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一刀摧破善恶心 (第2/3页)
情平静地看着慕容春晓,轻声问道:“人有善恶吗?刀有善恶吗?”
他只觉心中有些领悟,又似乎一无所得。
慕容春晓眼神复杂地看着刘屠狗,半晌才抽出被刘屠狗握住的手,摇摇头道:“大宗师的境界,岂是一时三刻能悟得透彻的?你还是想想咱们该怎么下山吧。”
刘屠狗朝山下一看,山峰四周汪洋肆恣,已是一片泽国。
他猛地一拍大腿,又惊又怒道:“坏了,阿嵬!”
刘屠狗语声未绝,人已经跃向山道。
他简直气急败坏了,只顾着琢磨狗屁的善恶,竟然把留在山下的阿嵬忘了,面对如此大水,阿嵬一匹刚刚开始筑基的白马毫无反抗之力,必遭灭顶之灾。
刘屠狗的动作与当初跃下山峰绞杀山贼时如出一辙,却更加凶猛迅捷,一口气就冲下了数十丈。
然后他又突然急急停下,差点儿被随后跟来的慕容春晓撞个正着。
慕容春晓灵巧的一闪身,轻松将下冲变为横移,落在山道旁的一块山石上。
她没有埋怨刘屠狗,因为她看见了一匹白马。
阿嵬正四蹄并用,它的马蹄不是勾着山道边的小树枝干,就是踩进台阶或岩石的凹陷缝隙,甚至嘴里也奋力咬住了一条老藤。
它在爬山。
见到刘屠狗,白马阿嵬的眼睛里闪动着喜悦的光芒,可惜四肢连同嘴巴都被占用,只得哼哼了两声,鼻孔中喷出了两道白气,可见着实累得不轻。
刘屠狗见阿嵬没事儿,心中顿觉轻松,自顾自哈了一口气,肉眼可见地也化作一团白烟。
他抬头望天,看见了纷纷扬扬的白雪。
……
接下来的事情很是顺理成章,刘屠狗卸下了飞仙观的两扇门板,稍稍加工,就做成了一个勉强可用的木筏。
虽然慕容春晓是灵感初境,已然能够做到提起一口灵气在胸后,短暂腾空而不坠,但面对数里甚至数十上百里波涛,依旧只能望洋兴叹。
她见到逐渐成形的木筏,眼中也是一亮。
沿着山道直到下无可下,刘屠狗将木筏掷入水中,两人一马顺流向东。
木筏虽然简陋,幸而刘屠狗与慕容春晓都能以灵气轻身,乃至以手足作桨从河水中借力,只有阿嵬才实打实将躯体重量压在木筏上,短时间内倒也能承受得住。
他们有意识地将行驶方向偏向东北,离山五六里之后水位已经骤降,渐渐无法负载阿嵬的重量。
泥泞的水洼里横七竖八散落着人畜尸体和各种杂物,其状之惨烈难以言表。
刘屠狗在阿嵬屁股上轻拍了一记,白马不满地打了个响鼻,稍稍犹豫后小心翼翼地踩进淤泥里。
幸好山崩后大地上出现一条幽深裂缝,肆虐的河水被其贪婪吞噬了大半,余下的也大多冲上了南岸,北岸灾情要轻得多。离岸数里之后淤泥已经不深,阿嵬稳稳地踩在其中。因为终于能脚踏实地,它愉快地发出了一声嘶鸣。
刘屠狗跳上马背,回头道:“你的枣红马怕是凶多吉少了,眼下就将就一下?”
慕容春晓没有半点儿扭捏犹豫,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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