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吃醋 (第2/3页)
淡淡抿了口。
老夫人仔细端量二人,满意地点了点头,“确实般配,什么时候的事儿?”
梁露华回:“二太太介绍的,俩孩子谈了有一阵儿了。”
老夫人笑着指了指二太,“数你爱作媒。”
施清姿笑道:“我也是闲着无事,又——”
话没说完,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儿,众人吓得纷纷抬头——只见四爷突然起身,丢下俩字便走了。
“回了。”
“怎么了这是?”老夫人连着喊他好几声,都未得到回应。
面前的茶盏歪了,茶水洒了一片,季福赶紧弯腰扶正,又忙回头看了眼四爷——此刻早已大步流星没了踪影。
季福心里“啧”了声,抬头对老夫人解释,“四爷头痛病犯了,发病急,得早点回去歇息,您老人家看您的,我这就回去照顾四爷。”
“头痛可耽误不得!”二太让他快去,“不行请医生过去瞧瞧!”
季福走后,老夫人无奈摇了摇头,“瞧瞧瞧瞧,都做长辈的人了,还是这个脾气。”
小辈们都不敢出声,四爷这变幻莫测的脾气他们也是头一次见,直到三爷吩咐放烟花,这才重新热闹起来。
余墨抽出张纸巾递给以桃,“吓到了?”
以桃低头一看,果然,手里的杯子歪了,酸梅汁不知不觉撒到了她的裙子。
以桃擦了擦,还是擦不干净,只好回去换件衣服。
可是烟火秀马上就要开始了。
余墨干脆和她一同站起来,“我陪你去吧。”
路上也是可以一起看的。
以桃却有点尴尬地想拒绝。
她总觉得和余墨的关系还没有这么亲密的地步。
余墨看出她不情愿,大概也不想她为难,只好改口,“那我等你。”
“好。”以桃转身从后门迈下了台阶。
回去路上,以桃想起四叔……怎么好端端地头痛了呢?
换好来时穿的衣服,以桃原路返回,路过喷泉池时,忽然听到有人喊她。
“桃子!桃子!”
桃子吓了一跳,“季福?你怎么在这?你、你不是跟四叔走了吗?”
季福探出身来,掸了掸挂在胸前的水珠儿,大大咧咧说道:“我又不是医生,回去也没用啊。”
以桃特认真地看着他,“那你叫医生了吗?”
“这个啊……”季福挑起眉梢,朝她忽地一笑,“你不是会按摩嘛,兴许你给四爷揉揉就好了。”
“可是我……”
“怎么?”季福看她一脸为难的表情,语气都不好了,“你不是真想跟那小白脸一块放花灯去吧!”
以桃没说话。
季福看她真有此意,脸一垮,道:“四爷疼成那样了!合着还不如一小白脸重要?真是白疼你了!”
以桃:“……”
这时头顶烟花炸起,绚烂无边,以桃手里的电话同时响了。
屏幕显示“余墨”
季福偷偷扫了一眼,阴阳怪气撂下一句,“得,不打扰以桃小姐了。”
说完扭头便跑了。
“哎……”以桃向前伸了伸手,到底垂了下来。
怎么办呢。
今天这个日子,中途离开真的不太合适……但是季福说的也没错,四叔确实对她挺好的……
她心不在焉地走着,越走越慢,连漫天焰火都无心欣赏,这会儿反到哪里都不想去了。
余墨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以桃只觉得这个手机有点烫手,她犹豫了几秒,最终做了决定——还是去看看四叔吧。
做人不能没良心,上次四叔帮她找猫,这份人情还没还呢,这次就算是还这份人情好了。
就只能对余墨说抱歉。
她编辑了一条短信给他,只说学校有点事情,先回去了,同时也发给了梁露华。
湖边放灯仪式已结束,盏盏花灯点缀湖面,五光十色,恰似万点繁星坠落,煞是好看。
以桃路过时顺手取走一只余下的花灯照亮。
到了四叔的小院儿。
以桃提着花灯迈过拱门,一眼便看到季福坐在树下无精打采地煎草药。
脚步声惊醒了他,季福“腾”地直起身子,看清以桃后,忽的咧嘴一笑,仿佛刚刚闹别扭的不是他。
以桃咳了咳,说:“我都闻到糊味儿了。”
“糊就糊吧,反正四爷也不喝。”季福干脆把蒲扇丢到一边,转而对以桃嘿嘿一笑,“我就知道你会来。”
“四叔睡下了?”
季福也被烟呛得咳了两声,“啊,是吧,屋里了。”
“我去看看。”以桃轻手轻脚推开房门,先是观察了一下,没见到那只凶巴巴的大鸟,才敢小心穿过客厅,来到四叔卧室。
果然在床上睡觉。
呼吸沉沉,以桃走近时人也没醒,看起来当真睡熟了。
只是拧着眉,衣服也没换,一手搭在眼皮上,表情看起来很痛苦。
以桃点燃床头的熏香,重新回到四叔身边,半跪在床前,轻轻将四叔的胳膊从眼睛上挪了下来。
季宗良的睫毛颤了颤,但没醒。
以桃松了口气,随后将手小心翼翼抵在四叔眉骨,轻缓揉捏,室内只有以桃放在桌上的一盏花灯,半明半昧的光束幽幽暗暗笼罩下来,让原本就枯燥无味的按摩过程显得更加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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