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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 79:Eatonton(伊腾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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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 79:Eatonton(伊腾顿) (第2/3页)

”勿忘我象个大领导般发号施令,道:“正因你们比起普通女孩善斗,又姿容高出一大截,这些贼婆娘会暗中甄别,而当她们听闻弗吉尼亚,将会问得更加详细,届时就直接表露弥利耶的身份,说自己是从一个叫圃鹀的蛇帮里逃难出来的。”

    “这么关键的讯息为何起先短会上不提起?趁着还有时间,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俩光知道这些就够了,实在要说明,也就短短几句话,圃鹀也是个新兴的亚弥尔。”

    原来所谓的圃鹀,是弗吉尼亚大城里士满的一个中型团体,这群亚弥尔讲究武道,以训练女刺客在弥利耶圈内闻名遐迩。但她们的大长老十分残暴,对待手下要求甚严,所以走卒们时常受不了体罚而脱逃,最多时一年里跑了十多人,这种现象十分普遍。我前些天被勿忘我毒打一顿,身上仍是瘀斑青紫,正好可以借着这些伤势,谎称自己是脱离组织的獍行。那样即便姐妹会想要甄别,也很难偷闯进蛇帮内部,去获取名单加以分辨。

    “如此一来,你俩对姐妹会而言就成了深谙底细的亲信,许多科目可以跳过,直接进入华宵之夜的活祭仪式。那个泣蛩的目的何在?想从杏子身上找寻什么?这些都要设法搞清,姐妹会只是件工具,迟早会成为弃子,没有那么多功夫去调查你俩。”勿忘我眨巴着深谋远虑的丽眼,洋洋自得道:“所以一知半解那样最好,靠自己去尽情发挥吧。”

    “记住,不要主动去涉险,也别刻意去调查杏子关押在哪,一切都顺应大流。”沉默的Krys仰起脸,意味深长地说:“我或许会比你们早几天打入姐妹会,也可能会晚几天,如果在道场中相遇,就全然当作不认识。我会随机作出反应,总之到时别太惊讶。”

    两天后,寂静的公路上行着一匹硕大的牝马,全身漆黑没有一根杂毛,脚掌是普通走马的一倍有余,打着锃亮的马蹄铁,脚步轻捷响着锐耳的蹄音。它拥有一双紫宝石般的大眼,当见到失散多时的天竺菊,竟情不自禁淌下泪来,不断用脑袋拱着她的前胸和脖颈。它是过世的泅水之星掌上明珠,曾经气吞山河的potential。这匹千里驹也同样历经吕库古阴宅每一场大战,化为妖马后突破深雷场杀手狼鲼的皮脂海洋,奋不顾身带着骑主逃出生天。

    它只向天竺菊尽忠,却对旁人不理不睬,我始终非常怕它,因为亲眼目睹它在水银心瓣啃吃人尸。这匹马在拳王的照料下养得膘肥体壮,过去被帝皇鲼扯去的外皮已慢慢痊愈,只在后腿部位留下一条犬牙状的疤痕。伸手去摸,遭受重创的部位手感坚硬,据扬西县的兽医说,牝马构造已有了些许不同,在侧身两端多出了肌腱带,并冒出四十八块来历不明的骨头。

    天竺菊让我骑在前,自己则坐在后,将脸伏在我的披肩长发间。晌午的阳光打在我俩肩背上,在青色公路上投下一道狭长的黑影。天气即将入秋,早已没了夏日的炎热,阵阵微风挟裹着不知哪来的花香,令人心情愉悦爽朗,人与马,天与地,彼此融为了一体。

    这种感觉令人怀念,好似曾经依偎的我俩,只是位置倒了过来。被这个梦幻般的女子搂着,我依旧感到阵阵悸动。很快她察觉出我面色扉红,不由轻柔地松开了手。

    “是不是搂得太紧了?过去的你常抱得我喘不上气来。”她侧着脸,独自哀叹:“我很抱歉,是我将你拖入了漩涡,不得不告别Dixie。明知错的全是勿忘我,却又不愿过多苛责。”

    “没什么,我一贯知道她是疯的,其实换了具肉体,未尝不是好事,过去的我就像一座随时会爆发的火山,根本压抑不了兽欲。现在经历过短暂的惊奇,人慢慢变得心静如水。你总是很理智,这点我做不到,如此一来,也能修补咱们数月来的隔阂。”我点起两支烟,提给她一支,道:“我知道这种安排很不合理,相比起我,你更愿意和Krys并列一组,对么?”

    “是,哦,不是。”她搂得更紧了,自相矛盾了几句,背后慢慢传来哽咽,她说:“你怎会觉得理智能与我这么下贱的人联系在一起呢?我做过许多对不起你与Krys的事。”

    “怎么了?在阴蜮时身不由己,咱俩都没想过真能活着离开。与你相比,我要怯弱得多。”我随口应着,忽然心头一凛,诶?对不起Krys我能明白,但她何时对不起我了呢?莫不是?那样的话可就太有趣了。想着,我心头欢畅起来,故意叹道:“你指的是女兵吧?”

    “你难道已经知道了?”她如当空霹雳,红云立即浮上脸颊,连连摆手,口齿不清地解释:“她到的第二天,大家一起喝了很多酒,你知道我酒量很差,朦朦胧胧间将她错当成了Krys。在外那么久,我整天郁郁不乐,思乡心切,这件事压在心头,就像千斤巨石。”

    “那天出门去接勿忘我时,沿途她跟我说了,还问我是不是又想吃回头草。”我竭力憋下心头狂喜,暗笑原来咱俩是一丘之貉,有了这块撬门砖,我或许就能告诉她同样的噩耗。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当真不知怎么回事,反正醒来后就在老马家地窖里,她却说别当回事,是你先背叛她。而我从她眼里,瞧见的却是当年Krys因痛恨迈克转投我时的表情。”

    这份罪恶感要怎么倾吐呢?老实说我现在越来越摸不透她了。虽说是同样性质,但女兵从来就不曾表过态,她是专为霸占天竺菊而来。难道也装出这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么?可问题是她远比我坦诚得多,既然做过就敢承当,并拿捏我死死的。在这方面,我远不及她。

    “咱们分道扬镳吧,”思虑了很久,我打断她滔滔不绝的废话,跃下了马。此话一出,她紧跟着下马,立即将我腰肢箍得透不上气来。她绝没有想到我会回答得那么干脆,既不肯放开手又不知该怎么挽留。不知为何,我明知自己在演戏,却倏然感到无穷伤感涌上心头。

    那是首次作为骁鸷潜入雾龙牙岛后,在罗密欧点坠海的前一刻,当丽恩听我说完那番感慨,忽然上前紧紧挽住我的腰。尽管那只是沉渣般的历史一刻,却足以叫人愁断肠。

    “我这么说,是因为不得不为之。”我缓缓解开她的手,扶着天竺菊的肩头,说:“也许就在同一天同一刻,小苍兰借由Krys的身子,对醉酒不醒的我,也干下了同样的事。”

    “不久前从阴宅回来时,她已对我说了,不仅如此,还是带着炫耀的口吻,洋洋自得地告诉了我。我能怪你什么呢?我才是雷音瓮里不该出现的,那个多余的人,她就是我,我起码能代表自己的一半吧?这就是我今天必须向你坦诚的原因。”那行熟悉的泪水从她眼眶中喷涌而出,她扑倒在我怀中,哭道:“正因隔着这个不知所谓的她,你我始终无法再像过去那样,这是个迟早必须面对的问题。我像轮迴地狱般不停去体会这些,才觉得你比谁都更重要,与她与我与无穷个你我。这阵子我感觉彼此变得越来越陌生,几乎快要不认识了。”

    恰在此时,背后传来警笛声,一辆警车呼啸而来,稳稳当当停在我们面前。她一见到条子,本能地心头发慌,脚步打滑就想开溜,被我牢牢擒住胳臂。打车里下来一胖一高两名警员,脚步稳健地来到面前,隔着蛤蟆镜我辨不出他们表情,也不知被拦阻究竟所为何事?

    “这匹大马是你们的么?”胖条子伸手问她讨要登记证、检疫证等系列文件,笑道:“大下午的,两个明艳照人的大美女手无寸铁,走在无人公路上,丝毫不担心会被人打劫么?”

    “驾照或ID,你们是哪的人?”高个条子则问我索要其他证件,查询过后没问题,重新交回我手。然后指着前方一个标牌,道:“这里不是行马道,而在前方一英里半的岔口处。”

    交涉了一阵我方才明瞭,佐治亚的公路,有些可以骑马,而有些是只能行机动车的,眼下这段就是如此。通常外出之人应该买一份本地地图,查看各处的标牌,例如黄色马头打叉的就是禁止通行,除此之外,还有绿色画着麋鹿的是慢行限速,画着一个双螺旋的就是绕行换道,其中的学问那是大了去了。不过两个条子没打算罚我们款,因为他们自己也对这片路段有意见,这之中大约有五英里长度是个空缺,总不见得骑行者能飞上天,凭空越过去。

    “你俩真的不是未成年?照你们这个速度,光靠步行到伊腾顿差不多已是晚八点了,到时连找旅店都费劲。”胖条子一挥手,招呼我上车,道:“马就让我的同事给你骑回城去。”

    制势见生人靠近,一尥蹶子嘶吼起来,像阵狂风横冲直撞,霎那间窜得远远,几乎在路的尽头成了个黑点。天竺菊见状,忙吹了个响哨,它才重新回到原地,开始绕着高个条子打转,双眼变得通红,显得很不怀好意。我生怕它发狂,只得坐进警车,让她独自在后慢慢跟着。两个条子却对这匹马爱不释手,问为何要骑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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