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情人 (第2/3页)
那位不知所踪的客人长得有点像贤者国师大人您,心中也万分好奇。前年有一个机会,我在帝国祭祀大典上远远地望见了您,从那之后,只要我有机会出门参加帝国的各种献祭典礼,都会远望着您,所以对您的模样记得特别清晰。我向您坦白这一切,请原谅我的冒犯与亵渎,我只是出于好奇。”
浮士德又问道:“我已经来到你的面前,请你好好看看,我就是那个人吗?”
姑娘却低着头不敢直视他,再次匍匐于地颤抖着说道:“贤者国师大人,无所不知的神灵一定察觉了我内心的不敬,您是来责罚我的吗?我确实亵渎了您,不知怎样才能饶恕我的罪过?”
浮士德在心中长叹,没想到再见玛甘泪时,姑娘已经不认识他了,却又能认出他就是贤者国师浮士德。浮士德本想告诉玛甘泪,自己就是当年的那个人,却没有开口。就算他说了姑娘也不敢相信,反而会被吓坏的。
他想忏悔求得原谅,却又没有勇气说穿一切,也许说什么都已无必要,他现在只想着如何补偿这位姑娘、挽回自己的过失。
浮士德一招手,无形的力量似温柔的拥抱,将姑娘从地上扶了起来,他柔声说道:“玛甘泪,我不是来责罚你的,你也没有做错什么。是神灵听见了你的呼唤,让我来帮助你、满足你的愿望,请你将对神灵的祷告在我的面前说出来。”
玛甘泪的眼中露出了近乎痴狂的惊喜,她捂着胸口惊呼道:“这是真的吗?伟大的神灵!伟大的恩里尔。”
浮士德差点腿一软,好悬没站稳,这姑娘在他面前仍然赞颂着恩里尔!他却没法说什么,只有施展祈福神术安抚姑娘的灵魂,不置可否的说道:“请说出你的祷告吧,你有什么愿望想让神灵帮你实现?”
玛甘泪激动的答道:“我对神灵的祷告,是希望神灵能够饶恕我的过错。若不是因为我,希斯姆也不会闯下大祸失去了官衔,我希望神灵保佑希斯姆能在前线平安,建立功业恢复荣耀。我也希望希斯姆的家人不要再虐待我,让我能过安稳的生活。”
希斯姆就是那位被削职的军官,浮士德追问道:“难道就只有这些吗?”
玛甘泪低下头,双手不安的搓着围裙说道:“神灵能原谅我的过错,我已经感激不尽,不敢再有更多的奢求。”
浮士德带着痛惜之色点了点头,凝视着玛甘泪又说道:“过安稳的生活又是何指呢?希斯姆曾说过要娶你,你是要等他在战场上立功,官复原职之后回家娶你吗?请告诉我实话,不必有所隐瞒。”
玛甘泪咬了咬嘴唇,似是下决心般的摇了摇头:“不,我不想嫁给他,也不能嫁给他。”
浮士德又问道:“哦,这是为什么?如果我肯帮忙,只要托人传一句话就可以,希斯姆会乖乖地娶你,他们全家人也不敢再对你有一丝不敬。”
希斯姆弱声答道:“在神灵面前,我不敢隐瞒心声。我毫不怀疑您能做到这一切,但这并不是我所想和我所能得到的,如果真是那样,希斯姆娶的不是我,而是您的那句话。我现在已经清楚,希斯姆并不是真想娶我,他只是需要我的钱帮他摆脱牢狱、安置家人。
而他的母亲厌恶我,也不是没有原因,换成任何一位母亲,都难免会那样想。这些正是我的不幸,却不知如何摆脱这不幸,于是在心中呼唤神灵,却没有得到答案。今天我终于见到了您!整个帝国最有智慧的贤者国师大人啊,我应该怎么做?”
这一句话把浮士德问愣住了,他无法回答,就像他自己也有太多想要实现的愿望,却不知如何去做。以他的地位与手段,有很多种方法可以帮助玛甘泪,但这些都是需要别人去做的,而玛甘泪的问题显然不是这个意思。
她在问帝国最有智慧的浮士德,自己应该怎么做?其实以玛甘泪的处境,她已经付出了全部,没法做的更好了。
这姑娘的问题仿佛成了浮士德的自我诘问,他又在心中呼唤着撒旦,在如今的亚述帝国中,他又该做些什么?见浮士德陷入了沉思,玛甘泪过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问道:“贤者国师大人,您能告诉我吗?”
浮士德回过神来,伸手凭空取出一个小瓶子递给她道:“这是一瓶神奇的药,每天睡觉前抹上一点,几天之内就可以治好你手上的裂口,还可以使你的手感触更敏锐,骨节更灵活。你想要知道答案,那就尝试着先做些什么。找一个机会告诉这家的主母,你会针织与刺绣,加工贵族们最喜欢的衣料与绣饰,能赚很多钱。”
玛甘泪不解道:“我会针织与刺绣,但绣不了那么好。”
浮士德笑了笑:“我自会用一种方法教你,把技艺印入你的灵魂,只有你足够用心、手足够巧,便可以做到。”
玛甘泪:“多谢您用这种方式来帮助我,让我自己可以做的更多、更有用。但我了解这家主母的脾气,如果我真的能够做到,她也会曰夜催促我加工更多的绣饰,无非是从一种虐待变成另一种虐待。”
浮士德提醒道:“那就要看你自己怎么办了,技艺掌握在你的手中,你要懂得运用它的价值来改善你自己的处境。比如你可以宣布一天只能绣出多少,还需要好好休息,如果这一切对你的主母很重要的话,你自然能够改善处境。”
“可是这……”玛甘泪欲言又止,总觉得浮士德教她的方法有点问题,却又说不清问题在哪里,随即又拜服于地道:“多谢您的帮助,多谢神灵的指引!”
“你会听见我的声音,知道该怎么去做,这样一来至少你有机会经常出门了,我会再见到你的。”等玛甘泪闻声再抬起头来时,浮士德已经不见了,她手中拿着一支精致的药瓶,显示刚才的一切真实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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