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惊蛰(一) (第2/3页)
反应很满意,它橘子最讨厌的可就是贬低打压式的家长啦,还好它家贞仪从不扫兴。
听着贞仪口中的橘子,詹枚的眼神逐渐惊叹:“橘子灵性至此,大约是哪个神仙派来的罢……”
橘子脑袋往后微仰,嘴巴一缩,成了个“0”形——噢吆,这小子竟然窥探到了它的来历!
詹枚乍看沉稳,实则也是个话匣子,当然,这也可以被称之为健谈,毕竟他说话还算讨喜,而不像王元那一款——王元是哪一款?用锡瑞的话来说,话密而欠揍,虽不宜室宜家,胜在宜打宜骂——橘子此时这样比较着。
橘子眼中那健谈的话匣子还要再说时,钱与龄过来,将贞仪拉走了,橘子也哒哒哒地跑着跟上去。
钱与龄把贞仪拉到了一群小姑娘们中间,炫耀道:“……这就是我常说的灵秀天成玉雪可爱的邻家妹妹了!现如今你们总信了吧!”
“就是你做的大兄酣睡打油诗呀!”
“与龄未曾夸大,这位妹妹是当真有灵气!”
“方才打灯谜时,你们都瞧见了吧!”
“妹妹今年可有七岁?平日里读什么书呀?”
一群多和钱与龄、淑仪她们同龄的小姐们围着贞仪询问逗哄起来,有人还上了手,弯腰去捏那圆嫩脸颊,和她头上坠着的绒团子。
单是对人上手还不够,橘子也未能幸免,它被钱与龄强行抱着,在一群女孩子们的魔爪下被挠乱了毛发,显出别样的麻木颓废,还被猫瘾颇重的钱与龄伺机狠吸了几口。
直到人群中有人说了句:“印太太回来了!”
钱与龄这才撒开橘子,和淑仪一左一右牵着贞仪,快步往人群中心而去。
贞仪看到了那位被一众女眷们围着说话的“印太太”,是位很清瘦的年轻妇人,发髻整洁,衣裙素雅。
面对众人寒暄,她面上始终挂着淡笑,拿双手比划着回答。
钱与龄小声告诉贞仪,印太太不会说话,自幼是个哑女,“印”并非她的姓,而是她名阿印。
阿印的母亲,是袁枚的三妹,名唤袁机。
袁机是个有名的才女,诗词在女子间广为传颂,只是早故,其事迹很令人唏嘘。
众女眷们见着阿印,便不免忆及其母袁机,听众人零散说着袁机夫人,贞仪有些好奇。
杨瑾娘便与女儿低声说起袁机生平之事。
袁机尚在襁褓时,家中便为她定下了一门娃娃亲,对方家中姓高。
随着长大,那高家公子逐渐显露出暴戾性情,时常殴打家中人,且生得弓背斜眼,高父眼见如此,自觉不配袁家女,便主动退亲,声称儿子有疾。
彼时袁机正值少年,却不愿退亲,称:【夫婿有疾,我侍之;夫婿死,我守之。】
自此,守着高家信物啼哭,以绝食表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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