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韬7》 (第2/3页)
他的国家已面临危亡;只知道纵情享锭,而不知道他已面临祸殃。国家能否长存,不在于眼下是否存在,而在于能否做到居安思危;君主能否享乐,不在于眼前是否享乐,而在于能否做到乐不忘忧。现在您已思虑到安危存亡的根本问题,至于其他枝节问题还有什么好忧虑的呢?”
武王问道:“两军相遇,敌人不能来进攻我,我也不能去攻打敌人。双方都设置坚固的守备,谁都不敢率先发起攻击,我想袭击他,又没有有利的条件,应该怎么办呢?”
太公回答说:“要外表佯装混乱,而内部实际严整;外表伪装缺粮,而实际储备充足;实际战斗力强大,而装做战斗力衰弱。使军队或合或离,或聚或散,装作没有节制纪律以迷惑敌人。隐匿自己的计谋,保守自己的意图,加高巩固壁垒。埋伏精锐,隐蔽肃静,无形无声,使敌人无从知道我方的兵力部署。想要从西边发起攻击,则先从东边进行佯攻。”
武王问道:“如果敌人已经知道我军情况,了解了我方计谋,那该怎么办?”
太公答说:“作战取胜的方法,在于周密地察明敌情,抓住有利的战机,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给予迅猛的打击。”
举例子如:“兵胜之术,密察敌人之机”是本篇提出的一个重要命题,其核心就在于料敌虚实,明察战机,并能紧紧把握住稍纵即逝的战机,“而速乘其机,复疾击其不意”。郑庄公在繻葛之战中取得胜利,就是正确运用这一原则的结果。
前朝春秋初期,郑庄公凭借国力强盛,侵伐诸侯,不听王命。前朝帝王周桓王为保持王室独尊地位,于十三年(前 707 年)秋,亲率周、陈、蔡、卫联军伐郑,郑庄公率军迎战于繻葛(今河南长葛北)。联军以周军为中军,陈军为左军,蔡、卫军为右军,布成一个传统的“品”字形三军之阵。郑庄公则一反传统战法,以中军和左、右拒(左、右两个方阵)布成一个倒“品”字形的“鱼丽之阵”。
开战前,郑大夫子元首先观察分析了联军的阵势,发现其左、右军都很薄弱,尤其是左军,阵形混乱,人无斗志。于是他向庄公建议:先以我右拒攻敌左军,陈军必定败走,周王的中军也会受到震骇而发生混乱;再以我左拒攻敌右军,蔡军、卫军就会支持不住,效法陈军而败走;然后集中兵力进攻敌中军,就能获得全胜。庄公采纳了这一建议,立即向联军左军发动攻击,陈军一触即溃。失去左翼配合的右翼蔡、卫军,在郑军猛烈攻击下,也纷纷败退。周中军为左、右军溃兵所扰,阵势大乱,郑军乘势合兵而击,桓王中箭负伤,大败而归。
此战郑军的实力弱于联军,但因郑庄公和子元善于料敌察机,变换阵法,先弱后强,逐一攻击,各个击破,终于获得了胜利。
卷二武韬发启第十三
萧寒说:
本篇论述了吊民伐罪、夺取天下的策略,有以下几个要点:一是对内“修德以下贤,惠民以观天道”。二是正确认识战略形势,通过对天道、人道以及“心”、“意”、“情”等各个方面的观察,把握战略时机是否成熟。在时机不成熟时“不可先倡”,“不可先谋”。三是强调“全胜不斗,大兵无创”,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样就可以“无甲兵而胜,无冲机而攻,无沟堑而守”。四是要夺取天下,必须收揽民心,与民同利。五是隐蔽自己的战略企图,“大智不智,大谋不谋”;“道在不可见,事在不可闻,胜在不可知”;“圣人将动,必有愚色”等等。六是指出商亡国之兆已现,在这种情况下“大明发而万物皆照,大义发而万物皆利,大兵发而万物皆服”,就可以夺取天下。
文王在丰召太公曰:“呜呼!商王虐极,罪杀不辜,公尚助予忧民,如何?”
太公曰:“王其修德以下贤,惠民以观天道。天道无殃,不可先倡;人道无灾,不可先谋。必见天殃,又见人灾,乃可以谋。必见其阳,又见其阴,乃知其心;必见其外,又见其内,乃知其意;必见其疏,又见其亲,乃知其情。行其道,道可致也;从其门,门可人也;立其礼,礼可成也;争其强,强可胜也。全胜不斗,大兵无创,与鬼神通。微哉!微哉!
与人同病相救,同情相成,同恶相助,同好相趋。故无甲兵而胜,无冲机而攻,无沟堑而守。大智不智,大谋不谋,大勇不勇,大利不利;利天下者,天下启之;害天下者,天下闭之。天下者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之天下也。取天下者,若逐野兽,而天下皆有分肉之心。若同舟而济,济则皆同其利,败则皆同其害。然则皆有启之,无有闭之也。无取于民者,取民者也;无取于国者,取国者也;无取于天下者,取天下者也。无取民者,民利之;无取国者,国利之;无取天下者,天下利之,故道在不可见,事在不可闻,胜在不可知。微哉!微哉!
鸷鸟将南,卑飞敛翼;猛兽将搏,弭耳俯伏;圣人将动,必有愚色 。今彼殷商,众口相惑,纷纷渺渺,好色无极,此亡国之征也。吾观其野;草菅胜谷;吾观其众,邪曲胜直;吾观其吏,暴虐残贼,败法乱刑。上下不觉,此亡国之时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