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仲秋(上) (第2/3页)
一只手都拿不住,想就刀分一半给小阿宁,哪知还没拿刀便听真定连声制止。
“梨不能分的,自个儿吃完,我这儿再削。”
真定盘腿卧坐在暖榻上,后背搭了张双福毛毡毯子,内厢暖呼呼地燃着檀香,真定就像一个安定入暮的老人,不对,真定如今本就是一个安定入暮的老人,她将什么都交出来了,手里握着的死士,陆家的命脉,库房的钥匙,毫无保留。或许因为如此,她才能同样毫无保留地与长亭说着漫无边际的闲话。
“玉娘今年多少岁数了呀?”
“阿玉比我长三岁,十八了。”长亭小口咬着梨子。
“正好比秦家小子长三岁啊。女大三,抱金砖,两个人看着就很好啊。”真定一会儿又削了只梨子递给长宁,“你不是说她就只有叔婶还在了吗?她叔婶不管,咱们管。她有孝心,咱们都知道,她爷爷也知道,不拘要守足三年孝啊,隔了一层就守一年也是常事,都是大姑娘了得抓紧了。要不,就从咱们这处发嫁?从我库里走账目,嫁妆一定是头一份的。”
秦家小子是谁?
秦堵啊?
长亭嘴里的梨子险些噎在喉咙里出不来。您闲下来了,就开始乱点鸳鸯谱了?还有当时叫她与小阿宁“仁至义尽”离玉娘远一些的人是谁?是谁?难道不是您?
“您别管这个。”长亭摆摆手,“我心里有数。阿堵跟阿玉就不是一路人。更何况,阿堵家里不也担着重孝得守三年啊?到时候,阿玉都二十一了!”
真定一拍额,“我给忘了秦将军家里也担着重孝了!老了老了!”
长亭拍拍胸口,小长宁也跟着拍拍胸口。
长宁嘴巴快得很,一回去就把这事儿同胡玉娘讲了。玉娘登时愣在原处,“我我不欢喜阿堵啊他没一会儿脸就红,没一会儿脸就红,我实在是欢喜不起来他呀大长公主甭这样我害怕”
您还害怕呢!
我才怕呢!
我怕岳番找我拼命啊朋友!
长亭再顺了两下胸口,拍了玉娘后背一下,“咱明人不说暗话,总得要有个说法。你都十八啦!嫁不嫁?嫁给谁?什么时候嫁?你自个儿心里总得要有个底儿吧?说说说,你究竟怎么想的?”
真定大长公主其实没说错,都十八的姑娘了,若还不着急,玉娘嫁谁去?还当真听她叔婶的媒妁之言,随便找个村头的老王头给嫁了啊?这也忒憋屈了。
“我想啥呀我想!我当初就想跟你先把你家二叔那事儿解决了!现在解决了,我得回我叔叔婶子家里头去了。”玉娘本来是趴着的,一下子立了起来,“你一开始不说找着他们了吗?现在还在豫州不?”
谁在说她叔叔婶婶的事儿啊!就差没把岳番的名号说出口了啊!
长亭“啧”一声,她说东玉娘说西,玉娘懵懵懂懂的哪儿像十八岁,分明像八岁。
不对,八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