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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7章 通敌叛国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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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17章 通敌叛国的罪 (第3/3页)

曾进屋。

    偶尔乍起几朵烟花,在他脸上映出晦暗不明的颜色,烟花一灭,连那片刻的颜色也没有了。

    月色如银,疾驰的马车在皑皑飞雪之中横穿。

    楼台那颀长的身子在雪里渐渐变小,于夜色中渐渐地成了一个黑点儿,再也看不清了。

    阿磐怃然泪下。

    记得第一回上马车,萧延年见她冷,曾给过她一件大氅。

    那件大氅她爱惜得紧,成日裹在身上。

    后来大氅被陆商抢走了,但萧延年仍旧待她是好的。

    如今在这更冷的除夕夜,她湿透了身子被带走,那人却再没有怜惜,也再不会给他一件暖和的大氅了。

    一回千机门,她就被拖去密室,钉进棺椁。

    孟亚夫低声叹着,“便当自己死了,以后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就在棺中想个清楚明白。”

    陆商冷嗤一声,“孟师兄与她费什么话,一个无用的废物,偏偏又是罪臣之后,早早地就得死了。”

    长长的钉子一下下地敲着,把棺木敲得砰咚作响,眼见着缝隙中的天光一寸寸地消失,阿磐的心也跟着一寸寸地沉了下去。

    她关于幼时的记忆不多,依稀记得很小的时候,见过许多人这般钉过父亲的棺椁,钉子落下去,活生生的父亲便再也没有了。

    没多久,又见有人这般钉过母亲的棺椁。

    那时候周遭的人已经不多了,棺椁也是单薄薄的一副,人进了棺中,钉子钉了下去,活生生的母亲便再也没有了。

    阿磐不记得那时自己几岁,只记得养母将她紧紧地揽在怀里,捂住她的双眼,也捂住了她的耳朵,不要她去看、去听、去想。

    那样的父亲母亲,那样的养父养母,怎么会犯下通敌叛国的罪呢?

    她蒙在鼓中,活得简单,连一点儿风声苗头都不知道啊。

    棺椁的缝隙钉得越来越严实,隐约还能孟亚夫的话,“也是个可怜人,陆师妹,还是对她好一些吧。”

    陆商哂笑起来,“谁又不可怜?我不可怜吗?还是你不可怜?孟师兄可千万不要动了不该有的心思,犯了门中的忌讳,到时候,恕我不会保你。”

    最后一颗钉子砸下去,阿磐忍不住滑下了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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