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目的 (第2/3页)
谈了些什么无人知晓,只是第二天朱棣就来到了愁云惨淡的军营,传下军令,要为张玉举行隆重的葬礼。
张玉身为朱棣手下的第一大将,平素在士卒中拥有很高的威信,朱棣也对他的死痛惜不已,所以举办葬礼实在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燕军还剩下的士卒和刚招募的士卒都聚了过来,将领们也一个不落地站在校场,呼啸的寒风呜咽着刮过平原,三尺冻土筑成的招魂台上,魂幡飘扬,朱棣头上的孝带随着寒风不断招摇,他站在台上,遥望东昌,泣不成声:“世美,魂归来兮...”
张玉死在乱军之中,尸首全无,所以供案上只有一块灵牌,以及一块带血的盔甲而已,朱棣披麻戴孝,念完了亲自给张玉写的悼文,伏地哀叹不已:“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足为虑,然艰难之际,死去世美如此良辅,可悲、可恨!这都是俺的过错啊...”
“殿下,节哀!”
一旁同样为阵亡将士披麻戴孝的朱能顾成等人纷纷上前搀扶,朱棣以水酒祭奠了阵亡将士,又一回身,改名郑和的马三宝已托着一个漆盘走上前来,上面盛着血迹斑斑的战袍,正是朱棣一路从东昌战到北平所穿,朱棣取过战袍,拿过火把,在数万将士眼前将其点燃,以示哀悼。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台下的三军将士们纷纷被这举动打动,一齐振声重复着那句“岂曰无衣,与子同袍”,万千条长枪同时顿地,万千把长刀斜举向天,闪出一片光华,每个人心中都带着悲愤,不知多少人在这悲壮情形中流下眼泪,因为兵败而弥漫在军中的悲观、颓丧气息,顿时被凛冽冲霄的杀气一扫而空。
“阿弥陀佛...”招魂台下,双手合十的道衍轻轻垂眉,低声颂了一句佛号。
死人...往往比活人更好用。
……
轻轻放下关于东昌之战完整过程的谍报,顾怀长出了一口气,想起那个爽朗的张玉,他终究还是有些黯然的,毕竟两年下来,他和张玉的交集真的不少。
如果说到顾怀的带兵风格到底受谁影响最大,恐怕还得是张玉。
从靖难起兵夺取北平开始,顾怀就有意识地开始学习怎么行军打仗,朱棣教了他很多,但最为悉心传授的,还得是从南下真定开始,就一直言传身教的张玉,如何扎营?如何安抚士卒?多少士卒要消耗多少粮草?粮道该如何布置?如何让自己的军令传递到各营之中?这些作为统帅最基本的东西,从真定开始,张玉就一直对顾怀毫无保留倾囊相授。
事实上张玉也是个极好的老师,朱能那种莽夫一般的作战风格不适合顾怀,丘福谭渊和顾怀没什么交情,顾成则是天生的将才--要他教怎么打仗他也是一头雾水,这些事情还需要学?
所以张玉就这般潦草而又壮烈地死了,说顾怀没有一点悲伤,那是不可能的。
但这是打仗,是大明最大的一场内战,谁都有可能死,包括他顾怀也是,所以实在没必要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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