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二爷心眼儿甚小 (第2/3页)
柄神兵,反而要暴殄天物地用在你这个破烂头骨上?不说拿来给俺的大铁戟磨磨刃,用在老任的人皮鼓上也行哇!”
任西畴闻言失笑道:“我可绝无此意,你别拉我下水。”
他说着还深深看了一眼小药童,作为魔门北宗最后一颗独苗,看向这孩子的目光中竟有些莫名的惊喜,心道那个羊泉子也算识货,如此良材美玉,无论是做炉鼎还是传衣钵,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福缘,甚至恐怕那老魔头也绝然想不到,这孩子非但资质绝顶,悟性更加出类拔萃,不过是见过一次,又得校尉大人指点几句,竟这么快就摸索出了类似魏叔卿养刀的法门,堪称天授。
这世间就是有这么一类人,让百般艰辛才得些许成就的众生都沦为陪衬。
想到此处,任西畴的目光禁不住投向前方那个黑衣少年的身上,既踌躇满志,又有些意兴阑珊。
此时,远方那条耀眼金线,已然成为尽在眼前一道高大厚实的铁壁,来势渐缓,徐徐碾压逼近。
为首之人还是个故人,灿烂银甲、大红盔缨,正是曾被二爷以力压服的折冲校尉熊飞白。
这位不失勇猛的恒山猛将面无表情,举起手中一枚银质令箭,凛然道:“真定王有令,黑鸦卫入恒山左营休整,务必谨守军法,无王命不得妄动。”
刘屠狗瞅了一眼令箭,见其上刻了“真定镇北”四字,随即在马上微微低头,抱拳道:“谨遵王命!”
他抬起头来朝熊飞白咧嘴一笑,道:“熊校尉别来无恙。”
没等熊飞白答话,刘屠狗脸色又是一变,恶意流露、目射寒光:“可还记得二爷说过什么?”
听到这话,熊飞白的脸色猛地铁青,身后恒山铁骑也是一阵躁动。
他自然记得。
当日,眼前这个少年将长刀架在自家肩头,于万籁俱寂之中一字一句道来,如刀砍斧凿般刻骨铭心。
这少年说:“日后我黑鸦所到之处,恒山铁骑当退避三舍!”
刘屠狗见状哈哈一笑,也不为己甚,摆摆手道:“此地已入北定府境内几十里,足见熊校尉与诸位弟兄的诚意,虽尚不足三舍九十里,但本校尉也不是那么死板的人,就不追究啦!”
三百余黑鸦猛地发出震耳的哄笑声,杨雄戟这等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笑得尤其肆无忌惮,。
熊飞白冷哼一声,毕竟是身负王命而来,而对方也恭谨受命,也只得压下胸中一口闷气,不跟眼前这些浑人计较。
今时不同往日,眼前这伙不着调的边军已然归入了诏狱,真要因一时口角发生了冲突,恶了诏狱与镇狱侯倒在其次,落在有心人眼里,恐怕就成了王爷对天子有所不满的证据,那他熊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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