,因为不认识还怪尴尬的。
叶初见也并未多说什么,也是转过了头去。
而,也就是在这时。
徐生缓缓地看向了身侧那个浑身用斗笠遮住,全身都陷入阴影中的神秘男人,眸子平淡。
那人似乎也察觉到了有人注视,迎着视线转过头来。
望着那个眉眼灵秀的年轻少年,那人阴影中的丑陋面庞又是一喜,像是看到了什么珍稀的宝物一般,垂涎三尺,仿佛隔着很远都能闻到恶臭。
徐生却没什么表情,静静看着他。
他能感觉得到,这人看叶初见的目光有些不同寻常。
但他也不能在这种地方将那人杀死,所以只好用这种方法让对方记住自己,最好等到一会儿拍卖会结束后,让这个家伙自己找上门来。
正当少年这样想时。
有一双手,缓缓搭上了他的肩膀。
“喂。”
徐生转过头,看见一双苍老却不显浑浊的眼睛,正略带一丝笑意地盯着他:
“年轻人,多出来见世面是好事。”
“但要注意的是,人在江湖飘,有些东西有些热闹是不能随意看随意凑的。”
糜道人说话的时候,那角落处的阴影,也是很自觉的收回了目光。
显然,他也察觉到了糜道人身上隐隐传出的道源与烈火的意味,那对于他这种邪修来说是最难缠的天克之物,他可不想触这个霉头。
只是那个少年的血肉看上去如此鲜嫩多汁,不咬上一口,实在是有些心痒痒啊!
“多谢前辈教诲了。”
徐生愣了一下,而后才明白过来这位身旁老人的意思,于是便微微拱手表示谢意。
糜道人摆了摆手,而后将身子坐正了回去。
但见高台上的那一炷又粗又大的香,还有些许时间才能烧完,而这个时间他也没事,觉得无聊,便又再度侧身望了过来。
正巧,徐生也在看着这边。
只不过是在看糜道人身右侧的那个白袍道人。
糜道人愣了一下:
“你们认识?”
徐生微微点头:
“不算太熟。”
糜道人觉得徐生这个回答甚是有趣,再想到两人身上都有些不深不浅的伤,还都是用剑的武人,顿时心里便明白了过来。
老者咂了咂嘴,小声感慨道:
“年轻真好啊!”
“想当年老头子我,也是这样朝气蓬勃。”
“初入修行界的时候,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见了哪门哪派的弟子都得过上两招,即便是萍水相逢也得相互切磋一下。”
“那时的江湖,还没有点到为止一说,就是干,打完只要不死,还都能做兄弟。”
“不像现在的江湖风气,啧啧,那叫一个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像之前那般人人友善乐于助人直率的江湖,再也回不去喽!”
听着老者的这番感慨,徐生也颇为觉得有趣地笑了笑,顺着对方的话头问道:
“听前辈这意思,可是江湖中的高人?”
“高不高的,得看跟谁比。”
糜道人呵呵一笑,捋了捋胡子。
因为他们坐在最后一排,按阶梯次序排列,故而位置最高。
糜道人端坐在此,微微抬头,便有了一股将天下英豪尽收眼底的气魄。
“我本观天下,都是英雄豪杰。”
“我再观天下,都是一群土鸡瓦犬尔。”
此番话语,不是为了牵强附会,确确实实是糜道人的心声。
他本来真的觉得这一次的拍卖会凶多吉少。
但在见到徐生这样的武人,和那少女等一行人普通修行者,也能被安排在中间位置的时候,他瞬间就觉得好像也就不过如此了。
自己的确没有好好筹备灵石,只有五万。
但即便是这样,这些人也未必有资格竞争得过自己,因为他所能接触到的层次,肯定比这些凡夫俗子要高得多。
“说不定,这些人就算倾家荡产,用尽了所有人脉到头来,也就与老夫的家底相当,甚至可能还不如。”
糜道人淡淡笑着,不自绝地生出一丝豪情。
徐生眼神怪异地盯着他,因为后者刚刚并没有收敛声音,故而虽然他的说话声很小,也还是被最近距离范围的人听见了。
后面没人,左边是他,右面是那白袍道人。
唯一听见的家伙,就只剩下了前面。
“都坐最后一排,你咋就那么狂呢!”
孙有才转过头,瞪了他一眼凶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