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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1/3页)
春去冬来又一年,花落花开总为春。
不得不承认,刘丞相之死,对我或多或少都有些影响。对于他的怨恨竟随着他的死而烟消云散了,留下的只是淡淡地莫名的伤痛。每每午夜落花时,脑中回荡的只是我同他的一次次错过。因为对他的怨怼,所以双眼被仇恨蒙蔽,看不清他对我的好,抹去了他诚心赎罪之心。可在深思,却又溢出太多的悲苦与怨愤之情。
一个人若自小于痴怨于苦恨的家庭中长大,不知那心又当如何的扭曲于疯狂。明知自己的父亲就在不远的豪宅中,却不能光明正大的去看他,轻唤他一声“父亲”,只能猥琐若贼般,偷偷的躲于远处看着,幻想在他怀中撒娇的女孩儿就是我自己。严寒来临,父亲怀抱自己的孩子于炭火前取着燃,而我只能同母亲相依靠于一起,祈祷这严寒快点过去,祈祷着我们能挨过这个冬日。
那年母亲实在是挨不住了,饥寒病热全向其袭去。身无分文的我只想跑去向那个陌生的父亲乞求帮助。身着单衣,赤脚踏上冰寒的雪地,洁白的雪上留下的是我瘦小的脚印及片片殷红的血迹,那是我冻裂开的脚跟留下的,如一朵绝艳的梅花。怀揣着希冀而去,却被看门的奴仆赶了出来,更棒重重的向我腿上落下,身后一只吠犬直向我扑来嘶哑。他出了门,只是淡淡的扫视了我一眼,本以为他会认出我,训斥那奴仆一顿,可没有。只是冷然的踏上马车,向我丢下二两银子便走了,冷冷的说道:“不要让这乞儿死在门前,晦气。”乞儿,原来我与他眼中只是个秽气的乞儿罢了。那日我惊吓得拖着伤痛不已的腿向那只有点点温热的草屋挣扎而去,雪地上留下长长的一条血迹……
自那日起,幼小的心中便已残缺了起来,满心充斥着怨恨于不甘。只是一直压抑着,冷眼看着一切。因为怨恨与不甘只会令自己痛苦不已,若无心,便什么也无所谓了。
他选择了权势,所以我同母亲便成了他权势之下的牺牲品,被他忽略于荒凉的草屋中,那所风一刮,屋顶便飞,雨一下,里边便成水灾的草屋中。满腔得怨恨,以其说是对他,还不如说是对权势来的确切。若无权势,或许母亲不会含怨而去,我同他也不会如此。一家三口也会如同其他平常人家一般过着温馨的生活。
心灵发生了巨大的扭起。自小便以打定主意,若我有能力,便要攀上权势,玩弄着它,打压着那人的嚣张与薄情。
我已成功了,不是吗?目标已无,心一片空白。
朝堂上,朝堂下皆为一片平静,只是这风平浪静的叫人恐慌,总觉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刘丞相一死,我们于朝中的权势便消减许多,宛若城墙缺失一角。
同舒焕打过几次照面,却都是疏远的点头错过而已。
今日礼佛诵经时,忽的佛珠断掉,佛珠哗啦啦的滚落下来,于地上跳跃着,发出脆生生的声音。发生什么事了吗?右眼皮不停的跳跃着,心慢着半拍。
低头一颗颗拾起佛珠,端详着手中流光溢彩的佛珠,静静地发起呆来。
“不好了,姑娘。”翠茵急忙跑进佛堂,叫道。
心再次一惊,佛珠又从手中滚落下去,四处跑开来了。
“什么不好了?”慌站立起来,一步不稳,人向前一个跄踉。
“姑娘……”翠茵忙稳住我,担忧不已。
紧紧地抓住翠茵的手,焦虑不已的问道:“快告诉我,究竟发生何事了?”
“舒焕大人,舒焕大人于朝堂上自请放逐塞外。”
“什么?放逐?”脑如雷击一般,空白一片,“为……为什么?”
“奴婢不知。”她摇头道。
到底发生何事了,竟如此仓猝。他为何要请求自逐于塞外?
紧握翠茵的手一松,向外急奔而去。全然不理应翠茵的惊叫声。行路上的奴仆见我,皆匆忙退至一旁,向我施礼。我想,我这行经吓到他们了吧。
“娘——娘——”稚嫩的声音于后响起。
可我终究只是看了一眼,继续急速的响外而去。那担忧如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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