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山中学道,玄天妙手解谋 (第2/3页)
废话,以他之能又如何不知老君所在,只是问问。
童子点头道:“正是我家老爷命我前来迎接圣人。”
准提道:“前头带路。”童子转身便往内走,准提跟上。
少时,二人入殿,童子复命而退,准提上前拱手道:“见过人教太清圣人。”
老君点点头,一指左首之下,升起一座云床,便自顾闭上眼睛,准提也不意外,自是走上前去坐下。
两人皆是默坐不语,各自心中打着算盘。
最后,还是准提先开口道:“道兄此处倒是好安宁啊,道兄有福啊。”
老君微睁一下眼睛,心道:这准提莫不是脑袋糊了?竟说废话,圣人道场还能如那菜市场一般不成?
“道兄谬赞了,吾此处却是不比道兄那斜月三星洞啊。”老君自顾说了句,然后又闭上眼睛。
准提脸色有些尴尬,老君这话却不是在夸他斜月三星洞的好,而是在说那只猴子呢。
圣人神通无极限,道行不可思议,老君自是知道准提今日所来所谓何事,先前准提本就是打算来以因果相挟,却又在那儿说废话,任是老君脾气再好也觉得不舒服,毕竟准提这等行为就跟那要帐的找上门来,被人帐的人自然心中有心觉得不舒服。
而那猴子之事关系到佛门东进的大事,准提希望借此让佛门有这个机会,那猴子需替女娲偿还因果,佛门先行一步,以猴子的资质,被佛门收去当打手去了,其他几人却是不喜。
五十八 西游之序,佛门大兴之始
准提来了太赤天与老君商议条件,中间老君提到准提收那猴子的事儿,准提微微有些尴尬。
不过准提此人为了佛门确实是费煞了苦心,这点儿小事自是不能让他退缩。面色微微一转,道:“吾那小地儿确实不怎么样,东方地灵人杰,才真是好地方啊。”
老君也不理准提这话,直道:“道友又何必如此?”
准提一听,知是老君不愿再在此事上打转,便让自己直说,准提也不客气,微一理顺,道:“却是贫道的不是。”
准提道:“贫道师兄接引以大毅力大智慧立下西方极乐世界,发以大宏愿立下沙门佛教,誓渡天下众生,此等大慈悲、大功德之事却是天下少有。”
老君听到此处,微有不快,接引有大毅力有大智慧不假,大慈悲也没错,大功德也是对的,但准提却不该说这事儿是天下少有的,貌似人老君立人教也是有大功德的,怎么听起准提话就好像他人教比接引的佛教弱来着?
准提亦是一个察言观色的主儿,刚说这儿时发现老君面色有些变化,便知自己那句话可能让老君误会了,心中暗骂自己一句,又道:“阿弥陀舍弃自身,欲救苍生苦难,万般因果皆归阿弥陀,此等大慈悲堪堪可比道兄人教功德之事,道兄亦是慈悲之人,苍生疾苦,想来道兄亦能体谅一番。”
老君微睁开眼,却是不愿再听准提废话了,道:“道友可直说便是。”
准提一听,笑道:“那阿弥陀虽有大毅力大智慧,但终是西方太过贫瘠,人稀地薄,却是不足以担此大任,吾观那南瞻部洲民风朴乱,众生愚昧,是以,我佛慈悲,欲传道于那南瞻部洲,以教化苍生,以求极乐。”
准提这话却是有考究的,选那南瞻部洲的理由也有三。
一,南瞻部洲之地几经战乱,加上此大洲山岭众多,人烟不多,相比东胜神洲要差,比那西牛贺洲与北俱芦洲却要好些,典型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加之山岭中势力混乱,道门却并未将此洲看得太重。
二,一点中道门并不看重南瞻部洲的原因还有一处,便是此洲原是另外两家的势力所在,一是那位于海边百万里之内截教传道势力,此处乃老君为化解三清矛盾,了结化佛因果所允的,截教在此地传道发展,虽然并未越界而出,但内里却是固若金汤;二是那蓬莱岛,众所周知,那秦国一统南瞻部洲,靠的就是蓬莱岛背后的支持,虽然蓬莱岛不管传道之事,但近观这些年来玄天所做的事情来看,玄天却是打算通过儒家控制朝堂以达到传道扬名的地步,毕竟上位者掌权,下位者只能听之。蓬莱岛这种做法也是其他几教通常所用的方法。
但其他教派与之不同,虽然通过掌握朝堂的目的以便传道,但教派中还有一些弟子散布各地,这是蓬莱岛所没有的优势。加上前些年蓬莱岛与老君合作,而玄天又在忙着其他事情,这些年对南瞻部洲的事情却是少有管理了。
是故,南瞻部洲现在的势力非常复杂,有截教,蓬莱岛,还有一些山岭间的妖王散仙等,虽然这些妖怪散仙多无背景者,但人一多起来自然也有些麻烦。
道门人阐二教当这块地是鸡肋,一来吃又吃不完,有截教与蓬莱岛的存在,人阐二教也不能将此地完全掌握,再者,好歹蓬莱岛现在与人阐二教还属同宗同门,结盟的意思还在,与其因为跑去占一块小地方而得罪两家不说,反不如将此地置之不顾,卖个好给别人。
三,由于最近因玄天在忙其他事情(几个圣人不知道玄天在干什么),疏忽了对天地大事的掌握,上次地星之上道统的争夺中儒门便与道门两教支持的势力有些矛盾,双方利益不同,再者结盟之事本身就没个定数,两方一来本就有矛盾在身,再加上此事,双方结盟已经有了一丝裂缝,准提却是希望借这次传道之事挑起双方的矛盾,以后也避免了佛教同时面对两方势力的局面。
老君道行高深,又借一气化三清斩去执念,道行精进,无有嗔、痴、欲念的干扰,算计之事自然信手拈来,自是知道准提说这话的想法,一来准提却是有些无奈的选择,东胜神洲在他人阐两教的控制下,佛教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前来的,再者准提也是打算借他之口引起蓬莱岛的不满,好使两家结盟之势不存,到时佛教传道压力也小一些。
蓬莱岛虽然并不实际掌握南瞻部洲之事,但明眼人却也能看出来,南瞻部洲基本上算是蓬莱岛的势力存在,儒墨法兵四家根基皆在此洲,弟子遍及南瞻部洲之内,那些大妖散仙自不在这些势力的眼中,随手便能灰灰的角色根本不入他们的法眼,还有一个截教与蓬莱岛交好,自然也不会阻拦他们,南瞻部洲几乎算得上是蓬莱岛的掌握之内。
佛教若要传道此洲之上,必然会与四家有了牵扯,有牵扯就会有因果,以佛教大兴的势头与阿弥陀与准提大兴佛门的决心来看,双方定会产生不可调和的矛盾。
按说这南瞻部洲属于蓬莱岛掌握,佛教俗传道之事应该找玄天圣人或是通天教主商量才是,但准提却找到了老君,这也是准提的打算在内,明者来说,玄天不立教,不管传道的事情,所以问玄天没必要了,便是顾及他是圣人也不需要,因为玄天肯定是不会同意的,问了也是白问。
通天教主的截教与人阐两教有矛盾,几乎灭教的大因果,虽然如此,但通天教主却不同于玄天,不管因果如何大,他那截教还属玄门道教一脉,且这些年来通天闭了碧游宫,不怎么出现,截教只在那百万里地内传道,也没发生什么事,所以通天也不用问了。
而名义上老君才是玄门传道的大弟子,在通天不出,原始一味跟着老君走的局面下,准提来问老君这事起码在大义上是说得过去的。
但偏偏就是玄天在一旁碍着,若是老君答应了准提,这事儿可就得罪了玄天了,虽然大义上玄天不立教不管传道的事情,但内里大家都清楚的,老君若是答应了,就等于越权了,因果便结下了。
老君自是不想因为这事儿与玄天结下梁子,毕竟在玄天手上吃了两次亏了,老君也怕一不小心惹到了玄天,与他结下因果,怕他算计自己。
准提安然坐于一旁等待,当他提出在南瞻部洲传道之后便算准老君会答应,他自是不担心这事情老君会不同意,因为他有算计在内,所以看起来他现在挺悠闲的。
果然,老君想了半天之后道:“接引道友果然有大智慧大毅力之辈,南瞻部洲众生痴愚无知,佛教弟子心怀慈悲,传道之事自是应该。”
准提一听,虽然心中早已料定此事的结果,但听后还是不免心中狂喜,毕竟为佛教大兴,他可是呕心沥血啊。
“大善,道兄果然心怀大义,此举乃是有利于苍生之举,贫道待那南瞻部洲众生谢过道兄。”准提起身恭敬的行了一礼,老君心中冷笑:代他们,还不如说是代你佛教吧。
老君面无表情道:“道友有此大慈悲之心,贫道深感佩服,世事艰辛,传道之事更是困难重重,想必道友已早有准备,但唯恐他日有变,道友还是谨慎的好,早些做得准备才是。”
准提知道老君这是在赶人,难得不生老君的气,笑了笑,道:“道兄说极是,如此,贫道便不打饶了,告辞。”
“不送。”老君又自闭上了眼睛,进来一童子将准提送了出去。
这事老君答应的原因也是有二,一者,老君欲分散佛教气运,将多宝化佛立小乘佛教,老君作为传授多宝大道的人与将其化佛之人,得了小乘佛教的功德气运,将之炼成金刚镯,难得的后天功德至宝,虽然最终那阿弥陀等人还是想到了化解办法,但老君从得了好处,终是与阿弥陀欠下了因果,不得不还,以老君无为之道,自是不肯欠下别人因果,于他大道不利,这因果不得不还。
再者,玄天精于隐藏,手中实力不小,若非几次情况出现,其他圣人都还不知道玄天的蓬莱岛有这么强大的实力,老君心中忧虑,虽然玄天不立教,无法在明面上与他们争夺传道的Κ事情,但玄天的几次动作下来,他们都看得出玄天不是个安分的主儿,这次老君算计玄天,一来是打算报那两次失手于玄天手下之仇,二来也是让佛教与蓬莱岛争斗,消耗实力,以佛教大兴的势头,就算不能将蓬莱岛打败,至少也能看出蓬莱岛是否还有其他隐藏的实力。
再说,虽然前番老君找到玄天,结盟相抗佛教,但因玄天忙着别的事情,地星之上争夺失利,儒门为求自保不助道门,使得老君对此有些不爽,结盟之事也有了裂缝。
天下无永久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圣人亦是如此,以百姓为刍狗,在利益的趁使下,结盟这等事便成了笑话。
一 卷序
且说准提以老君化佛之因果交换西方佛门传道东土之事,老君或是被迫或是有自己的其它打算答应下来。
但老君也不是笨人,虽然此事一来是为了了结自己的因果,二来是有心算计玄天,但终究同是玄门一脉,沙门当兴,若是内斗,让别人渔利了,好歹也就把面皮丢尽了。
所幸老君与准提商议半天,偏要苛克佛门传入东土之法的数量,以减少佛门对他道门的压力,可偏生准提狡诈,以自己与接引同悟得四万八升卷法门为由,偏要传道,最后二人相争,准提答应传下八十一卷真经便了,老君一想,不好过于逼迫,也就答应了。
可偏生他不曾想到,这又是准提一计,准提与接引同悟得四万八千旁门大法是不错,但道之一途,殊途同归,那道祖讲道三千却也只有三条证道之路,四万八千旁门大法却并不一定真个就全有道理,除却那九九八十卷真经以外,其它的都没啥用才是。
这且不提,回头过来看看,这西游却是定了,好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戏开幕了。
诗曰:混沌未分天地乱,茫茫渺渺无人见。自从盘古破鸿蒙,开辟从兹清浊辨。
覆载群生仰至仁,发明万物皆成善。欲知造化会元功,须看西游释厄传。
盖闻天地之数,有十二万九千六百岁为一元。将一元分为十二会,乃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之十二支也。每会该一万八百岁。且就一日而论:子时得阳气,而丑则鸡鸣;寅不通光,而卯则日出;辰时食后,而巳则挨排;日午天中,而未则西蹉;申时晡而日落酉,戌黄昏而人定亥。譬于大数,若到戌会之终,则天地昏缯而万物否矣。
再去五千四百岁,交亥会之初,则当黑暗,而两间人物俱无矣,故曰混沌。又五千四百岁,亥会将终,贞下起元,近子之会,而复逐渐开明。邵康节曰:“冬至子之半,天心无改移。一阳初动处,万物未生时。”到此天始有根。
再五千四百岁,正当子会,轻清上腾,有日有月有星有辰。日月星辰,谓之四象。故曰天开于子。又经五千四百岁,子会将终,近丑之会,而逐渐坚实。《易》曰:“大哉乾元!至哉坤元!万物资生,乃顺承天。”至此,地始凝结。
再五千四百岁,正当丑会,重浊下凝,有水有火有山有石有土。水火山石土,谓之五形。故曰地辟于丑。又经五千四百岁,丑会终而寅会之初,发生万物。历曰:“天气下降,地气上升;天地交合,群物皆生。”至此,天清地爽,阴阳交合。
再五千四百岁,正当寅会,生人生兽生禽,正谓天地人,三才定位。故曰人生于寅。主感盘古开辟,三皇治世,五帝定伦,世界之间,遂分为四大部洲:曰东胜神洲,曰西牛贺洲,曰南赡部洲,曰北俱芦洲。这部书单表东胜神洲。海外有一国土,名曰傲来国。国近大海,海中有一座名山,唤为花果山。此山乃十洲之祖脉,三岛之来龙,自开清浊而立,鸿蒙判后而成。真个好山!有词赋为证,赋曰:势镇汪洋,威宁瑶海。势镇汪洋,潮涌银山鱼入穴;威宁瑶海,波翻雪浪蜃离渊。水火方隅高积土,东海之处耸崇巅。丹崖怪石,削壁奇峰。丹崖上,彩凤双鸣;削壁前,麒麟独卧。峰头时听锦鸡鸣,石窟每观龙出入。林中有寿鹿仙狐,树上有灵禽玄鹤。瑶草奇花不谢,青松翠柏长春。仙桃常结果,修竹每留云。一条涧壑藤萝密,四面原堤草色新。正是百川会处擎天柱,万劫无移大地根。
那座山正当顶上,有一块仙石。其石有三丈六尺五寸高,有二丈四尺围圆。三丈六尺五寸高,按周天三百六十五度;二丈四尺围圆,按政历二十四气。上有九窍八孔,按九宫八卦。四面更无树木遮阴,左右倒有芝兰相衬。盖自开辟以来,每受天真地秀,日精月华,感之既久,遂有灵通之意。内育仙胞。一日迸裂,产一石卵,似圆球样大。因见风,化作一个石猴。五官俱备,四肢皆全。便就学爬学走,拜了四方。目运两道金光,射冲斗府。惊动高天上圣大慈仁者玉皇大天尊玄穹高上帝,驾座金阙云宫灵霄宝殿,聚集仙卿,见有金光焰焰,即命千里眼、顺风耳开南天门观看。二将果奉旨出门外,看的真,听的明。
须臾回报道:“臣奉旨观听金光之处,乃东胜神洲海东傲来小国之界,有一座花果山,山上有一仙石,石产一卵,见风化一石猴,在那里拜四方,眼运金光,射冲斗府。如今服饵水食,金光将潜息矣。”玉帝垂赐恩慈曰:“下方之物,乃天地精华所生,不足为异。”
那猴在山中,却会行走跳跃,食草木,饮涧泉,采山花,觅树果;与狼虫为伴,虎豹为群,獐鹿为友,猕猿为亲;夜宿石崖之下,朝游峰洞之中。真是“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一朝天气炎热,与群猴避暑,都在松阴之下顽耍。
你看他一个个――跳树攀枝,采花觅果;抛弹子,?么儿,跑沙窝,砌宝塔;赶蜻蜓,扑?八蜡;参老天,拜菩萨;扯葛藤,编草?未;捉虱子,咬圪蚤;理毛衣,剔指甲;挨的挨,擦的擦;推的推,压的压;扯的扯,拉的拉,青松林下任他顽,绿水涧边随洗濯。
一群猴子耍了一会,却去那山涧中洗澡。见那股涧水奔流,真个似滚瓜涌溅。古云:禽有禽言,兽有兽语。众猴都道:“这股水不知是那里的水。我们今日赶闲无事,顺涧边往上溜头寻看源流,耍子去耶!”喊一声,都拖男挈女,唤弟呼兄,一齐跑来,顺涧爬山,直至源流之处,乃是一股瀑布飞泉。但见那――一派白虹起,千寻雪浪飞。海风吹不断,江月照还依。
冷气分青嶂,余流润翠微。潺蔽名瀑布,真似挂帘帷。
众猴拍手称扬道:“好水,好水!原来此处远通山脚之下,直接大海之波。”又道:“那一个有本事的,钻进去寻个源头出来不伤身体者,我等即拜他为王。”连呼了三声,忽见丛杂中跳出一个石猴,应声高叫道:“我进去,我进去!”好猴!也是他――今日芳名显,时来大运通。有缘居此地,天遣入仙宫。
你看他瞑目蹲身,将身一纵,径跳入瀑布泉中,忽睁睛抬头观看,那里边却无水无波,明明朗朗的一架桥梁。他住了身,定了神,仔细再看,原来是座铁板桥,桥下之水,冲贯于石窍之间,倒挂流出去,遮闭了桥门。却又欠身上桥头,再走再看,却似有人家住处一般,真个好所在。但见那――翠藓堆蓝,白云浮玉,光摇片片烟霞。虚窗静室,滑凳板生花。乳窟龙珠倚挂,萦回满地奇葩。锅灶傍崖存火迹,樽?靠案见肴渣。石座石床真可爱,石盆石碗更堪夸。又见那一竿两竿修竹,三点五点梅花。几树青松常带雨,浑然象个人家。
看罢多时,跳过桥中间,左右观看,只见正当中有一石碣。碣上有一行楷书大字,镌着“花果山福地,水帘洞洞天”。石猿喜不自胜,急抽身往外便走,复瞑目蹲身,跳出水外,打了两个呵呵道:“大造化,大造化!”众猴把他围住问道:“里面怎么样?水有多深?”石猴道:“没水,没水!原来是一座铁板桥。桥那边是一座天造地设的家当。”众猴道:“怎见得是个家当?”石猴笑道:“这股水乃是桥下冲贯石窍,倒挂下来遮闭门户的。桥边有花有树,乃是一座石房。房内有石锅石灶、石碗石盆、石床石凳,中间一块石碣上,镌着‘花果山福地,水帘洞洞天’。真个是我们安身之处。里面且是宽阔,容得千百口老小。我们都进去住,也省得受老天之气。这里边――刮风有处躲,下雨好存身。霜雪全无惧,雷声永不闻。
烟霞常照耀,祥瑞每蒸熏。松竹年年秀,奇花日日新。”
众猴听得,个个欢喜。都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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