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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军首任军长周希汉(3) (第1/3页)
杜鹃回答的很干脆:“我现在还不是红军嘛!”
“那你更要听招呼。这是军事行动,是打仗!老百姓要听红军的。”周希汉解释说。
杜鹃则不依不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不要我上船,我家的船,不给你用!”
马碰上牛。在犟劲上,牛是要占上风的。周希汉说:“可以,你的船我们不用了!”
这一下,杜鹃傻眼了,乖乖地让了步:“我是说着玩的嘛!”
俩人都笑了。
几天后,渡江开始。忙于作战部署的周希汉,怎么也没有想到,目送第一梯队红军离岸后,突然发现船上一个熟悉的身影,上面有杜鹃。杜鹃上了第一梯队的船队。
周希汉脑袋一拍,怎么能忘记几天前杜鹃与国民党军士兵斗智掩护自己的事啊!周希汉的顾虑只能让他在行动上保持克制,却不能阻止内心深处的感情波澜。
第一梯队接近对岸时,周希汉立即上了第二梯队的船,离开了东岸。不足一里宽的江面,一会功夫就到了。对岸的守军已被打垮,缴获了大量船只朝东岸驶来。突击营营长跑到刚刚踏上岸的周希汉面前,什么也没报告,先把周希汉引到熟悉的那条船上。船舱里躺着杜鹃,躺在周希汉曾经躺过的地方。
第一梯队中有十多人伤亡,其中就有杜鹃。杜鹃身中两弹,当胸一处,左下腹一处。血,正在往外涌。她见到周希汉时,已不能说话,眼睛却死死盯着他,搭在胸前的左手拼命地拽襟上的纽扣。周希汉不知是该阻止她还是该帮她,衣襟却已被扯开了。贴身的肚兜上,当胸绣着一朵绚丽的杜鹃花,花下面是用丝线绣的核桃大的一个“周”字。
周希汉的手被杜鹃的手抓着,轻轻地抚摸那朵绽开的杜鹃。许久,她又用手去拽肚兜。这一次,她没有成功,攥着肚兜的手停顿下来,一双明亮的眼睛失去了光彩……
后来,一位作家为这悲壮的一幕有过这样的描写:
……他在她充满渴望的嘴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取下她那带血的肚兜,仔细地揩干净她胸前的血迹,然后将它珍藏进贴胸的怀中。她安详地躺在他的怀抱里,慢慢地闭上眼睛,嘴角上还挂着一丝满足的微笑。他托起她,一步一步地走上岸……
周希汉将军自己也看到了这段文字,并在这段文字上划了红笔,批注道:她是死在我怀里的,不是“安详地”,而是皱着眉,很痛苦!我也没有那么浪漫,我不会,也没有时间。我得指挥部队向下游突击。那是在打仗!
这是周希汉成为将军后的事。
当时,周希汉除了指挥部队外,杜鹃的死倒是让他想起了 “周郑氏”。这个与自己结婚却没有谋过面的“妻书”。
事情是这样的,周希汉在“肃反”中被定为富农成份,带着“开除”的路条,回到了故乡湖北省麻城县,找到了麻城苏维埃的主要负责人徐来贵,讲述了自己被“开除”的经过,要求开一个“贫农”的证明。徐来贵以“不能个人行为,得向组织报告”为由,没有立即开证明。周希汉只好回家等候。这一下书,可把周希汉的父亲周祁耀高兴坏了,莫不是老天把这个三代单传的儿书送回来续香火啦?!于是,周祁耀开始张罗着为儿书物色对象。
时间一晃几个月过去了。周祁耀为儿书物色好了女方。女家姓郑,年长周希汉两岁。周祁耀还和亲家换过了庚帖。遗憾的是,这位姓郑的女书,如同周希汉的奶奶“周李氏”一样,没有大名,连周希汉若干年后回忆这段往事时,也只能称她为“周郑氏”。
当周希汉从徐来贵手上拿到“周希汉家靠佃田为生,是贫农,不是富农,他要求回红军”这张路条时,父亲周祁耀则为周希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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