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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公明认不得,问道:“来的道者何人?”陆压道:“吾有名,是你也认不得我。我也非仙,也非圣,你听我道来。歌曰:性似浮云意似风,飘流四海不停踪。我在东海观皓月,或临南海又乘龙。三山虎豹俱骑尽,五岳青鸾足下从。不富贵,不簪缨,玉虚宫里亦无名。玄都观内桃子树,自酌三杯任我行。喜将棋局邀玄友,闷坐山岩听鹿鸣。闲吟诗句惊天地,静里瑶琴乐性情。不识高名空费力,吾今到此绝公明。

    贫道乃西昆仑闲人陆压是也。”

    赵公明大怒:“好妖道!焉敢如此出口伤人,欺吾太甚!”继而又笑道:“你也莫要欺我不知,你一扁毛畜牲,何敢言道!”遂不管陆压如何气愤,催虎提鞭便来取。陆压一听也是大怒,那日昆仑论道,众人虽记不得陆压,但唯独这赵公明却还记得,更是提出他的原身,如何叫他不怒,持剑赴面交还。未及三五合,公明将阴阳珠祭在空中。陆压观之,大呼道:“来的好!”化一道长虹而去。公明见走了陆压,怒气不息,又见芦篷上燃灯等昂然端坐,公明切齿而回。且说陆压逃归,此非是会公明战,实看公明形容,今日观之罢了。

    千年道行随流水,绝在钉头七箭书。

    且说陆压回逢,与诸道友相见。燃灯问:“会公明一事如何?”陆压问:“衲子自有处治,此事请子牙公自行。”子牙欠身。陆压揭开花篮,取出一幅书,书写明白,上有符印口诀,“……依此而用,可往岐山立一营;营内筑一台。扎一草人;人身上书‘赵公明’三字,头上一盏灯,足下一盏灯。自步罡斗,书符结印焚化,一日三次拜礼,至二十一日之时,贫道自来午时助你,公明自然绝也。”

    牙领命,前往岐山,暗出三千人马,又令南宫适、武吉前去安置。子牙后随军至岐山,南宫适筑起将台,安排停当,扎一草人,依方制度。子牙被发仗剑,脚步罡斗,书符结印,连拜三五日,把赵公明只拜的心如火发,意似油箭,走投无路,帐前走到帐后,抓耳挠腮。又见赵公明昏乱,不知军务,只是睡卧,尝闻鼻息之声。古云“神仙不寝”,乃是清净六根,如何今时二十一日只是昏睡,闻仲大惊,如何不知赵公明已受人暗算,心中甚忧,便排香案,亲自拈香,搜求八卦。须臾卦像一显,闻太师大惊道:“术士陆压将钉头七箭书,在西岐山要射杀赵道兄,这事如何处?”忽及午时,赵公明忽得醒来,闻仲大惊,喜道:“公明无忧矣!”

    哪儿知赵公明睁眼望着西岐军营处,怒目圆睁,大呼道:“陆压贼子害我!”说罢便倒下床头,气绝身亡,此时闻仲才知公明哪儿是好转,分明就是回光返照而已。顿时闻仲大悲哭声道:“道友大义下山助我,我却使道友失命,闻仲愧对道友甚矣。”

    却说那申公豹,在阐教中不受待见,自姜子牙下山后,便也下山来,只是见姜子牙身投西岐,申公豹却是不喜,因二人身份差异,申公豹便投了朝歌,做了个不大不小的国师之职,赵公明来此便是由他牵的头,此时见赵公明已死,申公豹也不得不担心,便对闻仲道:“道友稍安,公明道友之死实属奸人陷害,与道友并无过错,听闻公明道友有三位结拜妹妹,名为三霄仙子,居于海外三仙岛之上,有大法力,不若由我带着公明遗物前去,请她三人前来为公明道友报仇可好?”

    闻仲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便自应了,申公豹自带着阴阳珠离去。

    四十一 燃灯夺宝,三仙出岛

    却说那申公豹为了找三霄仙子相助,带着公明的阴阳双珠离开闻仲大营,向海外三仙岛离去。

    行至半途,忽迎面来了一道人,申公豹一见,心下一紧,暗中戒备。

    正是燃灯,燃灯自上次与公明一战之后,越发觉得公明的宝贝阴阳珠与他成道大有关联,事关重大,不敢不顾,陆压算计死赵公明后,燃灯便有心夺取此宝,一直盯着闻仲大营,忽见申公豹离去,心中诧异,便也跟着来了,见申公豹所去之处正是三仙岛方向,燃灯如何不知申公豹的去意,越发肯定阴阳珠便在申公豹手中,此时便现出身来,要夺此宝。

    燃灯拱手道:“道友何往?”

    申公豹小心道:“吾正要赶往海外三仙岛。”却是漏了底儿。

    燃灯心中暗喜,面上却平静道:“原来如此。”

    申公豹皱眉道:“不知燃灯老师来此何为?”

    燃灯作色道:“贫道前日丢了一宝贝,正在此寻找。”

    申公豹道:“不知是何宝贝?”

    燃灯心喜,暗道你不问还好,一问不正合我意么?道:“此宝分两部,一黑一白,面呈阴阳二色,名唤阴阳珠是也。”

    申公豹一惊,如何不知燃灯来此的目的,心中暗骂,嘴中却道:“原来如此,贫道却未曾见过,老师有事,贫道便不打扰,告辞了。”说罢便欲飞走。

    燃灯如何能让他离开,一转便拦住了申公豹。申公豹皱眉道:“不知老师何故拦我?”

    燃灯道:“道友何故欺瞒于我?那宝贝不正在道友身上?还请道友归还才是。”

    申公豹大惊一退,怒道:“道友也太过无耻,此宝本是公明道友之物,如何能归还于你?”

    燃灯见他这模样,也不多说,取出乾坤尺便向申公豹打去,申公豹大惊,眼见躲不过,取出阴阳珠便向燃灯砸去,燃灯笑道:“来得正好。”抛出紫金钵便将阴阳珠收了,回头一看,哪儿还有申公豹的影子。原来申公豹早已施遁术离去了,虽然在昆仑山上他没学到什么好本事,但异术神通却也学了不少,燃灯此行目的达到,便也不再管他,只飞回西岐不提。

    申公豹一路行来,见燃灯并未追来,这才放下心来,便往三仙岛而去,是过三日,到的三仙岛,求见三霄。

    三霄见他来此,却也是疑惑,琼霄问道:“申道友乃阐教中人,何故来我三仙岛?”

    申公豹见她们有所戒备,便道:“吾虽为阐教中人,却是妖身所化,阐教中人素来高傲,看不起我等异类得道,吾却也不屑与之来往,只恨当初投错门,拜错师。”

    三霄听他如此言语,却也缓些过来,云霄道:“不知道友来此何为?”

    申公豹见云霄问起,这才想起自己所来之事,大哭道:“还教道友知道,西岐谋反,我为殷商国师,与太师闻仲前去征讨西岐,却屡为阐教中人所阻,不得成功,前番公明道友出山相助我等,大败阐教弟子,哪知西岐前些日里来了个陆压道人,以那邪术‘钉头七箭书’将公明道友拜死,死状却叫人看得凄惨无比。”

    三霄一听大惊,心中如晴天霹雳,身形摇摇欲坠,三霄本为天边彩云得道,赵公明是天地间一缕清风,四人自有灵智以来便在一起,感情甚好,忽闻赵公明身死,三霄自是如惊天雷震一般。

    还是云霄沉稳一些,先自醒来,怒目瞪着申公豹,喝道:“道友安敢欺我?我兄如何死的?”

    申公豹也是一惊,一想才明白云霄怕是有些不信他,便退后向云霄作了一揖,道:“贫道安敢欺骗道友,想贫道友公明道友一见如故,公明道友身死,贫道有心为其报仇却修为低下,奈何不得阐教中人,无奈便取了公明道友遗物阴阳珠前来,本欲以此物为证,奈何那阐教燃灯老贼算计,前日于半路之上拦劫,贫道不是对手,公明道友的遗物被其劫去了。”

    顿了顿,又道:“若娘娘不信,贫道可发一誓言:若贫道先前所言有半点是假,便为天道所弃,永世不得翻身。”

    修道之人最重誓言之举,概因修道之人体察上天,一言而天道有感,故修士多半不敢擅自发出誓言,恐遭天遣。三霄见申公豹发了如此重的誓言,心中也是相信了,纷纷大哭起来。

    碧霄当下怒道:“陆压、燃灯,吾与尔誓不两立。”转首又对云霄道:“阿秭,大兄此仇不可不报,不如你我现在就下山去,将那阐教中人俱是杀光,好报我大兄之仇。”琼霄亦是跟着帮腔。

    云霄虽然伤心,却还识得大体,听了二人之言,皱眉道:“老师曾有言,闭关修行,坐诵《黄庭》,当能无灾无劫,此番大兄身死,合该命里有劫,我等若是去了,必定遭劫,岂不辜负了老师当初一番美意?不若在家修行,待日后封神过后,再去报仇也不迟。”

    碧霄可不干了,道:“姐姐若不敢报仇便是,何故言词躲避?我等自去报仇便是。”碧霄却是性子起了,也不管这话会不会伤到云霄。

    果然,云霄听了她的话,心中果是受激,道:“有甚不敢?凭我手中金斗,量他阐教中人还摆脱不得,我等这便去了。”遂带着法宝便随申公豹去了。

    却是身在劫中,不管如何躲避,终是躲不过的,云霄平时镇定,今日却受大兄身陨的消息将心神打乱,这才受激,若是平时,云霄定是不会这么糊涂的,可叹。

    却说那申公豹去找三霄前来报仇,而闻仲却也在为赵公明报仇。

    且说自申公豹离去之后,“烈焰阵”主白天君进营来,见闻太师,道:“赵道兄为那阐教中人算计身陨,吾等为同门师兄弟,自该为其报仇。吾将‘烈焰阵’去杀阐教门人。”闻太师欲阻白天,白天君大呼道:“十阵之内无一阵成功,如今若坐视不理,何日成功!”遂不听太师之言,转身出营,走入“烈焰阵”内。钟声响处,白天君乘鹿大呼于篷下。燃灯同众道人下篷排班,方才出来,未曾站定,只见白天君大叫:“玉虚教下,谁来会吾此阵?”燃灯顾左右,无一人答应。陆压在傍问道:“此阵何名?”燃灯道:“此是‘烈焰阵’。”陆压笑曰:“吾去会他一番。”燃灯也笑道:“此阵由道友破来,易如反掌。”道人笑谈作歌,歌曰:“烟霞深处远元功,睡醒茅庐日已红。翻身跳出尘埃境,把功名付转篷。受用些明月清风。人世间,逃名士;云水中,自在翁;跨青鸾游遍山峰。”

    陆压歌罢。白天君道:“尔是何人?”

    陆压道:“你既设此阵,阵内必有玄妙处。我贫道乃是陆压,特来会你。”天君大怒,仗剑来取。陆压用剑相还。未及数合,白天君望阵内便走。陆压不听钟声,随即?来。白天君下鹿,上台,将三首红幡招展。陆压进阵,见空中火,地下火,三昧火,三火将陆压围裹居中。他不知陆压乃太古三足金乌之身,食太阳真火如补物。三火虽烈,却比不得太阳真火,焉能坏得此人。

    阐教中人却是不知,见他被三火困住,纷纷大惊,便要出手相助,燃灯笑阻道:“此人乃是火中之尊,太阳真火于自身如补物,三火虽烈,却也坏不得他。”众人不明,燃灯笑笑,手指天上太阳星,众人这才明了,原来这人就是那十金乌中的陆压,原本并不认得,现在得了燃灯的提点,到也记了起来。

    白天君听得此言,着心看火内,见陆压精神百倍,手中托着一个葫芦。葫芦内有一线毫光,高三丈有余;上边现出一物,长有七寸,有眉有目;眼中两道白光反罩将下来,钉住了白天君泥丸宫。白天君不觉昏迷,莫知左右。陆压在火内一躬:“请宝贝转身!”那宝物放出一道白光在白天君头上一转,白礼首级早已落下尘埃。一道灵魂往封神台上去了。陆压收了葫芦,破了“烈焰阵”,方出阵时,只听后面大呼道:“陆压休走!吾来也!”“落魂阵”主姚天君跨鹿持锏,面如黄金,海下红髯,巨口獠牙,声如霹雳,如飞电而至。燃灯命子牙道:“你去唤方相破‘落魂阵’走一遭。”子牙急令方相:“你去破‘落魂阵’,其功不小。”方相应声而出,提方天画戟,飞步出阵道:“那道人,吾奉将令,特来破你‘落魂阵’!”更不答语,一戟就刺。方相身长力大。姚天君招架不住,掩一锏,望阵内便走。方相耳闻鼓声,随后追来。?进“落魂阵”内,见姚天君已上板台,把黑砂一把洒将下来。可怜方相那知其中奥妙,大叫一声,顷刻而绝。一道灵魂往封神台去了。姚天君复上鹿出阵,大叫道:“燃灯道人,你乃名士,为何把一俗子凡夫枉受杀戮?你们可着道德清高之士来会吾此阵。”燃灯命赤精子:“你当去矣。”赤精子领命,提宝剑作歌而来。歌曰:“何幸今为物外人,都因夙世脱凡尘。

    了知生死无差别,开了天门妙莫论。

    事事事通非事事,神神神彻不神神。

    目前总是常生理,海角天涯都是春。”

    赤精子歌罢,道:“姚斌,你前番将姜子牙魂魄拜来,吾二次进你阵中,虽然救出子牙魂魄,今日你又伤方相,殊为可恨。”姚天君道:“太极图玄妙也只如此,未免落在吾囊之物。你玉虚门下神通总高不妙。”赤精子道:“此是天意,该是如此。你今逢绝地,性命难逃,悔之无及。”姚天君大怒,执锏就打。赤精子口称:“善哉!”招架闪躲,未及数合,姚斌便进“落魂阵”去了。赤精子闻后面钟声,随进阵中。这一次乃三次了,岂不知阵中利害,赤精子将顶上用庆云一朵现出,先护其身;将八卦紫寿仙衣明现其身;光华显耀,使黑砂不粘其身,自然安妥。姚天君上台,见赤精子进阵,忙将一斗黑砂往下一泼。赤精子上有庆云,下有仙衣,黑砂不能侵犯。姚天君大怒,见此术不应,随欲下台,复来战争。不防赤精子暗将阴阳镜望姚斌劈面一?。姚天君便撞下台来。赤精子对东昆仑打稽首道:“弟子开了杀戒!”提剑取了首级。姚斌一道灵魂往封神台去了。赤精子破了“落魂阵”,取回太极图,送还玄都洞。

    四十二 燃灯大破红水阵

    却说那赤精子求来太极图破去姚天君的落魂阵,十阵去八,闻仲心中担忧不已。忙请二阵主张、王两位天君。太师泣而言曰:“不幸奉命征讨,累诸位道兄受此无辜之灾。吾受国恩,理当如此;众道友却是为何遭此惨毒,使闻仲心中如何得安!”

    当有“红水阵”主王变见如此伤心,忙出老营,将“红水阵”排开,径至篷下,大呼曰:“玉虚门下谁来会吾‘红水阵’也?”哪吒、杨戬才在篷上,回燃灯、陆压的话,又听得“红水阵”开了,燃灯只得领班下篷,众弟子分开让他,燃灯入内一观,眼见内里浑浑恶恶,不知机理,燃灯也不敢轻视,忙退了出来,喊道:“今日天色已晚,且明日再来战过。”说罢不理王变,转身便回了西岐阵中。

    王变虽然痛恨燃灯的无耻,却也无法,终是自己摆阵,乃是死物,纵是厉害却也移动不得,只得依了对方。

    是夜,闻仲营中却来了两名道人,闻仲见过之后,问道:“敢问二位道友何来?”

    二人相视一笑,道:“好叫太师知道,且听我道来:堪笑太师问我家,我家原住在烟霞。

    眉藏火电非闲说,手种金莲岂自夸。

    三尺焦桐为活计,一壶美酒是生涯。

    骑龙远出游苍海,夜久无人玩物华。

    吾乃五夷山散人萧升、曹宝是也。俺弟兄闲对一局,以遣日月。今见那燃灯老贼欺人太甚,强逆天道,扶假灭真,自不知己罪,反恃强追袭,更以邪术拜死赵公明道友,是故吾二人前来相助太师除去此贼。”

    闻仲闻言大喜,忙请二人入座,二日一早,王变便又摆出阵来,当先开口道:“燃灯,今日天上尚早,你我二人便斗将一斗吧,莫要让人耻笑你阐教无人,不敢相斗。”却是王变怕燃灯又耍甚花子,便先开口挤兑燃灯,逼得他相斗。

    燃灯因没有把握破去那红水阵,本待推辞,却见那王变先开口挤兑了他,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道:“道友沾惹红尘,却是不该啊。”说罢,取出乾坤尺便入了红水阵,入得阵中,但见一如昨日一般,阴阴郁郁,看不清晰,燃灯倒也不敢擅自乱闯,临了还不放弃,对王变道:“察情断事,你们扶假灭真,不知天意有在,何必执拗。想那赵公明不顺天时,今一旦自讨其死。十阵之间已破八九,可见天心有数。道友乃是有道真全,不若撤了这红水阵,也好顺天行事,免了那红尘遭劫。”王变一听大怒,道:“燃灯老贼,休得再言,念日吾必拿你祭我同门。”

    罢提剑便向燃灯刺去,燃灯也小心与之战上,战过数十会合,王变见拿之不下,便跳上法台,将一葫芦才往下一摔。葫芦振破,红水平地拥来。一点粘身,四肢化为血水。燃灯虽不知其威力若何,但也小心翼翼,不敢擅自沾上一点儿,见红水越来越多,便放出仙光,将红水挡住,但见那红水一触仙光便如同冰水碰到烧红的铁一般,水汽蒸发不断,便是燃灯也看的有些胆寒,自己所放的护体仙光虽然能挡住,但每碰到红水便要黯淡一分,自己法力有限,那红水看似无限,却终究不是办法,擒贼先擒王,定要先斩杀那王变才行。

    燃灯想罢,便放出自己的斩尸化身,只见燃灯身上华光一闪,走出一金光灿灿的道人,面色沉苦,却有些死气,正是那燃灯以灵柩宫灯所斩的恶尸,灵柩道人对燃灯一揖,燃灯道:“还请道友相助。”灵柩道人说道:“我即是汝,何需相请。”说罢便拿着燃灯递来的乾坤尸杀王变杀去,王变见燃灯显了斩尸化身,心中也是一惊,这才想到燃灯的道行比他高出不少,连忙发出红水向灵柩道人逼去。

    灵柩道人见红水逼来,也不在意,身上金光一闪,只见其周身闪出无穷金光便将红水挡住,灵柩道人将乾坤尺向王天君击去,王天君不敢接,连忙避开,灵柩道人又放出一道火焰射向王天君,王天君却不怕,他与白天君相识甚久,于控火之术也有些了解,也不怕灵柩道人所放之火,哪儿知一接之下,王天君只觉身上元神如同被火烧了一般,疼痛无比,王天君大惊,慌忙避开,内视一看,元神被这一烧,已是萎靡不已。

    灵柩道人大笑,道:“我这火非凡火,非天火,亦非三昧真火,而是一寂灭之火,专烧元神真灵,汝还敢硬接,当真可笑。”当下也不待王天君反应,又将乾坤尺向他击去。

    眼见王天君便要遭劫,旁有一人大呼,“燃灯老贼看法宝。”正是那萧升曹宝二人,曹宝取出一盆,名为聚宝盆,此宝乃是后天灵宝,二十三重禁制,曹宝将聚宝盆向那乾坤尺击去,只见乾坤尺受其一荡,落入阵中,灵柩道人大惊,乾坤尺与燃灯相伴多年,熟悉无比,如何今日受其一撞便被打落了?

    原来此宝与落宝金钱为一对,落宝金钱可落灵宝,聚宝盆可收灵物,双方功效都差不多,只是一为先天,一为后天,功效相差得多。

    聚宝盆本收不得乾坤尺,只是暂时将乾坤尺击落,灵柩道人未及收回来,便有那萧升将其捡起,灵柩道人大恨,一指寂灭之火便向萧升攻去,萧升怪叫一声,连忙躲开,先前二人便隐在阵中,也见到了灵柩道人的手段,怎敢再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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