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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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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已经见惯杀戮的午夜斩使雇佣兵。

    然而嚼肉声与咬碎骨头声依然刺耳。她内心在盘算此后的对策,不知是否该将这只怪物杀掉。

    不消一会,就在薄刃的内心还在犹豫是否动手的时候,怪物的嘴里最终吐出不能消化的染红布片,完成一顿美餐。

    可是怪物似乎还未满足,继而又将目光转移到薄刃身上。面对怪物投来的饥饿凶光,她全身颤栗,看来不得不应战了,于是举起刀。

    尤格最终不肯说出风涡石的下落。

    薄刃心想就将责任全部推卸到怪物身上就好,这样好交代。

    只不过这次的赏金肯定是要泡汤的了。

    “今晚真忙,还要我来收拾残局,尤格这家伙直至死都还是害人不浅。原先以为是我把他给算计了,到头来却发现是我遭到他算计。”

    怪物与薄刃相隔六七米左右的距离,仍未有所动静。薄刃仔细一看,发现它在莫名颤抖。

    她见这个是绝妙的偷袭机会,提刀前冲,刀尖对准怪物脸上的复眼。不料它的反应更加灵敏,左镰随手一挥便化解掉薄刃的偷袭,因为力度极大还将她推到远处。

    怪物之后在嘶喊,全身不协调地乱动着,镰刀似的八条腿还不断刮着地面,刨起一堆土在四处翻飞,不一会儿又四处弹跳,像是其体力无处发泄一般。

    过了一会,在它那纯白的躯体表面开始染上了一层墨黑色,并不断在扩散,直至全身。

    薄刃看它的苦状,似乎是中毒?

    莫非……她猜出点端倪。

    原来尤格早就猜到自己不敌怪物化的琉璃,最终应该会被她吞食掉。于是在战前便喝下致命的毒药,这毒药也许是能让自己全身毒化的,企图与琉璃一同死去。

    怪物张开嘴,可是除了吐出一堆泡沫外便再无其它,它全身抽搐不止,以头撞树,往四处挥动刀刃。

    这正是怪物发疯的时候,薄刃不敢冒然靠近,只得提到作出防御的姿势。

    怪物的力度非常大,一连撞倒好几棵巨树,她生怕连自己都难以抵挡。

    怪物在不断挥动刀锋去劈砍周围的树木与草丛。

    怪叫响彻四周,想必在不久后会引来夜巡士兵。薄刃打算撤退,这么一想时又发现它的动静稍微小了。

    怪物在彷徨地四处打量,却无视几米外的猎物。最终它薄刃目睹怪物发疯逃走,便放下刀,心松一口气。

    琉璃伤害无辜可不是薄刃该管的事,也与她完全无关。她是时候回去基地向老大说明情况,并能想象到红刃大发雷霆的模样。赏金泡汤,肯定会像别人不经他同意就触碰他的剑那般恼怒。

    临行前,她发现自己放出的使魔归来了,不知它会带来什么消息。

    她以哨声命令使魔。从森林中飞出一只乌鸦。

    薄刃定睛一看,目睹到使魔的颜色为墨色后,便胆战心惊。

    墨色使魔归来,这意味着,午夜斩使永远失去了一个同伴。

    也就是说——这让薄刃震惊——续刃在决战极冰之菲尔萨时丢掉性命。

    午夜斩使永远地失去了一个同伴。

    3、临行前,圣斐斯先生仔细嘱咐过菲尔萨与洁露两人,历经过今日一战后暂时勿回紫晶镇,更不能去投诉当地旅馆,而且最好尽快远离此处。

    离开时也不要走山脉的人行道,走另外一条偏僻路径。说到这里老师大概指明了一下方向。

    圣斐斯离开此处后不到一刻钟,菲尔萨也动身出发。

    临行问了一下同伴的身体状况有无大碍,洁露笑笑表示能赶路。

    直至凌晨,两人走出到野外。这里是一片大草原,一望无际的景色除了天际的黑夜还有地上的绿野。

    他俩走了几近半个晚上,不说菲尔萨,洁露已经是筋疲力尽了,脚步渐渐跟不上。

    全身无力,看似今天莫名的痛状留下不轻的后遗症。

    她忍着疲惫再走了一刻钟,步伐已经明显拖慢。

    迟钝的菲尔萨此刻才发现身后同伴的不适,决定先让她休息到天亮再说。

    他让洁露先四周环顾看有没有能歇息的地方,恰好望见远处一片稀疏的丛林。

    “再走几步吧……我没事。”

    “现在也太晚了,先休息再说。前方不确定还有没有其它丛林,你想没有遮掩地睡在草地上吗?”

    菲尔萨解释半夜其实并不适合赶路。洁露听罢无奈答应,心中有些愧疚。

    她在树下生起一堆篝火,以驱赶夜晚的寒冷。

    菲尔萨本想打算靠着树干就此歇过一觉,最后还是决定躺着比较好。尤其对洁露而言,躺着入睡会舒适很多,这样一来第二天也会精神些。

    洁露收集来一些树叶,而他则拿了自己的斗篷张开最大限度铺盖在聚好的树叶堆上,制作好一张临时简单的床,然而不够宽敞是肯定的。

    “背靠背睡吧,这样也许会暖和些。”

    洁露考虑了一会后点点头,两人睡得如此靠近的情况是第一次。过去在野外迫不得已的时候,他俩要么都是忍着疲惫走到附近的城镇或者村庄再做打算,要么就是依靠在大树的两旁,卧睡简单渡过一晚。

    菲尔萨还脱下自己的外衣当被子,毫无遮盖地睡在地上会着凉。

    两人都不知道明天有何打算,只能先睡一觉再说。洁露摘下发带,背靠背的时候马尾辫会不方便。

    事实上她已经很久没有动过发带了,更没有好好地躺上一回,所以连头发也没有好好梳理过。

    她发觉发带变得粗糙了,可能是太久没动过的原因吧。尽管没有镜子,也能清楚感觉到自己的憔悴;

    如果同伴看得见,也应该能发现。

    菲尔萨已经躺下。洁露也随之躺下,以背靠近同伴,并紧紧抱好自己的佩刀。

    大衣当两人用的被子明显是不够的。

    不过她的确能从同伴身上感觉到温暖。

    他呼吸均匀沉稳,看来也一直盼望着能好好睡一觉。如果没有发生这些事,本来是可以的……

    她明明很疲惫困乏,可却睡不着,脑海里回想着今日所发生的事情,以及同伴所说过的话。

    菲尔萨直至今天才向圣斐斯先生讲起自己失去同伴那出惨剧的详细情况,他回忆起这些想必非常痛苦。

    更何况据他自己而言,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梦见,每当梦见双眼就会剧痛。

    不知此刻菲尔萨是否已经入梦,入梦后是否依然还是梦见同一个情景,他是不是在梦中依然痛苦着,重复经历着失去雪莉的惨景。

    他如此思念雪莉,才会萌生想要将她复活、带她重回人间的念头。

    而这次的意外——不知是不是自己的过失呢——尤格与风涡石一同失踪,让目标又与菲尔萨远离了一大步。

    想必他无时无刻都心急如焚,只是外表上不善于表达出来,或者不想让洁露自己自责。先前她不了解这些,不然一早就开始愧疚了。

    如此一想,洁露就怀疑,其实同伴是否已经开始在讨厌自己了。

    她曾承诺会好好守住风涡石,结果却食言了。不仅如此,自己帮不上忙不说,在那以后还一直耽误着菲尔萨的行程。

    洁露越想就越难过,觉得自己的怀疑越来越真了。奥古斯登王是杀害雪莉的罪魁祸首,依照如此推理,洁露自己正是拖延着让雪莉复活之计划的罪魁祸首。

    此时她已经很确信菲尔萨早在痛恨自己了。

    换做平常人,肯定也会有这种心理的,肯定会有。洁露眨眨眼,有泪水流出。

    不过她的动静不敢太大,也不敢啜泣,怕让背靠自己的同伴会发现。

    她想就此离开,不愿再耽误同伴。反正他只当自己是个包袱而已,尽管他没有这么说。

    洁露确信他内心肯定会有这样的想法。

    既然如此……她就不得不离开。

    菲尔萨的呼吸非常均匀,想必已经深入梦中。洁露悄悄翻开盖在他俩身上的大衣,小心翼翼地起身,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睡不着吗。”

    “我……我……”

    菲尔萨明显听出她的哭腔,先前肯定在啜泣过。他一直在浅睡,不敢放松警惕,可尽管如此有时候还是会入梦。

    同伴的一点动静就让他醒过来了。原本不是什么大事,可随后他听出了同伴有不对劲。“你在哭?”

    “对不起……我……我……我先走了。”说罢洁露准备起身要离开。

    菲尔萨牢牢捉住她的手,连忙制止。

    “这么晚要去哪?不是说好了先休息完再说吗?”他已经隐约猜到不对劲。

    “我……不想再……耽误你。我弄丢了风涡石……我还耽误了你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快好好睡觉。”菲尔萨如此催促,随后把她拉下。

    没想到她却用力挣脱了。

    “其实你有在怀疑我。”

    菲尔萨边听边露出惊讶的表情,睡意全消,“午夜斩使那家伙胡说八道,别在意。他都已经命丧我剑下了。”

    “可是你肯定没有忘记他说过的话。”

    “……”

    “换做一般人也肯定会心生怀疑的。”洁露很坚决,同伴不知道如何回答。

    这时候她继续自顾自说下去,边啜泣着:“我一直都碍手碍脚,不能帮上什么忙。反而还是你在一直照顾我。像我这种包袱……”

    “不要多想!”菲尔萨大声打断。

    洁露吓一跳:“果然你是在生气……”

    他发觉自己也从未如此喝过同伴,有些心烦意乱,一时间不知所措。的确,他一直都非常不安,时日一久,愈发加重,这无可置疑。

    他发现洁露准备再次站起来,这次真的要离别了。再不做点什么,他就要失去一个重要的同伴。无奈之下,他牵起同伴的手,将她拉回来,并抱入怀里。

    洁露完全呆住,停止了思考,只知道自己砰砰心跳,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暖和感,但却因此而更加内疚。

    “放开我……”

    “那就别走。”

    菲尔萨觉得同伴的身体是如此玲珑柔软,能确切地感觉到她的颤抖和啜泣,以及越发急促的呼吸。

    时间在流逝,两人一直不说话,直至他清楚知道自己的内心开始萌生一种异样的情感,一股异于普通同伴关系的情感。

    “对不起……”

    “什么也别说。”

    “真的很对不起……”

    “听话,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多想。”

    洁露也燃起一种渴望。她想要「赎罪」。不过她死也不愿承认这只是一个借口而已,是一个借机发泄曾深深埋藏在内心之真意的借口。

    她握住他的手,“你想知道……我现在已经长成什么样吗?”

    菲尔萨轻轻点头。他用牙咬下左手套,右手不愿放开怀里的同伴,生怕一松手会让她逃之夭夭。

    手在缓慢靠近,她并未躲闪,静静等待。粗糙的手指触碰到洁露的脸,略有微热,且弹指即可破。

    他首先摸到尖尖的下巴,然后是脸颊——光滑细嫩,毫无妆粉的粘稠感,如凝脂一样毫无瑕疵;

    拇指轻划过浅浅的嘴角,又划过小小的鼻子,再顺着鼻翼、鼻梁抹过紧闭的眼睛,还无意中擦掉留在眼角的泪。

    他摸到了双眼皮,还有长长的睫毛。

    此刻他手里捧着一块无比珍稀的宝玉。

    “你真漂亮,我知道。”他忽然想起雪莉的……不,不,此刻面对的人不是雪莉,最好不要想太多。

    “我不好看,你……在骗我。”洁露脸颊在发烫,嘴里吐出絮语,却未曾推开他的手。

    “怎么会。”

    洁露感到有些头晕,不知是过度疲惫还是此刻太过紧张,几乎埋入同伴的胸中,意识却清醒着。

    她再次抬起头,发现彼此的脸离得很近,能互相感受到越发急促的鼻息。两方不是在对视,其实眼睛并非传达心意的唯一桥梁。

    随后,双方最终能确信彼此之间的感觉,不想放过亦不想错过,双唇迅速交接。在绝妙的陶醉中,头脑开始发热,他将洁露压倒在地。

    这一晚,两人不顾一切,发生了原本不该发生的事。

    短暂如片刻的快活让菲尔萨和洁露全然忘却野外的寒冷。

    忘却不安。

    忘却将来。

    忘却时间。

    忘却彼此以外的一切。

    4、余温尚存。

    “刚才的事,你会不会告诉她?”

    菲尔萨沉默不语。洁露知道他肯定没有睡着,只是不回答,于是生闷气地哼了一声。

    好一会儿,她才嘟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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