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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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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2/3页)

直是他羡慕又妒忌的。

    肚子在叫,她开始恼为何要让谈显亚来打扰她的用饭。如果可以,宁愿躲回自己的被窝里吃,真是倒霉。眼一花,她倒向聂沧溟,低语:“替我挡吧,大哥,我不行了。”

    谈显亚见状,倒抽口气,的手指,指向他俩:“你们……你们……”

    聂沧溟啼笑皆非,叹笑道:“碔砆是饿晕了,谈大人不必多想。”

    “就算是多想,碔砆跟着沧溟兄也只有好日子过。”段元泽满嘴饺子,忍不住说道:“起码,比起那个喜好娈童的章大人,沧溟兄是正常了些。”

    “章大人?”谈显亚吃惊不已。“难道……他在打碔砆主意?”

    “谈先生不知情?你的消息太落伍了。”伸手欲夹谭碔砆盘中蒸饺,谭碔砆立坐起来拍开他的筷子。

    “你在说笑,章大人喜好娈童,碔砆已过了年纪,怎会打他主意?”

    “美之物,人人爱,尤其碔砆相貌难辨男女,若不是碍着有沧溟兄,也许已成章大人手下收藏。”

    谈显亚瞪着又吃起水饺捣碔砆,脑海浮现章大人因而松弛的身体。即使他对这类消息并不灵通、也无兴趣,但也曾听过几名娈童被章大人玩死过,他一直以为事不关己,再者流言百变,谁知是真是假,可是——

    “谈先生,你放心。”段元泽说道:“听说最近那老色鬼转移目标,盯上一名美少年。”

    “小心隔墙有耳。”聂沧溟提醒,看了一眼谈显亚。

    “大哥别要担心显亚兄,他人正直又护下属,我在翰林院全赖他照顾,他不会在外头胡乱说话的,是不,显亚兄?”谭碔砆朝他微笑,一时之间让谈显亚又失了神。

    聂沧溟微瞇黑瞳,随口应了声,暗恼她凈用一些吹捧的手段来收买人心。难道她忘了她是女儿身,若是招惹出什么,她担得起吗?尤其一思及当年她就是用这种手法试图缠上他,他的心头就略嫌不痛快。

    在旁段元泽天生对小道消息特别,目光落在聂沧溟身上。

    绣芙蓉2003年7月11日更新

    “谈先生说得没错,碔砆真是年年出落得比女人还漂亮。”饭后,段元泽试探地说道。

    谭碔砆已回房休息。外头风雪过大,也暂让谈显亚留宿一夜,但他的睡房离谭碔砆极远。这样的刻意安排,还是再瞧不出,他也不会留在官场数年,还未遭杀身之祸了。

    “是吗?可能我天天瞧着她,所以没有感觉吧。”杯盘狼籍尽收起,摆上温酒,聂沧溟径自倒上一杯,浅啜说道。

    “我可以瞧得出你对碔砆有感情。”

    “她是我义弟,自然会有感情。”他仍笑道。

    “我是你朋友吗?”段元泽一本正经地问道。

    “当然,你我是生死之交,是朋友。”

    “你说起谎来,还是面不改色。”段元泽面露苦涩之意。“相处多年,就算无法了解你的全部心思,但多少也知道你有许多的秘密难以与人分享,不管何人,你从未把心打开过,除了碔砆。三年前……究竟发生什么事,让你如此信任他?”

    聂沧溟避重就轻地说道:“三年前我与她兄弟结拜。”

    “这个兄弟真宝贵,我确实一直以为你视他为弟,但现在,我迷惑了,我从不知道原来你真有断袖癖。”

    聂沧溟哈哈笑道:“怎么连你也不信我了?碔砆与我亲弟年纪颇近,我从小离开家园,虽然兄弟众多,但从未亲近过他们,碔砆算是弥补了我对兄弟的感情。”只是从兄弟改为贤妹而已。

    兄与妹,差不多也就是这样了吧。她的性子与家里的兄弟不同,较难捉摸心思,但妹子骄纵是常有之事,他能忍,也尽力保她清白。

    只是,心里总有被骗的感觉。原以为接纳她,她能为自己有所帮助,后来才发现她根本只想找个靠山,一旦靠稳了,就不愿再动脑。

    而他已付出兄妹的情感,不忍毁她了。

    “沧溟兄!”段元泽皱起眉,认真说道:“你真是当他是弟?”

    “难道还有假吗?”

    “可是,你们未免太过亲近?纵使你对碔砆有心有情,相信旁人不敢说话,但以往你行事小心谨慎,有进士住进聂宅,你绝不轻言进聂府一步,如今你时常过府见他,你不怕有心人说话吗?”

    聂沧溟沉默了一会儿,笑道:“当初住进宅里的进士皆陆续搬出去,只剩碔砆。她在朝中不成气候,不会有人在意的。”

    “可是……我总觉他有点奇怪……”

    “奇怪?”心漏了一拍,笑容有些僵化。

    “是啊,但我总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段元泽叹了口气,直勾勾地注视他。“他与你,都是一肚子神秘的家伙。沧溟兄,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朋友不是作假的,咱俩是一块从沙场出身的朋友,你有秘密,我不强问;你喜欢碔砆,我乐见其成,倘若有一日,你需要我时,就请告诉你这个可怜的朋友吧!我能收集宫中闲言消息,却始终收集不到你真正的心思,你不说,我是不会明白的。”

    聂沧溟的脸色不变,微微笑道:“我懂。”

    “你懂就好……”段元泽微恼他又是一脸微笑,转身看窗外飞雪,说道:“心有余而力不足,我想请调东南沿海,却始终未有下文。在朝中,我也只是个领着薪俸的无用将领,也许再过几年,我会辞官回乡当农夫,自给自足好过身不由己。沧溟兄,你呢?”

    “我的一生愿奉献给朝廷。”

    “即使赔尽你所有一切?”段元泽见他张口欲言,先抢白说道:“要听假天天朝中都有人说,我要的是你的真心话。”

    聂沧溟闻言,沉吟一会,坦白道:“我愿牺牲身边一切,只求国泰民安。”

    任何人不得未经原作者同意将作品用于商业用途,否则后果自负。

    聊至深夜,火盆降温,室内骤冷起来。

    让段元泽留宿厢房后,举起灯笼往书房走,路经谭碔砆的房院,他未停下脚步。

    纵是以兄长自居,男女之别仍要有。行至书房,内有微弱烛光,他怔了怔;京师聂府里,书房一向只有他与谭碔砆进来,小堇不爱读书,其他人也不敢擅进此地。

    他推开门,映进眼的是趴在屏榻上捣碔砆。烛台立于几旁,烛光在她的脸上形成阴影,她支手托腮,眼眸半垂,似在凝视手中书。

    她正值盛开年龄,岂容男人唐突?

    他暗惊,立刻要退出房外,眼角瞥见小堇睡在书桌后椅上。

    “大哥?”谭碔砆抬起视线,笑道:“你与段元泽聊了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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