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有点饿 (第2/3页)
活有万千苦难夹杂在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平乏无味里,可它总有一丝坚持活着的希望之甜藏匿于某一处意想不到。
不知谁家养的公鸡勤快的爬上墙头,鸣叫着想要吵醒瓦罐村所有沉睡的人们。
方木木听着隐隐约约的叫鸣声,缓缓从黑暗中睁开眼睛,眼前的黑是可以听到的,是可以嗅到的,甚至是可以看到的。她身旁母亲的鼾声已经停歇,替代它的是均匀呼吸的起伏声。
方木木如同昨夜第二次入睡前那般,不敢动弹一下,她怕自己再把母亲弄醒,她想让母亲多睡会儿。
身体长久保持一个动作的难受和心中美好的期盼在方木木思想里抗衡,是敲门声将这抗衡打破,难受得到解脱,期盼成为过去。
余采惊得从炕上坐起,顺手摸了摸方木木,感受到方木木的身体随着呼吸起伏,随即安下心来。
这时,敲门声再次响起,主屋的门打开,又快速的关上,余采可不会天真的以为是方建起来去开门。
余采本想打开灯,却怕灯光太过刺眼,她想让方木木再多睡一会儿,哪怕只是几分钟的时间。她摸着黑将被子快速卷起,一双脚在地上来回寻找着鞋,敲门声再三响起,她的双脚刚找到鞋,就靸着鞋往门口跑。
“来啦~”余采边跑边把脚上的鞋穿上,边跑边用手抓着头发。等到她开门时,她已经收拾得差不多。看着门外的老大夫和她父亲,她让开道,“爸,老大夫你们快请进。”
“我都跟你说太早太早,你就是不听,你看人孩子还没睡醒呢。”老大夫用拐杖敲着瓷实的泥土地,不满的看向自己身旁的余采父亲。
余采父亲故意扶着老大夫往院子里走,“你老来都来了,就赶紧进去看病走吧。”
“我自己走。”老大夫像个三岁小孩一般,手一抬甩开余采父亲的搀扶,拎着药箱,拄着拐杖进了门。
余采父亲耸着老肩,跟上老大夫的步伐。余采见老大夫与自家父亲都已经进门,关上大门之后,快步走到两人的前面带路。在两人进入侧屋之前,率先进屋打开灯,这个时候就算她再不想让刺眼的灯光打扰方木木睡觉,也是不行,毕竟看病要紧。
“这孩子醒过吗?”老大夫将药箱放在炕边,一边戴着老花镜,一边问。
“昨天夜里醒过一回。”余采赶紧上前回答,生怕自己动作稍慢就会耽误方木木治病。
“状态如何?”老大夫一抬眼,这才发现方木木睡在炕的里边,自己就是想看,也没有办法看,于是,还没等余采回答,便对着余采说,“你先把那孩子挪到炕边来。”
“哦,好好好。”余采回一边脱鞋上炕,一边回答着老大夫的问题,“昨晚醒过,我看着状态还挺好的,就是没吃什么东西。”
原本站在屋中间,不肯到炕跟前的余采父亲,有些慌张的走到炕跟前,眼巴巴的看着自己闺女吃力的抱起方木木,便问道,“你能抱得动吗?要不我上来帮你。”余采父亲虽是这般的说,但没有立即脱鞋,毕竟这是女儿孙女睡的地方,他一个大男人多少还是有些顾忌。
“我能行。”余采抱着方木木咬着牙,抬头递给她父亲一记安心的微笑。“再说木木已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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