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舒服日子到头了 (第2/3页)
,可你又不让他说出你的藏身之处,这是为什么啊?是不是六月份在龙眼洞人家不记得你了,你至今仍然耿耿于怀?”
安毅放下报纸叹息一声:“别把我看得那么小肚鸡肠的,老子早就知道当时的原因了,根本就不怪弟兄们。上周我为了感谢龙眼洞的三伯他们把卡车给我弄回来,我还特地去了一趟三伯家里,给他十个大洋他硬是不受,我只好赶到城东牛马市给他老人家买了两头公牛三头母牛送去,其中一头母牛还怀着胎呢,三伯他们一见这么壮的牛喜欢啊,不再推辞了,十几个大汉拿出各家的陈酒把老子灌得一塌糊涂,怎么回的广州城我都不知道,幸好守东门的小警察认识我,把我留在岗亭睡了一宿,否则就得露宿街头了,说不定又让冬子以前的那群没良心工友用板车拉到荒郊野地给活埋了呢。”
老道哈哈一笑,放下茶杯转脸看着唉声叹气的安毅:“你被掌柜赶出来不少日子了吧?这段时间你几乎天天待在家里读书练字,晚上就画你那些乌七八糟的图纸,没事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外表上看是经历过一次生死之后有所感触,性子磨得差不多了知道收心养性梳理梳理脑子,可你骨子里那种桀骜不驯的不安份休想瞒我。这段日子我在家养病,静下来就想着你的前途问题,可想来想去都不知道你小子心里想着什么?你今天可得给我个实话,你到底为何总躲着你那帮黄埔兄弟?今后有何打算?想从军呢还是从商?”
“咦?”
安毅惊讶地望着老道:“凭什么断言我就这两条路啊?又是每天早晚占卜打卦得出的结果吧?”
老道干笑一声:“哈哈!就你那点儿深浅,还值得我为你打卦?我十三岁就跟师傅云游九省走南闯北,几十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今天就挑明说吧,要是你不愿从军,为何枕头下藏着一支新崭崭亮铮铮的德国驳壳枪?要是你不愿经商,为何两个月不到就把老子的身份凭证换成广州的,偷偷在沙面租界的英国银行里给我存进五千大洋?再有,你小子还偷偷把这座榴园的房产契约转成我劳守道的名字,是不是瞒着咱们打算出远门啊?”
“***老道,你也太不忠厚了吧?竟敢偷翻老子的私人物品?”
安毅勃然大怒把报纸“啪”的一声扔到八仙桌上:“好你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原来有偷窥癖啊?啧啧……”
老道也不生气:“别扯一边去!不是老子故意偷看的,是二毛那天上去把你的枪拿出来玩吓我一跳我才知道的,这段不说也罢,反正老子问心无愧。倒是你,你用老子的名字干下种种勾当,老子还没找你算账呢,今天你得给老子坦白,有半句假话老子立马从这儿搬走,哼!”
安毅大吃一惊,连忙满脸堆笑:“***二毛,老子打烂你的小屁股……哈哈,老道,你这是何苦呢?一家人说这赌气话干嘛呀?你都老几十岁的人了,还跟小子我一般见识?我给你倒杯茶消消火,哈哈……先别急着喝,烫啊……既然你生这么大的气,我就坦白吧!”
安毅端起自己的杯子,喝下口白开水:“实话告诉你吧,这几千大洋是老子从战场上一个暴死的滇军军官身边拿回来的,当时老子被他用枪顶着运鸦片烟土和大洋上前线,赏给那些滇军打仗用的,鸦片分完了钱他贪污留下一小半,就藏在我那辆货车的坐垫下,打完仗他死了,老子那辆车也报废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动龙眼洞的三伯他们用牛生生拖回来的,谁知一回来那个陈四眼就恩将仇报解雇我,我当时二话没说转身就走,可夜里就潜回去把钱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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