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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9章 千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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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9章 千机门 (第2/3页)

比谁高贵到哪里去。”

    他说的有道理。

    也正是因此,阿磐才敢凑过去,似小狸奴一样试探着,虽仍有犹疑,但到底拢着大氅枕在那人腿上卧下了。

    这赶路的小轺车身狭窄,但如今蜷了大半日的腿脚正好能舒展了开来。

    人是拘谨的,虽车中昏暗,但活生生地睁着眸子,一时半刻都难以睡下。但左右宽慰着自己,总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

    蓦地眼前一热,是那人温凉的掌心覆上了她的双眸,“睡吧,睡一觉就到了。”

    阿磐眨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拨弄着那人掌心的伤疤,她忍不住开口唤他,“主人。”

    那人不言,静静地等她说话。

    “主人身边有那么厉害的人,怎么会还受这么重的伤?”

    你瞧外头那握弓的和赶车的,哪一个不是智勇双全,哪一个不是顶厉害的人物?

    那人顿了片刻,好一会儿才道,“是一把剑。”

    “谁的剑?”

    “魏国督军的剑。”

    哦,阿磐心中一荡。

    能与魏国督军交手的,又怎么会是寻常人呢。

    想到此处,她壮着胆子问了一句,“主人是什么人?”

    就似那人问,“还不知我是什么人,就要跟我走?”

    也许他根本不会答,不愿或者不屑,但心中有困惑,为什么不问一问呢?

    良久都没有再听见那人说话,阿磐几乎以为那人不会再答她了,总之上了他的马车,是什么人不也都是她的主人吗?

    罢了罢了。

    那人身上暖和,泛着淡淡的草药味,阿磐迷迷糊糊正要睡去,恍惚间听那人叹了一声,“中山人。”

    那叹声悲哉痛哉,如泣如诉,即便她半睡半醒,依旧被那一声叹攫住了心口。

    是了,他们都是中山人,都是亡国奴。

    她被这叹息所染,忍不住也幽幽一叹,便在这叹声中沉沉地睡了过去。

    披星戴月地接连赶了三日的路,这三日都与那人朝夕相处。

    那人不必她端茶煎药,侍奉梳洗,只要她用耳听,用心记。

    他教给阿磐到底什么是国家道义。

    他说要恢复中山的宗社,教她懂得匡时救国的道理。

    他说,她便听。

    说什么,她便听什么。

    要她记什么,她便记什么。

    三日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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