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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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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72 (第2/3页)

勒发生了一次惨绝人寰的人魔侵袭事件。

    那是一个丰收之日的盛夜,来自异域并活跃于大陆北端的北之盗贼团,竟率领一群魔物袭击时都。

    抢掠、残杀化为来势凶猛的火光,燎亮了整个漆黑的夜空,也为时都划下一条永不愈合的伤痕。

    一切,都是从逆时之塔的变异开始的。所以在塔再次发生奇异现象的今天,人们为了防止再次的暴动,提高警惕,加强防卫。这完全无可非议。

    “不管怎样,还是请允许我登塔查明塔产生变异的缘由。”

    于公于私,凯雷瑟向艾利克斯侯爵请求道。

    “事实上在两个小时前,已经有一个银翼的骑士进入塔内了。”

    “原来如此,那我马上上去找他。”

    “好吧。塔内气氛怪异,或许会有妖魔作崇,所以你得小心警惕。”

    侯爵带领着凯雷瑟来到逆时塔门前,向看守门卫说明一切,然后让凯雷瑟进入里头。

    临走前,凯雷瑟脑海里仍思索着那句预言短句,这次他特别注意到了后半句——“魔君踏着冰华岚暴,应时纹觉醒降临于世。”

    于是他又转过头来,朝艾利克斯侯爵问道:“对了,你知道「魔君」的传说吗?”

    侯爵停下了与其他队友的谈话,像是被惊吓了一般。虽然表情和动作并不是很明显,但认识侯爵已久的凯雷瑟确切感觉到侯爵的内心之惊。

    “为何有此一问?说起来,凯雷瑟你不也正是北伐一战中幸存下来的六名圣骑士之一吗?”

    “说来惭愧,当年一战中,我的任务仅是对付「六贤」者的其中一名。所以,对于魔君的传说,甚至是样貌我都不得而知。”

    “原来如此,难怪啊。魔族君主佛雷德,白发青瞳,面目俊俏如人类无异,但常戴着幽冥蓝炎一样的面具。

    擅用极端强大,且无人能及的冰之魔法,曾横扫过大陆无数强者。他在北伐一战中战败给银翼骑士团的殿前十圣将,现已被封印于黑魔深海中。”

    “白发青瞳……冰之魔法……戴着面具……”

    根据预言,在时之阶梯的末端,也就是逆时之塔的顶端,魔君会再度觉醒,降临世上。

    凯雷瑟这时心想,刚刚苏醒的魔君,其实力肯定尚不如前。如果在顶端遇见魔君,自己定当全力击败。

    圣剑、纹徽,是自己决胜的重量级砝码。

    凯雷瑟正想和艾利克斯道谢,可突然发现,身后已经完全听不见人的声音了。

    恍惚间,他又有了一个疑问。自己不是身处逆时之塔内的吗,怎么……这里尽是一片外景?简直就是……凯雷瑟正处在一个虚幻的空间内。

    这明显是一片王国时期古时之都的景色,王国盛景的其中一斑。

    摩肩接踵的行人、来自异地的旅客、讨价还价的商人以及吝啬的店主,还有隐于市、暗藏杀机的北之盗贼团以及神秘刺客。

    时之都的旧景如话剧般活灵活现,在逆时之塔内。

    凯雷瑟惊叹王国的鼎盛之景,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就在那恍惚的眨眼间,前一刻的繁荣昌盛,就在这时化为了泡影。

    画面犹如话剧般迅速切换,头顶的烈日也在不经意间变成黑夜。

    火光接天,掠杀也如野火蔓延大地。沾血未干的遍野横尸,以及撕心裂肺的呐喊声。

    这个画面的时都已沦落成为恶魔的觅食场所,盗贼们的天堂,盗寇与恶魔的宴会。

    情景继续切换到别处。身负重伤的少年和少女,正亡命地往外奔跑着,以逃出这座被恶人占领的废都。

    凯雷瑟一早就对时都暴乱这件历史著名事件有所了解。

    可是比起书上的苍白且有所隐瞒的赘述,现今如身临其境的幻觉,让他体验更深,震慑心灵。

    要是自己也身在其中,仅凭自己一人之力又能否铲除这帮行凶作恶的歹徒,以及这群天生魔性使然的恶魔呢?

    他并没有忘记这里还是逆时之塔内,也明晓自己身处在虚幻空间内。

    因为来自纹徽的剧痛正让他保持着应有的清醒。

    幻觉中鲜血淋淋的惨状,可是在曾经,一百多年前,确切发生过的。映在眼帘的即使是幻觉,也不可能去否定它的存在,历史不是一道可任意抹去的伤痕。

    无论是对时都,还是对时都里生活的人民来说。当然,在暴乱中丧生的人们就更不用提了。

    即时很不愿,凯雷瑟也必须要承认惨剧的存在;

    并且,自己身为骑士,也必须向活着的、与已经逝去的人们许下誓言,不让这样的惨剧再次发生在范伦铁诺公国任何一寸土地上。

    是啊,凯雷瑟清醒了:即使只有自己一个人,也必定将竭尽全力对付恶魔。

    无时无刻都要去守护手无寸铁的平民,这不正是自己贯彻至今的行为准则吗?

    不仅是自己一人,而且还是团体银翼骑士的誓言。这是在宣誓成为骑士的那一刻起,就生效并终生奉行的对人民的承诺。

    即使到最后只剩自己一个,即使将战死于群魔乱舞下,也要以那份倾洒在战场上的热血来证明自己的誓言,展露自己的荣誉。

    凝聚着自豪与坚韧的决心,又怎能够忘记呢?既然被赋予了力量,就必须把它使用到正当之处,来实现自己那份崇高的夙愿。

    非为骑士的他人是绝对不会了解这种近乎信仰的责任心的。

    而且也只有骑士才会保留有这样的责任意识了。

    古纹徽「艾利维尔」感受到了主人凯雷瑟在虚幻中重新被唤起的决心,符咒从口袋飞出,并放出了射穿一切虚影的光芒。

    重演的历史惨剧像刺破的的镜片一样尽数碎裂,并化成光粉飘散于空中。

    不仅如此,右臂上的另一纹徽「耀之千鸟」也呼应着艾利维尔的激动。

    接着是一道在不可看处落下的贯光迅雷,且到临地上之前就碎作数千只的雷鸟。轰雷便是鸟鸣。

    千鸟腾翔,一瞬白昼,那是由光编织而成的白芒。

    悬在四周、布置成天罗地网的数千、乃至数万条透明丝索,仅在眨眼间被散射的圣光灼烧,化为不可视的灰烬以及残存的焦味。

    被雷光之鸟当作靶子的似乎还不止是这数万条丝索,更有丝索的主人。

    这只冒着白烟并嘶叫悲鸣着的八足吐丝者终于现身,它正是存在于逆时之塔的恶魔、重演时都暴乱之幻象并企图迷惑凯雷瑟的罪魁祸首。

    “是你,利用紧密布满在这里的蜘蛛丝,来给进入里面之人制造幻觉的吧?”凯雷瑟提起发着银耀的光之巨剑,指着恶魔说道。

    被雷光重创的蜘蛛恶魔已经受重创得难以再发出声音,而凯雷瑟自顾自地解释下去:

    “想问我为什么会发现得到吗?很简单,因为只要细心一看,正常人都可以发觉,所有的幻象都不是完整无缺的!

    就算是皮影戏,投到白纸上的影子都是整体的,无缺的。但是我刚刚看到的画面,都会有很细微的「断裂」现象。

    蜘蛛丝即使再密集,也不可能像平滑的幕布一样,构成完整无缺的影像。时之翁——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关于这类蜘蛛使魔,因有着制造过去幻象的能力,以及在人形时一副老人的模样。

    于是它一时之翁的名称代号流传于骑士之间——这并没有丝毫褒扬之意,完全只是因为易记。

    凯雷瑟在北伐一战中曾经遇到过这类的魔物。

    所以才会对它的迷惑伎俩知了得一清二楚。

    “以为仅凭这点小聪明,就可以探寻到「时之惨剧」的因果吗……”

    这个时候,这只巨型蜘蛛用嘶哑低沉的声音嘲笑着。

    “你说什么?时之惨剧?”

    这只恶魔居然也会知道时之惨剧,莫非它还与时之纹徽有关?凯雷瑟一边提剑警惕着恶魔,一边小心问道。

    “愚蠢的人们,逐渐步入古纹徽的深渊中吧……”恶魔的喉咙开始溃烂,但还是极力地放出刺耳的笑声,“而且……你太迟了……我的任务完成了……吾主已经苏醒了。”

    在最后的一瞬间,恶魔用尽剩余的力气喷出数条坚韧的丝索,朝凯雷瑟的方向猛袭而去。

    凯雷瑟躲过蜘蛛丝飞过的轨迹,并疾行而上,挥剑横截斩下巨型蜘蛛的半身。

    恶魔抽搐着躺在凯雷瑟的眼皮底下直至不再动弹、气息消尽,他松了一口气。

    空荡的塔内再次沉入一片寂静。

    正欲离开之时,他惊觉,不对,这里好像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与其说是不对劲,确切点说是逆时塔之谜并没有解决,古纹徽的反应还没有消失。

    在这层塔的某点,像是有一股同类相吸的力量,引导着凯雷瑟。虽然这股吸引力显得微弱,但最终还是被凯雷瑟发现了。靠近发出点时,他发现那点正闪烁着微弱的荧光。

    那正是古纹徽「艾利维尔」的第二个缺失部分,就印在刚才时之翁盘踞着的那寸地方。

    也许,这只恶魔的特殊能力是时之纹徽赋予的吧。

    至于过程与因果,他就不得而知了;

    所幸之事是,这只恶魔已经不能再使用纹徽的力量在塔内作恶了。

    那微弱的荧光最终一点点消尽,印记随之消失无踪。而且与此同时,在凯雷瑟的圣剑之上,新出现的四分之一个古纹徽与旧的部分拼接在一起。

    凯雷瑟喜悦于成功寻找到古纹徽的第二个部分。

    按照现在的情形,也就是说,一句预言对应四分之一个纹徽了?不对,古书剩下还未解开的有三条预言,而纹徽残缺的部分只剩下两个可以收集的了。

    不管怎么说,只要逐条去解开预言所蕴含之意,就可以回收全部部分了吧?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凯雷瑟不再思索这么多,准备离开塔的底层往高处进发。

    他比较在意的还是预言的后半句——“在那衔接乾坤的时之阶梯的末端,魔君踏着冰华岚暴,应时纹觉醒降临于世。”

    这意味着,凯雷德要在顶层决战魔君了吗?

    登梯对凯雷瑟这样健壮的青年来说,完全不费体力。

    而他也把这项活动当作是开启能量阀门的契机,战前的热身。

    越接近塔顶,魔力气息就越发浓郁,在肆意挥散的魔力中所暗含着的寒冰气息,非强者莫属。

    十七层、十八层、十九层、二十层……凯雷瑟登上了塔的最高层。

    逆时塔的顶层是范伦铁诺公国内最接近天空的地方,凯雷瑟在此深切感受到高空中的异变。

    乌云密布,不听雷鸣只见闪电。

    事实上,塔顶与凯雷瑟来到之前就早有人在了。

    如君王般屹立于此的,正是一个身穿一袭大黑衣的年轻人,白发青瞳,面目俊俏,手持着飘出悠长蓝白色薄雾的冰之剑,在他的四处尽是飘散的寒冰系魔法粒子。

    更为奇特的是,这个少年并不是人类,因为其气息与恶魔如出一辙。这就意味着,在他体内流淌着魔性之血,为魔族中人。

    肆意散发的王者之气,肆意散发的寒冰魔力之息。

    “魔君……你还真是年轻啊。”

    凯雷瑟提剑而上。

    他曾经落下誓言,不管强大与否,面对恶魔必定全力以赴,竭力击杀。

    -在塔的外围四处巡逻的艾利克斯侯爵,忽然想起了什么重要东西一般。

    侯爵低首沉思着,“白发青瞳、冰之魔力……咦,这样描述和那个年轻人很是相似啊。我方才的话会不会让凯雷瑟误会呢……”

    -

    距离凯雷瑟斩杀时之翁五小时前,菲尔萨正身在银翼总部的飞空艇之上。

    鉴于不可思议的梦境,以及以猝不及预料之时机在自己手背上出现的神秘纹徽,他决定前往总部图书室查个究竟。

    雪莉紧跟在其身后,边忙着穿外套边问他为什么要此等焦急地赶往图书室。

    “纹徽。”菲尔萨简短地回答道,并摘下手套,亮出新出现的纹徽的真身。

    那是一个在白色灯光之下仍呈现出魔力之光辉的羽翼印记,它由两片单羽从羽根部互相咬合而成,犹如远古传承下来的、象征着某样重要事物的记号。

    于是菲尔萨借此机会向雪莉大概地谈起梦境一事。

    说话中的他忽然惊觉,雪莉与梦中的普莉西亚,在外貌上极为相似。

    “我不知道为何会做这样的梦,简直就像是我个人经历的放映回想一样。有关公国的历史,我只在学院读书时偶尔学习过。

    况且那也只是公国的概史罢了,并不是艾尔方斯的个人经历。所以公国历史与这个梦境没有太大关联。”

    “我想有这么一种可能,虽然我还不是很确定……或许你是,艾尔方斯的转生?”

    菲尔萨本来也想这么认为的,可是,转生这事听起来实在是太不可置信了。

    梦境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去诱惑人猜测其真实与虚幻,它像是一种引导,更像一种预言。

    做梦是人都会遇上。可是菲尔萨在梦境中醒来之时,神秘的纹徽在自己身上出现了。这才是引起菲尔萨注意的主要之处。

    图书室内静谧无比,充斥着浓郁的书香。这样的环境,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个寻求或者思索答案的好地方。

    根据图书管理员的指示,他迅速在「魔法相关」那一列书架上找到了一本叫做《纹徽通鉴》的相关书籍。然后他来到一个靠窗的空位,坐下开始翻阅。

    对着古书上的描述与简陋的图案,他筛选着与自身不匹配的信息。

    雪莉并没有闲下来,也是同样地卖力,徘徊于各个书架间,在「历史相关」一列书架上搜寻有关王国历野史、秘史一类的记录。

    如果菲尔萨的梦境是犹如记忆般真实的存在。

    那么,总有一些秘史记录会与此有着牵连。

    既然那是细致得如冒险日记一样的细节,通史则不会把这样的细节涵括在内。

    所以雪莉只着重于不被历史学家们承认的野史秘史一类的记载。

    菲尔萨居然会在梦中梦见有关艾尔方斯的经历,这说明在两人之间很可能有着一定的联系。

    白发青瞳,擅长冰魔法,菲尔萨拥有着与艾尔方斯相似的身影。

    想到这里,雪莉满是喜悦,菲尔萨或许在今后会有着与艾尔方斯相当甚至还超越于他的成就。

    自己的同伴居然是英雄的转世。即使不是雪莉,就算是菲尔萨本人身旁的朋友们,也都会以此为荣吧。

    为了更加详细地去了解清楚艾尔方斯这个人,以及他那未被人提及过的事迹,自己必须得更加卖力去探寻了。雪莉这么想着。

    少女找到的书本有十本之多,她迈着摇摇晃晃的步伐,把它们搬到菲尔萨的位置旁。

    此时,菲尔萨也对自己的纹徽有些眉目了。

    事实上他确实没有找到自己的纹徽的确切信息。

    可是,他从书中发现,自己的纹徽却与属于艾尔方斯的古纹徽「极北之辉」非常相像。

    “也就是说,你的纹徽,是历史不曾记载过的?”雪莉惊喜地说着。

    与其说菲尔萨的纹徽属于超越一切历史、最新发现的印记,倒不如说,那是「极北之辉」的雏形。

    看见雪莉一副因纹徽出现而喜悦的模样,菲尔萨莫名地想起了梦中的普莉西亚。

    普莉西亚自身也拥有纹徽,且崇尚强大,对强者的追求是一种常人不可理解的执拗。

    为了遇见强者,她甚至可以抛弃一切东西。

    这是菲尔萨对梦中的普莉西亚的认识。

    然而眼前这个与她相似的少女,又是否会与她一样呢?

    “雪莉……如果我没有纹徽,也不是什么强者……如果这样的话,你还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

    “你在说什么呢?我陪在你的身边与你一同冒险,和纹徽、以及你是不是强者有什么关系?”

    不明菲尔萨到底在思考着什么问题的雪莉,疑惑为何会有此一问。

    菲尔萨暗自斥责自己多心了。雪莉是雪莉,普莉西亚是普莉西亚,两个人身处两个不同的时代。

    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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