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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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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83 (第3/3页)

乘的魔武技,看来偷袭的家伙不是一个能够轻易解决的对手。

    不过,这个人来皇宫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一个神秘的不速之客,立在庭院正中央。

    艾尔方斯无法辩清其身影,估计这个人利用了隐匿魔法,一直藏在这个地方。

    如果这个人是来实施暗杀计划的话,为什么会主动暴露并攻击自己呢?

    这点让艾尔方斯不得其解。他让黛斯菲尔跳离自身,自己单独应战。

    “来者何人?”不速之客没有吭声,而是以三支漂浮半空、由魔力凝聚而成的虚空兵刃施展第二波攻击来回应骑士青年的问题。

    不速之客将手向前一挥,利刃听令一般破空飞出,目标是面前的骑士青年。

    艾尔方斯以一个弧击将三支剑一齐挑开。

    敌人的飞剑被斩断后立刻散作粒子。可是此时,他发现神秘来客的周围又凝聚起更多的魔力粒子兵器。

    这次是十二支比前两次更大更长、袭行速度却不减的利剑。

    艾尔方斯料想到,要一次过顺利躲开十二支利剑而毫发无伤是不可能的。

    于是他将魔力强行灌注到左手手背,瞬发纹徽「极北之辉」。

    在神秘来客眼前化作一道极昼白影的艾尔方斯,跃动着穿过剑雨,贴近那个袭击者。

    神秘人动作不慢,反应奇速,从腰间抽出兵器,准备进行事先完全没有预料到的近身战斗。

    弯月般的银光闪过艾尔方斯的眼帘,神秘人单手取出神秘的兵器进行抵御,让艾尔方斯的剑无法再前进一分一毫。

    “武士刀?”他再次暗自吃惊。

    他发现这个神秘人居然是一名身材苗条的女子,不过似乎她力大无穷,居然只用单手便轻易抵御住了他那受着纹徽加持的攻击。

    此时贴近敌人的他再次嗅到了那迷人的香气。

    艾尔方斯的注意力从气味方面转移开。

    敌人那纤细的左手,灵活地从身后抽出了刺剑,寒光熠熠,并朝艾尔方斯的腹部刺去。

    艾尔方斯往自己的剑上使力,依靠弹力将自己弹离至半空,使得自己身处刺剑的攻击范围外。

    半空时,他以圣剑丹利泰尔朝下挥击。

    从剑锋上溢出的寒气如猛兽一样将大地纳入口中,而咆哮着拔地而起的冰柱宛若利牙,并将地上的一切作为猎物全面吞噬。

    尽管如此,女子不慌不忙,像是预测到冰柱的数量以及它们刺破地面升起的准确位置一般,蜻蜓点水般灵巧地一一躲开。

    艾尔方斯熟稔各种剑类兵器的强弱利弊以及攻击范围,并懂得在面对成为敌人的这些兵器时迅速作出对策。

    不过似乎眼前的敌人,比他更为精通剑器。

    而且这个女子看起来也很熟悉艾尔方斯的进攻手段。

    这个敌人,不好对付。皇宫的人有危险。

    意识到了这些,艾尔方斯打算进一步解放纹徽的力量,要将敌人击败并捉拿。

    “黛斯菲尔……准备作战吧!”

    圣龙准备将储备已久的光芒释放出来。

    可是这时,神秘女子的动作出乎预料外。她停止进攻,却愤愤揭开了自己身上那受隐匿符咒处理过的黑色风衣,并以最大的力度朝艾尔方斯的方向甩去。

    艾尔方斯挪身躲开,目光满怀惊讶,紧盯着那个女子,剑仍然指着前方,未敢松懈警惕。

    女子看见他这个举动以及神情,似乎更加生气了,用纤细的声音咆哮道:“艾尔方斯,乃居然不认得我了!”

    艾尔方斯再度吃了一惊,“什么……你是……啊!不会吧?”

    褐色束发、湛蓝丝装、背负群剑……抛开裹身外衣的女子,整一副东方装扮的女剑客,正是几年前艾尔方斯与普莉西亚分开后,在树海中邂逅的女师父泽莱雅ꔷ赛文索兹。

    终究意识到对方是何人的他,心中大喊糟糕。他居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对着自己的「师父」动武了!

    “师父你……这也怪不得我啊!为何你要装扮成刺客的模样,偷偷摸摸潜入皇宫,还袭击我呢……喂,等一下!听我说!”

    没等徒弟解释完,泽莱雅便提着不知什么时候取出来的棍棒,生气地追了上来。

    见师父来势汹汹——这回她真的是生气了,艾尔方斯带着不明所以的黛斯菲尔亡命奔跑在漆夜中无人的大道中。

    奇怪……今晚为什么会没有守卫过来巡逻的?

    不管了!现在逃命要紧!从师父的棍下逃命要紧!

    “那个女子到底是谁?”黛斯菲尔竭尽全力用双爪紧抓着他的肩膀,追问道,它并不认识这个女子,也不知道是艾尔方斯从哪里结识到的。

    “她是我自离开冰雪宫殿后遇到的师父!我的剑术还有一切都拜她所赐……不过,她现在好像好生气啊!”

    带着圣龙一起逃跑似乎很不方便,艾尔方斯先让黛斯菲尔飞离皇宫,自己随后跟上。

    而他不让黛斯菲尔幻变回原来的腾龙模样,其原因是怕引起皇宫内的一阵恐慌。

    他迅速穿越过皇宫的长廊,拐过几个弯,试图甩脱身后的追击者,可却没能成功。不愧是师父,泽莱雅对艾尔方斯行动和反应可谓是了如指掌。

    直道的尽头是一间没有亮灯的大厢房,按当下情况估计暂时没人住在里面。

    待再靠近一些的时候他更是发现房门并没有锁上。

    于是他打算利用转角的这间房间,甩开师父。

    「嘭」地一声撞开半掩的门,艾尔方斯冲进房内。四处昏暗一片,借着从窗户外投入的月光,可以依稀看见这间屋的布局。

    屋内到处都是蕾丝花边丝绸做装饰,而且桌子上、窗台上都摆放着一些洋娃娃,椅子上还散落了一些晶莹得可以反射月光辉煌的石头。

    他粗略地扫了一眼,判断此间应该是贵族少女的私人厢房。

    他不管其他闲事,凭借微弱的光芒四处环顾,寻找可以逃窜的另外一个出口,最好就是窗户。他盘算着,只要不碰到厢房的女主人,就不会被人发现了吧。

    在屋内没走两步,艾尔方斯马上觉察到,似乎有一股熟悉的风息缭绕四周。

    “是谁?”从厢房的另一边出来,普莉西亚朝闯入自己房间的不速之客厉声喝道。

    她的出现伴随着一阵阵未散的花香和湿润的气息,朦胧的月光下,浴巾裹着身体,未干透的赤发随着夜风摇曳,双瞳怒视着来人。

    当普莉西亚仔细看清楚来人的面孔时,不由得双颊微红。

    “你……怎么会在这?”感受到艾尔方斯身上那未散的魔息以及手背上余光仍在的纹徽,马上问道:“你……和谁动武了?”

    “对不起,现在没有时间和你解释了,麻烦你借路,让我离开!”艾尔方斯想了想,急中生智,立马改口道:“不,麻烦你……帮忙把我的气息隐藏起来!这样她就不会找到这里了!拜托!”

    艾尔方斯双手合掌乞求着。

    “她?”普莉西亚意识到,他正被一女子追踪。

    面对艾尔方斯急切的请求,普莉西亚虽然还有疑惑,不过也不再多问,立刻往四周展开不易被他人察觉出的风之结界,斩断屋内人的魔力气息,也切断了外来人对屋内的感应。

    泽莱雅追着追着,拐弯后正准备继续前进时,忽地发现徒儿的气息从某处开始便中断消失。

    “那个家伙……”泽莱雅四处环顾,此时又感觉到,有士兵正要往自己这个方向巡逻过来,便不情愿地放弃了追逐艾尔方斯,一个轻跃,跳至宫殿的屋檐上,伺机逃跑。

    躲藏在屋内的艾尔方斯连大气都不敢喘,脸颊焦急紧张得通红。普莉西亚见状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那个拼命追他的女人到底是何人,居然还会令艾尔方斯畏惧成这个样子。

    “外面的人已经离开了。好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吧?”

    过了好一段时间,普莉西亚交叉双手在胸前,满脸不悦地望着突然闯入自己卧室的艾尔方斯。

    他瘫坐在椅子上,逃过师父的魔掌,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不过此后,他还要接受普莉西亚的「盘问」。

    “先回答我第一个问题——那个女的是谁?”

    果然普莉西亚对「追杀」艾尔方斯的女性非常在意,为什么不是男性,而偏偏会是女性呢?

    她绷着脸问道:“你该不会是在外边,欠下了什么情债吧?”

    艾尔方斯连忙摆手,“你别误会啊!那个人……她……是我师父啊!”

    然后他将今晚的事情详细道出,这才让普莉西亚解开先前的疑惑。

    “原来如此……不过你师父为什么要追杀你呢?”

    艾尔方斯无奈摊手,“我也不晓得!她的脾气一向都很怪……”说完他还小心谨慎地朝四周看了一眼。

    看见他这副害怕的模样,普莉西亚「噗」地一声笑了出来,用手托着下巴说道:

    “不过说到你师父……实话实说,你的师父还真厉害,居然能教出你这个徒弟来!”

    两人自先王去世后,便隔了几个月不曾相见。这次偶然的重逢,让两人间的话语多了起来。

    互相久违地寒暄几句,确定了彼此最近的状况后,两人相拥而喜。

    而当普莉西亚意识到自己身上还是裹着一层薄薄的浴巾、未曾穿上任何衣物的情况下与他聊话的时候,双颊再次变得苹果般通红,并责备艾尔方斯光顾着看,忘记提醒她这回事。

    她急忙跑回浴室,艾尔方斯也在内心责备自己太过得意忘形。

    短暂的重逢后,艾尔方斯向普莉西亚道别,向外面环顾了一眼,在不被人发觉的情况下离开她的卧室。

    走出外边,他心想,再怎么躲,始终都要去见师父的。

    而且现在师父的情绪应该也稳定下来了吧……但愿她不要再这么激动,徒儿真是吓怕了。

    离开皇宫后,走出王都,果然,在一片草叶正翩翩起舞的平原中央,一袭蓝衣正等待着艾尔方斯的到来。

    远处目睹了泽莱雅那熟悉的、时刻背负着各类剑系兵器的纤细苗条背影,艾尔方斯轻呼了一声「师父」。

    泽莱雅稍微回头,用眼角瞟了徒弟一眼。

    忧伤的表情在美丽苍白的半脸上呈现。

    不知什么时候,束发簪被取了下来,无拘束的长发在空中波浪般飘动。

    当年从树海中捡回来的奄奄一息的少年,经过多年磨砺,已经长成一名气宇轩昂的青年。

    月色下,泽莱雅所背对着的艾尔方斯是如此地挺拔。

    束于脑后的银桑般长发任风撩拨,漆黑的链甲包裹全身,腰间悬挂着极冰圣剑丹利泰尔。

    精通师父所教授的剑术与知识,左手更是掌握着神秘纹徽「极北之辉」的力量。

    和预言上的说法一样,他确确实实是「极北的曙光」啊……可是,范伦铁诺那注定的亡国命运,真的会因为这一丝曙光而完全改变,甚至颠覆吗?

    “和我……一起离开范伦铁诺吧。”师父那双月眉般的瞳凝望着虚空,对艾尔方斯呓语一样说着。

    “什么……啊?”

    “和我一起离开范伦铁诺,回东方生活吧。”

    艾尔方斯确认自己的双耳听清楚后,无奈拒绝。“对不起,我不可能就这样一走了之。先王去世不久,国内动荡不断。现在的范伦铁诺正需要我和我的骑士们,我是不会在这个存亡之秋退缩的。师父……”

    艾尔方斯乞求道,希望师父能够了解徒儿的夙愿以及体会他那报国的情愫。

    泽莱雅转过身,正视着艾尔方斯的双眼,像是为他纠正错误一样说着:

    “单凭你一人……即使是算上白银骑士团,也几乎不可能拯救得了这个国家的。”

    一阵带有魔息的风从天空上降下,并吹向艾尔方斯。

    吃惊的泽莱雅隐约听见了潜龙的低吼。

    白龙黛斯菲尔之影盘绕着眼前的青年,在夜中发散着光耀。

    “报效祖国……也是抚养我的「母亲」黛斯菲尔的本意啊!”此刻正受黛斯菲尔的光之力量萦绕着的艾尔方斯,如此回答道。

    -

    泽莱雅只是纯粹不愿意失去艾尔方斯而已,只是不愿意亲眼目睹到自己最疼爱的徒弟,明知结局还要奋不顾身地投入亡国的火坑中。

    且不论他是继承了自家剑术的传人,也不论他是掌握着白银兵力的骑士,超越这一切的前提是,他是与自己生活了七年的、感情联系已如血浓于水的「亲人」啊。

    对于泽莱雅来说,这个青年已经成为了心中无可取缔的存在了。

    这正是所谓的「超越了一切情感的亲情」吧。

    飞蛾扑火,伤心的不是飞蛾本身,而是亲眼目睹到这悲惨一幕的有关联之人啊。

    范伦铁诺灭亡的命运是注定的。可是,这个青年的命运却是可以自由选择的。

    何必,一定要将这个青年的命运与范伦铁诺联系到一起呢?

    确切地说,何必要将两者强行捆绑在一起呢?

    艾尔方斯这个名字,应该是作为一个「经一生钻研、剑术之武练达到了巅峰造极的剑之宗师」如此名号受世人传颂而流芳百世,而不是作为一个「率领白银骑士团的团长最终为国捐躯」的英勇烈士啊。

    “艾尔方斯……你真的知道……王国中正涌动着的暗流阴谋吗?”

    他没有言语。

    “你所期望的王国,已经不复存在了。”

    他还是沉默。

    “皇家骑士团,在东部尽数诛杀我等异族。还记得我们曾经生活过的那片平原吗?你……

    你是否能想象到,这样一个美好的地方,全因那些所谓的骑士,而变成了人间炼狱之地吗?

    重税、抢夺、征兵、蹂躏……我们东部原先是王国疏于管辖的自由地区,自你离去、皇骑前来驻守后,一切都开始发生变化,和平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当时我就明白,这就是,范伦铁诺的铁腕啊!这就是,你所要报效的祖国所用于对待平民的铁腕手段!”

    “师父……我敢担保,在干这些恶事的人当中绝对不含有我们白银的骑士。而且我……我会以自己的方式报效祖国,改变祖国。”

    “你除了推翻范伦铁诺的政权,就别无他法了。否则,这样的循坏会一直轮转下去。”

    “什么……”这点艾尔方斯不曾想到过,这可是大逆不道的想法。

    “所以……艾尔方斯,你还是跟我一起离开吧。范伦铁诺,不是一个值得让你为之捐躯的国家!”

    此时泽莱雅的语气已经接近乞求。

    艾尔方斯抬头仰望着上方的黛斯菲尔,然而只能望到龙首的下颚。

    “艾尔方斯,你的道路,也只有你才能选择。”黛斯菲尔如此回答了他无声的疑问。

    复杂的心情在胸中骚动。

    何去何从?

    为了什么?

    为了何人?

    此时,在他心中浮现一个跃动的身影,是属于那个少女的倩影。这样内心中的一幕,促使他有了做出决定的勇气。

    “对不起,师父。我不能就这样跟你离开。”

    艾尔方斯坚决拒绝。

    泽莱雅听到了最不愿听到的答复。为什么解释到这个地步了,都还是听不进去呢?

    看来这个家伙,已经做好飞蛾扑火的准备了。她失去了最后的希望,只能茫然接受这个结果。

    “果然,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倔强……”

    “如果祖国的命运是注定的,正因如此我才要去改变它,即使要赌上自己这条性命!泽莱雅师父,珍重了。”

    没有解释太多,他准备转身离开。

    -

    最后一份文件阅毕,范雷克索在桌前伸了一个懒腰。此间,一张信笺从一本打开的书籍中滑落下来。

    “致爱子范雷克索:

    自那局对弈后,本王已了知你的雄心。大智若愚者,非你莫属。

    此前,本王私自决定了范伦铁诺的继承者候选人。

    一为爱子,另一个为当今白银骑士团团长艾尔方斯。

    在你与他两者之间作出抉择,真是难为本王。后经过深思熟虑,最终也得出了结果。

    在本王的教导下,你自小已懂得何为弱肉强食,何以实施宏图大业。此王才不可多得。

    本王对你偏爱有加,也信任于你,无论使用何种手段,定能让王国长存于世。

    另外,为避免你们两人因王位引起争端,本王已对他人下过亲口密令,派遣白银骑士团前往北墙驻守边疆。

    此信一公布于世,便无人能阻碍你登上王座。路卡里斯一世,亲笔……”

    这封父王留下来的遗书,无论看上多少遍,都能够让范雷克索内心蓬勃涌动。是啊,有了这封信就可以让横亘在自己王路上的最大障碍给扫除。

    “差不多是时候,让白银离开王都,好好休息了。”

    范伦铁诺王国,炼金元历一三二年,白银骑士团受于先王之命,被派遣至北墙,以十年为限驻守边疆。

    -

    “艾尔方斯自南战后回归王都,接受嘉赏,不乏金银爵位。未几,先王暴崩,国殇,女泣。

    后艾尔方斯乘机暗谋,不断壮大白银,集军结兵,嚣张不已,气焰将升,妄自称王,惹诸军不满,疑是叛变前征。先王有眼,遗言流放白银至北疆。”

    此处仅摘艾利克斯爵士之著作《王史通鉴》。

    -

    范伦铁诺公国炼金元历二五六年,幽暗之月。

    皇家骑士团前团长梵ꔷ提泰伦,终于从漫长的回忆之梦中苏醒过来。

    他铭记那次百年前的皇骑封礼,「血之盟誓」中那股魔力的涌动。

    此时,他发现自己的左手掌中血迹斑斑,看来是在睡梦时,无意中碰到了腹部的伤口。

    他将那沾血的手掌,按在刻有纹徽的手臂上,让纹徽将血吸入,正如那次「血之盟誓」那般。纹徽的色泽从暗红转变成朱红。

    “范伦铁诺是我心中的圣洁。那是我的荣誉所在。可是你却把它摧毁了,你的叛变……致使我的祖国灭亡。艾尔方斯……下次……绝对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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