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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第1/3页)
我无法与他多说什么,只是轻轻颌首表示无妨,他向来不会太过偏执,放手的有些洒脱,此刻,他却牢牢握着我的手碗,迟迟没有松开,仿佛一旦松手,便再也握不住了一般。
我摇了摇头。无所谓握得住,握不住,是生是死,这是我的一生,无论如何,到此为止或是一直前行,对我,都无甚区别。
负屃的唇角,挂着一抹笑,霎时闪过。我看的清晰,却没有做声。他很了解我的选择,一如他早便清楚了一样。我亦是同样了解他的选择。
“无妨。”我开口,声音极轻,在那阴郁的帐子里,疏忽消散,仿佛从未有人说过一般。
即墨的眼神,近乎怔愣。这也确乎无可厚非之事。我与他从未说过完完整整的一句话,若说无妨也算得上是一句话的话。
复又向他一点头,提步走向负屃,挣的即墨不得不松手,回眸,他的双眼如一片深潭,不见底,一片墨黑。
“我就在帐外。”他低语,神色莫辨。
负屃一揖首,让出一条路来。我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了,帘幕抬起又放下,冰冷的风灌进来,一瞬又不见了,只是在指尖留下一抹凉意。
“没有时间了。”负屃的眉心,忽然间蹙起,仿佛方才的气定神闲不过掩饰。
我静静的看着他,等着那一个解释。
他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思考该从何说起,终于开口:“东方事变,天帝心意倾轧,九皋不保,伏契即将卷土重来东山再起。此乃天意,凡人无法左右。”
凡人无法左右。
我看着他,他也同样看着我。
是的,凡人无法左右的事,他却认准了我。
低头看着自己苍白的指尖,苍白的长发,我确也并非凡人。
“我要你的魂魄回去,回到该回的地方,或许一切还有转机。”他叹了一口气,顿一顿才说,“只是这转机多大,要看你。”
我从不是关键那一环,我知道。然而他这样说,只能让我心生疑窦。
他上前一步,抬手为我绕开鬓边一缕纠缠的发,我下意识侧首躲开,他的笑意,自苦的寒凉。
“你从不知过去,从不想知晓过去,终会贻害天下。”
贻害天下?这话说来,当真轻巧。
“即墨东离的断臂在哪儿?”他忽然说。
一个永远不可能在续接的断臂,谁又能好好的将之保存?
他骤然转身,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找回来,必须找回来。”他忽然说,声音满是压抑的恼火和咆哮,“来不及了,必须找回来!”
我凝眉看去,他从来都是气定神闲的,今日却发了疯一般。没有理由,没有解释,莫名的觉得他的话,必须要遵循。
看着我的眼神,他似乎注意到自己的失态,扶了扶眉心,合眸说:“这不仅仅是天下大乱,你居然不会懂。”
的确,我不会懂,我的命,或者即墨东离的一条断臂如何便能促成所谓“不仅仅是天下大乱”?任人听来,都会觉得夸张和荒谬。
“廖……”他似乎很不习惯叫我的名字,最终还是说出了口,“廖魇,只要你还是凡人,我便什么都不能告知。你只要去做,去找。”
他说的已经够多了,毁天灭地的事都已经说出口,仿佛那便是既定的结局。我本不在乎我的结局如何,却也从未想过,要将自己的终结和这天地关联。
食指绞住一缕垂在胸前的发,泄露仓皇心迹。
“廖魇。”他最后深深看着我说,“你推辞不起。”
是,我推辞不起。
我一向对负屃深信不疑,此刻他的神情又全然不像说笑。因此,哪怕是听来荒谬的事,我只有选择相信和承受。
“找到他的断臂,把你的魂魄给我。”
我点了点头。
他似乎舒了一口气,模样一瞬松弛下来,却仍旧没有笑,说:“伏契如今得天助,叫即墨护好自己的命。今日所见龙影,是真的。”
我猛然抬头看他——真龙降世?!
伏契皇族奢侈淫靡,如何能得天助!莫非这世道当真已经到了逆行倒施的地步,非要逼得这天下人背天而为吗?
“你记住,输不起的永远都是凡人,眼下局势,早些结束才好。即墨背离不过天命,断臂不过是个警醒,你要多帮衬他,多帮衬自己。我不能多留,恐会找来祸端。找到他断臂那日,你与他去青丘山,斩杀九尾狐,带其九尾而来,我就在那儿。之后,你随我去丹穴山,可将你魂魄送还。”
青丘山,丹穴山,我从未听说过。九尾狐,于我也不过是故事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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