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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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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第2/3页)

搬出他来又有什么用处?更何况,平日里那些下人虽谈不上怕,却也个个与我不做深交,又怎会来招惹。

    “廖魇,过来。”他抬了抬手。明明右侧有着大片的空余,却偏偏自己侧过去,在左手便挪出一片空地。总觉得,有些违和。他右臂受了伤,是担心我碰到伤口么?

    我没有多言,坐在他身边。他微微扬起唇角,说:“当年,你可是连碰都不让人碰。”

    如今,却毫不忌讳和他坐在同一张榻上。

    “廖魇,我再问你一次,做朕的皇后,好么?”他看着雕龙鎏金的屋顶,又说,“这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问,愿或是不愿,他都不会强求,就像当初,我一个犹豫,他便为我打通了从皇宫回廖府的路。他放手放的那般潇洒,让人不敢去拒绝。

    他的手触上我身后披逶的白发,轻轻说:“你是祥瑞。”

    即便他将我捧到天上,我也明白,我不过是个怪胎,是个妖孽。谈不上祥瑞,带来的,是混乱和终结。

    在他身边,是我拼尽了所有的勇气和冲动的结果。我已经没有力气站在和他比肩的位置俯瞰天下。

    他看了看我,又将头转回那一片奢靡,说:“三日后,大军南征,你若答应了,便送我一程,你若不答应,便不要来了。”

    他给了我三日的时间考虑。不知是给他还是给我一个空隙,一点期冀。

    那三日,我过的很是煎熬。他的僮仆将我拒之门外,一直的说辞是,他还在治疗。只剩三天了,他还在治疗吗?千里迢迢回了京师,只是为了治一条手臂?我没有想出更好的理由,也便无法强求,躲在偏殿,安安静静思索。该怎么和他说,才不会两败俱伤。细细回想,除却幼时,与他相识也有近四年了,统共说了不过六个字:东离,东离,东离。莫非,三日后,我便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告诉他,我想,却不能。用上大段的篇幅陈述缘由,劝他明白理解吗?

    很是迷惘,三日后的清晨,伏在案上被军鼓惊醒,一如当时他出征那日,走了,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只是这次,没有犹豫,没有跌顿,便只是那一瞬,双脚已经为我做出了决定。

    我狂奔而去,顾不得那许多,拼了命的跑出去。素黑的衣袖被风鼓得猎猎出声,我不敢停顿。

    宫门沉重的声音鼓动两耳,眼前是一片耀眼银光。是将士的铁甲!他还没走!

    远方,有一抹身影,冷冽高大,笔直坐于马上,左手持剑,他似要转身下令出发,微张的唇形便定格在那一瞬。

    “廖魇,过来。”他的话很轻,隔过千万兵士落在我身畔,清晰可闻。

    大军当即让出一条路来,我提裙飞奔过去,他的身影在我眼中一点点清晰,我这才发觉,我有多么厌恶这一双永远也无法看清事物的眼睛。可是忽然的,那抹轮廓,有些什么。违和,便如同三天前那样的违和,仿佛缺了什么。

    缺了什么?

    一步步近了,一分分清楚。渐渐了然,脚下倏忽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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