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图纸 (第2/3页)
“进食?”还在流泪的龙姑,看了看妙雨,却慢慢止住了泪水。
黑暗之中,她也看到了妙雨已经恢复如初的脸上,平静得没有一丝丝其他的情绪。
同时,龙姑也察觉到了四周空气里,尸气正在快速锐减。
血腥味也从之前的浓郁,开始慢慢的淡化。
再转头一看,只见得不远处的净花藤蔓下,血泊已经已经不见了。净花的藤蔓还在蠕动,但每一株似乎都长粗了不少。
原本是湛蓝清澈的颜色,已经转变成了乌黑。枝叶之间,一朵朵黑色的花骨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长出。
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舒展开了花瓣,一点一点的盛开。
“净花不封印它,它就不会自动消失的。可一旦吸收了大量的负面能量,来不及消化,它也会变得堕落,嗜血。”一番解说后,妙雨双手横在了胸前,捏出一个手诀,对龙姑说到:“站到我身后去。”。
话音才落了地,她的袖中就相继有十几张符纸,旋转着飞了出来,带起一阵阵清风之余,直奔净花而去......
夜幕降临之后的南教场上,安静了下来。
白天人来人往,已经不见。剩下的只有夜风来来回回,吹拂过空荡荡南教场的声音。
安静下来的南教场上,今晚没有再上演夜黑风高,劫夺财物的戏,反而安宁了下来。
几乎所有盘踞于此的飞贼,今夜都没有去外面转悠。
朦胧的月光,倾泻在了空空荡荡的教场上,显得有些孤单寂寥。
而负责放哨的飞贼们,也是缩进了阴影之中,并不会露头出来,也不会显现身影的。
呼呼夜风,吹来刮去,扬起了教场上的尘埃沙粒,卷着它们撞向了不远处,屹立在月光下的高大城墙。
在教场南面边缘出,有一个只是用篱笆围起院墙的小院里,东屋之中,已经点起了炉火。炉子上的烟囱,徐徐升起了一缕缕火烟。
炉子边上,一个十七八岁的小飞贼,赤膊袒胸,奋力的拉着风箱。
呼哧呼哧的风箱声响,回荡在这个被炉火烘烤得炎热的屋子里。
拉风箱的小飞贼,浑身上下汗珠淋漓。时不时的手拿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一擦在他脸颊上,缓慢留下的汗珠。
屋中还有其他的几个飞贼,正在把从城中各处偷盗而来的黄铜,都放进了用泥土塑造而成的锻炉里去融化。
那些黄铜,有的是城中人家窗上取代了金子的贴花,有的是大户人家大门上的门钉和门环,有的是一些佛像和观音一类的神像。
还有一些,竟然是顶针一类的小东西。
滇中地区虽然产出铜矿,但飞贼们并不会冶炼,也术业有专攻,不知道如何开采铜矿。自然也只能以此来融化一些已经成了物件的铜,来得到铜水。
而他们要这些铜水,就是要用在帮锁龙人们偷梁换柱的计划上去。
“小柿子,别拉风箱了,你去看看黄彦的图纸弄好了没有?”不一会儿后,屋中一个身形修长,十指也比常人略长一些的男子,一边整理着一些用于雕刻和制作模具的工具,一边对拉风箱的小飞贼说到。
不得不说,这些飞贼确实比城中省府官员办事效率还高。
这才不过一日光景,他们就齐心协力,分工合作,已经把木青冥他们交代的事情,办了大半。
接下来就是如何偷梁换柱,以假乱真了。
顺利的话,三五日后锁龙人们需要的货就能到手。
那个被唤作小柿子的小飞贼停下了手,应了一声站起身来,同时拿毛巾把身上的热汗都擦干净,抓起手边柱子上挂着的无袖褂子披上后,就出门而去。
他出门后,转了个弯,朝着不远处一间亮着灯火小平房去了。
小平房门口四周,已经是蒿草丛生,夜风下蒿草正在不停摇摆;而黄彦就自己住在这间平房里。
小柿子来到了房门前站定,抬手轻轻地敲了敲门,同时自报家门,道:“黄爷,是我,小柿子。”。
话音方才落地,门后就传来了黄彦的声音:“门没锁,进来吧。”。
夜风从小柿子身后吹过,小柿子抬手推开了屋门,进屋而去。
屋中被隔层了两间,最大的一间就在门后。灯火下,这本来比较宽敞屋子里,但却堆满了各种木工的工具,书架和书桌等等东西,而显得拥挤狭窄。
在杂乱的诸般物品之间,正中处就是一张大方桌。此时此刻,黄彦在桌上摆上了笔墨纸砚,铺开了一张径直一尺有余的白纸。
而那张白纸上,已经被黄彦手中长笔,勾勒出了无数流利的线条。而这些或直或曲,或弯或弧的线条,连在了一起,构成四角云纹为饰,中央八叶莲花,跌坐八如来,正中大日如来独坐的图案。
与那官渡当地的古塔基座下,那十字券洞窟窿顶部上装饰,外形样貌都是一模一样,一点也不差。
这就是飞贼黄彦的过人之处,什么建筑和建筑物的装饰,只要他能近距离的多看几眼,不但能目测出几乎丝毫不差的尺寸和规格来,还能把模样映在脑海里一段时间。
在这段时间内,他能仅凭记忆,就把这些东西都画下来。
而且,画得和真的一模一样。
这个过人之处,让他在这一伙飞贼之中,很快就得到了重用。毕竟这一伙飞贼所擅长的偷天换日,移花接木,少不了要黄彦先把目标物品画下来,然后他们才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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