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相识 (第3/3页)
步，他便感到一股强过一股的压迫，但萧羽强忍着，他不能允许自己在女人面前倒下，更何况这个女人，似乎还对自己有些爱慕。萧羽双腿不争气地打颤，身体也在微微抖动，但怀中的古悦似乎毫无察觉，只默默一旁的哭泣。
终于，男子走到了萧羽身边，眼神闪过惊异，但嘲弄更重。萧羽只觉浑身压力骤减，身体在高度僵持之后终于因失去压力而放松下来，这么一来，萧羽的身体毫无遏制地便瘫软下来，若不是古悦连忙地搀扶，萧羽早已丢人地倒地。
男子冷笑一声，却没有任何表示，满含深意地扫了古悦一眼便默然地离去。
古悦依旧轻泣着，萧羽拍拍她的后背示意可以自己站立，“对不起。”古悦轻声道，脸庞残有的泪水晶莹地泛着微光，清丽的面庞在此刻犹为闪亮。
萧羽摇头示意无妨，深呼口气道：“刚才那是谁？”眼中隐有的余悸说明萧羽现在的心里远没有表明的平静，心情动荡之下，萧羽远没有注意到古悦对于那股压迫力量毫无在意。
“那是我哥。”古悦轻语，眼神流露的哀伤以及凄楚弄得萧羽又一阵手忙脚乱。“刚才说的‘他’是谁？”他问，心中已有猜测，但忍不住询问当事人作以肯定，这便是萧羽，常年以来养成的不自信，即使已经得出肯定的结论，但仍无法直截了当的确立。
古悦凄楚的眼光望着萧羽，神色间的复杂意味在交替闪烁，有喜悦，有哀怨，有深情，也有伤感。萧羽的深深注视下，古悦不由轻咬下唇，随后闪避开萧羽的灼灼目光道：“这些年来我只对一个人放开身心，你难道还没答案吗？”
“我？” 萧羽不由一阵苦笑，但转瞬便已隐去，这个答案他早就知晓，况且心态也并不急切，他深吸口气，随后重重地叹出，道：“我很荣幸能得到小姐的青睐，但恕我冒昧，还不知道小姐芳名，小生的鄙姓小姐似乎也并不可知，为何小姐能断言小生便是你口中曾说的他？”
萧羽的话语不卑不亢，但内心却也不似外表的纯洁，本来还想占些小便宜，但在见识了古悦的大哥以后，那份遐想早不知道抛到哪去了，他现在只想抛开这缠身的包袱，然后再继续自己无聊的发呆，尽管无聊，但也远比当别人的出气对象要强。这点，萧羽毫不改变的赞同。
“这些年我每天都在想着你，心里早就种下了你的影子，如今影子与你重叠，如何不叫我认定你就是我朝思暮想的他？”古悦反问，神色间的哀怨更重，仿佛萧羽就是准备抛弃她的负心薄信郎，关于这点，眼睛毫无问题的萧羽当然接收到古悦双眼含带的信息，当即，望着古悦的他愣住了。
“我叫萧羽，你呢？”他道，片刻之后他便想通，人与人之间的认识必然存在着开始，而开始，就需要各种各样并且能够接受的理由，古悦提供的，显然可以成为实际。尽管，萧羽心里有些怪异，到底古悦深爱的是他，还是与他的影子重叠之后的自己？但这些已无关紧要，萧羽只知道，他已经能够接受了，从说出名字的那一刹那，这已经成为必然。
“古悦。” 古悦贝齿微露，泪痕未干的脸上闪现幸福的笑容，重新扑入萧羽怀中，微微地抽泣，不过萧羽知道，这不是悲伤，而是喜悦。萧羽自己也在微笑，在为谁，却不曾想过，这太麻烦，而答案，也太沉重。
很多年前，我就知道，想要欺骗别人，就要先学会欺骗自己。很多年后的今天，我终于做到了，尽管，我并不能保证他有没有被骗，但我知道，我在笑，心也在笑，但完全，找不到笑的理由。古悦身体抽动着，但却将萧羽抱得，更紧，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