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五章 入阵 (第2/3页)
刘屠狗眉前三尺,凭空悬有一枚令牌金剑,浮沉不定、金光夺目。
见令牌金剑如见天子,持之者即为奉诏,自可横行无忌。
大军丛中一员金甲大将吐气开声:“让出道路!”
二爷咧嘴一笑,所过之处,斩浪劈波。
五百黑鸦紧随而至,自东至西连成一线,将边军红袍猬集而成的阵列轻易切开南北两半,很快便越过最前排金城轻骑,冲入那片吞噬无数血肉的泥泞,刀锋直指那杆被数千狼骑簇拥的金狼大旗。
纵不是铁甲重骑,只要刀锋足够锋锐,谁说不能陷阵无双、斩将夺旗?
那悲凉歌鼓声蓦地转为雄壮激昂,直如烈酒入喉,令人禁不住胸怀激荡。
刘屠狗提刀上撩,掀起一道惊世骇俗的辉煌刀气,轰散雨幕珠帘,光华耀目、虎啸震天。
那刀气初时极为华美瑰丽、绚烂多姿,飞出一丈即开始褪色,彷佛香火不盛的寺院里那些年久失修的壁画,因为风吹日晒而日渐剥蚀,透着一股沧桑意味。
刀气所经之地,不论人马、无分周狄,皆如冰雪般消融。
数百纠缠在一起的双方士卒眨眼间死伤大半,为五百黑鸦让开了冲锋的前路。
几乎同时,申屠渊的心腹亲卫们彼此对视一眼,神情中惊讶多过愤怒。
他们方才清清楚楚地听到,一向以儒将自居的自家将军竟恶狠狠地骂了一声娘。
兵家将门精擅的长枪大戟本就可以及远,自然总想着化繁为简、返璞归真,尽量省下气力以应付旷日持久的连天大战。
只是若想仅凭一柄单刀便陷阵夺旗,则注定要走一条南辕北辙的路子,要义便在于一鼓作气先声夺人,务求毕其功于一役。江湖武夫大多不愿意来边关沙场挣取军功,大半缘由便在于此,越是招式华美惹人注目,死得自然也就越快。
对于那些死得无声无息的步战边军,只要死得其所,其实由谁来杀并无区别。
先声夺人的刘屠狗面色如常,内里早已地覆天翻,远比身外的冰冷杀戮更为凶险。
心湖中亘古屠刀翻转变化,化为一头斑斓神虎,张开巨口将天柱与血海吞吸一空,更别提那些修行路上的琐碎杂乱体悟,一概吞了个干净。
吃了个脑满肠肥的神虎步履蹒跚,歪歪斜斜撞出心湖,一路向下冲向丹田气海。
如此倒行逆施,周身灵气突然失去心湖灵感的居中调配,因为各蕴玄妙神意,立刻反目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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