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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5 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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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5 收场 (第2/3页)

,云易为自保,更为这大武江山,为太祖留下的基业,不得不行此僭越之事。其中冒犯,还请陛下……体谅。”

    这番话,看似请罪,实则绵里藏针。点明了自己是被逼无奈,是为了大义,更是搬出了“太祖基业”这面大旗。而且,他手持镇国剑,身后是太祖法相,这番“请罪”,与其说是请罪,不如说是……通知,或者说,是一种在绝对力量(暂时)优势下的、给对方台阶下的姿态。

    武明空死死盯着云易,胸膛剧烈起伏,牙关紧咬,发出咯咯的声响。他恨不得立刻下令,将眼前这个让他颜面尽失、威严扫地的少年碎尸万段!

    但他不能。

    镇国剑在对方手中,太祖法相悬于头顶,整个皇城无数双眼睛看着,无数百姓还在为“太祖显灵”而激动叩拜。

    此刻对云易动手,就是与太祖意志为敌,就是自绝于天下人心!而且,他也清楚,以云易此刻借来的“天级”力量,配合镇国剑,在这皇城之内,除非动用最后的底牌,否则无人能制。而那底牌……代价太大,且未必能留下手持镇国剑的云易。

    强行压下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火和那股阴冷的杀意,武明空从牙缝里,重重地、几乎是从鼻腔里挤出了一个字:

    “哼!”

    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有一声充满不甘、愤怒和屈辱的冷哼。但这声冷哼,在此刻的形势下,几乎等同于默认和妥协。

    就在这时,之前吓晕过去的礼部尚书王元礼,不知何时悠悠转醒,或许是感受到了气氛的微妙变化,或许是出于多年的官场本能,他连滚爬爬地起身,也顾不得擦拭额头冷汗和官袍上的污渍,噗通一声朝着云易(或者说朝着太祖法相)的方向跪下,连连叩首,声音因为恐惧而尖锐颤抖,却又带着一种谄媚的急切:

    “太祖显灵!天佑大武!天佑大武啊!”

    他先是大呼了几声,然后转向云易,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语气极尽恭维:“武魁郎……不,是云公子!云公子天纵奇才,得上天眷顾,得太祖传承,实乃我大武之幸,百姓之福啊!太祖慧眼如炬,所选传人,定然是心系社稷、大公无私之辈!否则,岂能得镇国圣剑认主,得太祖法相显圣?”

    他一边说,一边偷眼观察着云易和武明空的脸色,见云易神色稍缓,武明空虽然脸色铁青却没有立刻发作,心中稍定,话锋一转,开始“和稀泥”:

    “今日之事,误会,都是误会啊!”

    王元礼捶胸顿足,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云公子心系北境,忧国忧民,其心可昭日月!只是年轻气盛,行事难免……难免急切了些,言语之间,或有冲撞陛下之处,但想来绝非有意冒犯天威!至于福王殿下之事……其中或有隐情,还需详查。但云公子秉持公心,为国除害,即便手段稍欠妥帖,其情亦可悯,其志亦可嘉!”

    他再次转向武明空,以头抢地,声音带着哭腔:“陛下!陛下乃千古明君,胸襟如海,定然能体谅云公子一片赤诚为国之心!之前种种,想来……想来定是高无庸这个狗奴才,欺上瞒下,蒙蔽圣听,挑拨离间,才致使陛下与云公子之间产生误会,致使云公子不得不行此激烈之事!这阉狗,罪该万死!如今云公子代天行罚,已废其修为,实乃大快人心!”

    他巧妙地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了已经废掉、且明显被当成了弃子的高无庸身上。高无庸瘫在地上,闻言气得又是一口黑血喷出,怨毒地瞪着王元礼,却说不出话来。

    王元礼又转向云易,语气更加恳切,带着一种“为你着想”的意味:“云公子,您看,陛下已然明了您的忠心。这镇国圣剑,乃国之重器,太祖佩兵,象征我大武至高权柄与法统。如今圣剑显灵,认可公子,实乃天意。然而,圣剑终究需供奉于太庙,受万民香火,镇守国运。公子手持圣剑,虽为自保,亦为震慑宵小,但长久在外,恐有不妥,也易惹人非议,有损圣剑威严啊。”

    他顿了顿,观察着云易的表情,继续说道:“不如……公子先将圣剑请回太庙原处供奉。陛下宽宏,念在公子一心为公,又得太祖认可,之前种种不敬,皆因奸佞蒙蔽,定会不予追究。此后,公子便是我大武堂堂正正的太祖传人,陛下之座上宾,国之栋梁!北境之事,王爷之冤,有公子在,有陛下圣明,定能查个水落石出,还天下一个公道!公子,意下如何?”

    这番话,可谓滴水不漏。先是给云易戴上“太祖传人”、“大公无私”的高帽,坐实其行为的“正义性”;然后指出镇国剑是“国之重器”,需要回归太庙供奉,这是“大义”;再替云易“开脱”,将过错全推到高无庸身上,给人皇和云易双方都找了台阶下;最后许以“座上宾”、“国之栋梁”的未来,并承诺会追查北境和镇北王之事。

    可谓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诱之以利,将一场足以掀翻朝堂的惊天冲突,轻描淡写地化解为“误会”,并给出了一个看似对云易极为有利的解决方案。

    武明空脸色依旧阴沉,但听了王元礼这番话,紧绷的身体似乎放松了一丝。他沉默片刻,顺着王元礼给的台阶,缓缓开口,声音沙哑而冰冷:“王爱卿……所言有理。云易,你今日虽有大不敬之举,但念在你……念在你亦是忧心国事,又得太祖传承认可,且是被奸佞蒙蔽所致……朕,可以暂且不追究你冲撞之罪,擅杀福王、擅闯司天监之事,也可容后再议。”

    他顿了顿,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云易手中的镇国剑,眼底深处那抹黑色再次一闪而逝,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诱导:“镇国剑乃社稷重器,确需回归太庙,受大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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