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东昌 (第2/3页)
奈之下盛庸只能带着徐州接手来的大军赶到山东边界,对着对面的朱棣陷入了沉思。
但北伐还没开始,朱棣就先发制人了,燕军一路抢攻,驻守南军根本来不及反应,而且这次燕军也有了极大的变化,本来多骑兵的他们攻城是件极艰难的事情,以往多是战于野外,即使胜了也得不到什么东西,但这次他们带上了火铳,一路攻城略地,盛庸面前布防图上代表燕军的颜色正以一种恐怖的速度蔓延。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但即使是清醒地认识到了这一点,盛庸也绝望地发现自己没有任何办法,朝廷的老底基本都在前两次北伐平叛战事中耗光了,如今他带着十余万大军就已经让后方吃紧,真要是顶着冬天再来一次攻打北平,那真不用朱棣出手,耗就能把他耗死在北境。
此时的朱棣,明显有比以前更强的进攻欲望,因为能阻碍他的朝廷大军已经被打散了,而他带着燕军借着火器之利可以四处出击,疯狂地扩张着他的地盘。
盛庸双手按在帅案上,只感觉深深的无奈充斥了心底。
该怎么办?
一年前,他在耿炳文手底下当参将;半年前,他在李景隆手底下当都督。这两件事情有很多共同点,那就是他都没捞着什么上阵的机会,却都莫名其妙地经历了败仗。
经历了真定之败,他跟着耿炳文窝在真定城里看朱棣耀武扬威;经历了白沟河之战,他比上次还要倒霉,莫名其妙成了济南城的守将,然后一守就是三个月。
他学会了很多东西,比如打败仗后如何逃跑、如何选择逃跑路线、如何收拾残兵败将等等,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败战役里,他似乎已经习惯了战败者的角色,人家跑,他也跑,从真定跑到北平,又从北平跑到德州、济南,一直以来都像被赶鸭子一样赶来赶去,连他的军事生涯高光时刻都是被人堵在城里头看不见一点希望。
想到这些,盛庸不由苦笑起来,所谓军人的尊严在他这里好像成了笑话,失败,逃亡,再失败,再逃亡,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的军旅生涯还有什么尊严可言?
就这般混到了济南之战,才好像终于时来运转,之前命运的所有不公都成为了回报,他一跃成了朝廷的讨逆大将军,接替了李景隆的职务,但就算这样,他依然也只能遥遥望着朱棣的身影,扪心自问:这个人真的是自己可以战胜的吗?
朱棣指挥骑兵快速进攻和突破的功底,选择时机的突然性和准确的战场判断力已经在靖难的这一年里展露无遗,每次盛庸看到他身先士卒,率领精锐骑兵来往纵横,无人可挡的雄姿时,总会有无尽的感慨和自卑。
包括此刻,朱棣正清扫着北方,占据一座又一座的城池,把他的目光投向了位于金陵的那把龙椅,而他盛庸却只能在这里看着,堵不堵得着朱棣另算,堵到了能不能打赢还是另一回事。
但他现在已经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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