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四章 灵台春草生 (第2/3页)
已尽的刀锋,已经伤不了他分毫。
谭恕五指合拢攥住了刀身,才要张口骂人,忽觉一股锋锐之气自指尖透入,一路沿着臂膀直冲脑门儿,所过之处,自家的箓筋符骨竟是全无效用、只觉阵阵酸麻。
“这是徐东江的春草刀气!竟真给他悟出一丝春雷意境?”
谭恕大吃一惊,整个人便如断了线的风筝,飘飘忽忽向下坠落,最终砰地一声砸在地上,乍起一阵烟尘。
好在刀气中的春雷意仅有一丝,且其中意境以生发为主,终究被谭恕的身躯蛮横化解,只是在地上打了个滚儿,酸软无力之感已然尽去。
谭恕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抬头看向正立在他身前不远处的徐东江,呸呸两声吐出嘴里的尘土,嘿然笑道:“徐副尉,日后咱俩可都在血棠卫这一个锅里吃饭,用不着这么生分吧?”
徐东江负手而立、站得笔直,闻言哼了一声:“你也知道自己屁股底下是血棠卫的第三把交椅?军营重地,岂容你横冲直闯!”
他说着,朝谭恕伸出手掌:“拿来!”
谭恕依旧是笑嘻嘻的,随手将仍牢牢攥在掌中的长刀抛了过去:“我说呢,才在门口见了一出掷刀杀人,原来都是跟你学的。未曾灵感就能令刀气短暂离体,徐副尉了不起啊!”
徐东江接刀在手,闻言眉眼一横,就要发作。
谭恕连忙摆手道:“徐副尉,当初你传授我春雷惊蛰、万物生发,而春草为先的道理,我为你拔草发雷声,助你领悟了起自雷音、有生有死的意境,便连二爷都说你以一株草而寓生死无常之意,是脱了窠臼藩篱,灵感有望。你说说,咱们这是什么交情,称一声道友不为过吧?”
“既然是道友,咱们打个商量如何?只要你应我一件事,我一定老老实实遵行军法,绝不轻易触犯你军法官的虎威。”
徐东江听了,将满身尘土的谭恕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才道:“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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