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汝南王 贺舵主打望 (第2/3页)
是单翅独眼,一左一右恰好成对。飞鸟的独眼中各有一根红线穿过,红线一头打成死结,另一头则一圈圈地缠绕在少女的小臂上,
雪白皮肤、玄黑刺青、鲜红线绳,三种颜色都是极为醒目。
赫连明河是个识货的,当下脱口问道:“双蛮刀?窦红莲?”
窦红莲咧嘴一笑,下巴微抬,侧头斜睨着来人,轻描淡写道:“赫连明河,你的事儿发了。”
“哎呦,我冤枉啊!说来惭愧,那天我连姬天行的一根毫毛都没伤到,他逃命时活蹦乱跳的,可是快活得紧嘞。”
赫连明河闻言大乐,叫了两声屈,边抽刀边道:“听说剖肝、裂肺一出,可以消妄念、破执着?我的元罴法相尚缺许多爪牙,你这双蛮刀却是正合适。”
窦红莲不答,只是将左脚向后迈出半步,脚尖虚点地面,双膝微曲,同时缓缓将右肘横在身前。
她顺势微微低头,一张俏脸倒映在裂肺刀平放的刀身上,左手则顺持剖肝刀藏于身后,只露出一截刀尖。
下一刻,少女猛地踏步前冲,裂肺刀的锋锐刀锋拦腰撞向赫连明河,剖肝刀的刀尖则撞在小巷的墙上,无声无息间已是切出了一条笔直的细线。
赫连明河见状有些错愕,着实想不明白窦红莲这样一个如花少女,为何喜欢在如此狭窄的小巷内近身搏杀,这实在是太……太不雅致了。
或者说,与剑相比,刀这种兵刃哪怕是由女子使来,依旧注定与雅致无缘?
好在师承飞仙观主的罴蛮少主本就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物,微微一愣之后便即回神。
他双手握刀,毫不犹豫地狠狠向前劈下。
下一个眨眼间,两个人已近在咫尺,三柄刀凶狠地缠斗在一处,自始至终却都诡异地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仅仅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听赫连明河发出一声吃痛的闷哼,紧接着轰隆一声巨响,立刻砖石乱飞、烟尘四起。
小巷内属于琅琊郡王府的那面高大院墙,赫然被一头浑身漆黑、虎头熊身的狰狞异兽撞开了一个近乎两人高、一人宽的大洞!
窦红莲立在小巷里,双蛮刀微微收敛了锋芒,绛红色的裙摆舞动着,露出干练的白色劲装、华丽非常的兽头金带与大红金丝蛮靴。
在她所立之地周遭,仍有无数散逸的刀气在切割纵横。
清亮亮的黄白色剖肝刀气生发成一道道激荡的水波,眨眼便将院墙上的洞扩大了数倍。
雾蒙蒙的灰白色裂肺刀气则凝聚成一根根狭长的飞锥,除了将残存院墙刺得千疮百孔,更有不少激射入院墙之内、四下乱飞。
好在只是王府这面墙遭了难,窦红莲身后不知哪位官员的宅子几乎无损,算是逃过一劫。
赫连明河手脚麻利地自瓦砾堆中爬起来,灵活地侧身躲过几根刀气飞锥,颇有几分阴沟里翻船后的恼羞成怒。
他才要发作,浑身汗毛兀地倒竖,情急之下怪叫一声,就地一个懒驴打滚,沉重身躯将沿途碎砖尽数碾成了粉末。
恰在赫连明河方才站立之处,正有一柄黯淡无光的长剑悄无声息地飞速掠过。若非他躲避及时,怕是此刻早已被一剑穿心。
赫连明河惊怒交加,心中却愈发清明,见那柄长剑只是一闪即逝,并未再来袭杀,便也拄刀而立,没有轻举妄动。
他长得虽野蛮粗犷,实则却是个心细如发的人物,情知这墙内可是一座王府,窦红莲乃至诏狱再想拿下自己,只怕也不敢借此地布局,让那名几乎一剑功成的剑客藏身其中。
如此一来,出手之人的身份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就见窦红莲迈步进来,有些赧颜道:“红莲一时没收住手,惊扰了王驾,还请王上恕罪。”
她眨了眨眼睛,又拍马屁道:“神物自晦,琅琊剑果然名不虚传。”
“哼,孤王此次奉密诏入京,想来是瞒不过诏狱的。小红莲,你在江南做魔门归流堂主时整日胡闹也就罢了,如今拜了吴碍为师,怎么还是不长进?”
一个声音自远方传来,低沉中带着清冷。
窦红莲闻言扬了扬眉毛,笑道:“王上宽宏,自不会跟我计较。”
她斜睨了在一旁装聋作哑的赫连明河一眼:“还不快滚?莫不是在等王上留饭不成?”
赫连明河冷笑一声,反唇相讥道:“你怎不滚?莫不是想留下侍寝?”
双蛮刀再次泛起光华,窦红莲怒目相向、杀气滚滚,羞恼得血气上涌、霞飞双颊,艳丽有若桃花。
汝南王姬天养的声音再度传来,清冷之中多了几分笑意:“既入了我府中,便不许再厮杀,你二人都来我殿中说话。”
窦红莲哼了一声,迈步就走。
赫连明河收刀入鞘,甩着膀子晃悠悠地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片刻,进了一重宽敞院落,继而拾级而上,步入一座大殿之中。
这大殿乃是昔日供佛之用,后来虽拆了佛像,换成王座,却仍留下许多痕迹,瞧上去颇有些古怪。
一个三十出头的青年人正坐在殿中,他头戴银冠,身上一袭墨玉蟒袍,五官俊朗、线条柔和,却是并未继承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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