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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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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3/3页)

水晶走出电梯。

    浣浣手指直指着他胸膛:

    有人要害你你却一点也不让我知道;你当我是什么?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你竟然还斤斤计较我出去几分钟了真是无聊你有病!

    丁皓错愕地盯着她有些无助地看了一下水晶无意间瞄到水晶身后那一对正在偷笑显然等着看好戏的夫妻;然后他下巴掉了下来。

    爸妈!他预计在中午才会看到他们没想到现在才十点半他们人已到了——现在就出现实在太早了。如果他们连夜搭飞机过来总要休息一下吧。

    浣浣原本还有一肚子的气话在听到丁皓的叫声后全卡在喉咙无法出声。匆匆转身看向身后的人——除了水晶外就是那对中年夫妇了再没有其他的人天——他们竟是丁皓的父母!刚才她与水晶都说了些什么呀?她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可是毫无疑问全是骂丁皓的话。

    的火焰在她脸上狂烧。

    全天下的丑媳妇要见公婆时都会展示最好的一面以博得好感;而她——恐怕没指望了——最差的一面全给他们看尽了;都怪丁皓!

    刚才她怎么没发现中年男子长得很像丁皓呢?除了鬓旁的白发与脸上为岁月刻画的皱纹他们简直一模一样体形更是标准的遗传。

    不介绍一下吗?儿子。丁武忍住笑扫了儿子一眼。

    她是浣浣。丁皓搂住她细腰脸上是对父母挑战的眼神——他没忘记昨天与父母在电话中互吼什么。

    伯父伯母好。朱浣浣说得有些结巴不安得想掰开丁皓的手。

    好!好!丁勇没说是这么标致的可人儿只含糊地说是美女——根本作不得准。可怜的孩子丁皓常欺负你是不是?丁皓的母亲方月华执起她的手柔声细语满心欢喜地盯着朱浣浣看。

    的确第一眼见到朱浣浣常会将她视类为或没大脑的女人她的声音腔调更是容易引人下错误的判断;可是从这女孩那一双美丽清澈的大眼那骗不了人的温柔与纯真再由她平常的言谈中就已得知她是个难得的好女孩;难怪丁皓昨天会发那么大的火气。他们夫妇原本还一直在担心丁皓的冷漠无情和他对女人不屑的态度会吓坏所有女人使人不敢接近;看来他们是白担心了。丁皓不是无情而是他命中的女人直到现在才出现;而那个女人并不会以世俗功利的眼光来评断丁皓的过去与为人。

    说真的即使身为父母的他们早已明白自己儿子的好可是却仍不敢相信一个身家清白、条件又这么好的正经女子会爱上丁皓;如果这女孩子正如丁勇所描述的内外兼具丁皓恐怕是配不上人家了。

    他们匆匆赶回是意识到丁皓真的爱上一个女人了然而不敢肯定那女人是否会有相同的回应;如果女孩无意而丁皓用情太深后果则绝对悲惨。对此他们也是白担心了夫妻俩大大松了一口气。

    这女孩用着最单纯的眼光看待丁皓不怕他吓人的外表与天生的气势;丁皓怎能不爱她呢?这么奇特的女孩!

    进门再聊吧。丁皓眉眼中充满笑意;他知道父母对浣浣满意得不得了。

    丁氏夫妇伴着浣浣先进去。丁皓看这水晶半侧着身。

    水晶疑惑地看他。

    如果不愿放走石强就留住他。丁皓开口。

    什么意思?水晶脸色白了起来。

    有一个人我们称之为‘死神’。

    水晶知道这个传奇人物。在他是律师同时也是黑道的清道夫;但没有人知道众多名律师中哪一个是死神故行踪成谜几年来已是各国律师界讨论崇敬的人物。

    我听过他的许多事迹。

    他想收个徒弟;沈拓宇看中石强。丁皓没再多说先走进去。

    白水晶愣愣地看着门心中理不清头绪。丁皓的话语很清楚——石强如果与死神走必定归期难定或许不会再回台湾来;反正——台湾已无他留恋的理由。

    一无所有的石强有着自暴自弃的念头。他是喜欢她的她知道;可是她的学历、职业、专长、家世对石强造成很大的冲击相行之下更显得他的寒伧。他今天一大早匆匆离去脸上全是自我嫌恶与后悔;他将自己批判得一无是处而他也不知道自己未来能做什么双眼写着茫然与颓丧。留下他?继续打击他残破的自尊吗?何其残忍呀。

    目前的工作对他而言是施舍而且他也志不在此。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恢复自信?

    只有等他找到自己的目标才能谈其他。当死神的徒弟势必要苦读而且要重新受训但肯定比现在的茫然无从好;但她却得割舍这一段感情放他高飞。

    她心中纷乱痛楚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只好苦笑。她是石强的什么人?她算什么?凭什么对石强的去留揪心泣血?他只有些喜欢她而已并不是爱他们之间还没有到那种程度因此再多的想望终究只是一厢情愿而已他可以走得毫无牵 挂;而她想不想留下他对他而言都是无关紧要的不是吗?

    水晶进来呀。浣浣在屋内叫她。

    她连忙收起满心惆怅走了进去。

    中午来了不少客人;除了丁皓的父母外还有沈拓宇夫妇与一个高瘦的混血儿俊男。他们说他叫东方磊是有日本血统的混血儿也是个律师是个日本味很浓的帅哥有家世背景的味道。石强也回来了。可是他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在找什么人。

    浣浣上完菜之后在丁皓身边坐下见大家都动了筷子就只有石强仍兀自不动。

    石强不合你胃口吗?她担心地问着。

    不不是。石强低头扒了几口白饭。

    孟冠人叹了口气说道:

    水晶在客房休息可能昨晚睡得不好。

    几双锐利的眼睛扫向石强。

    只有朱浣浣不明所以。

    是呀!所以我没叫她起来吃饭已给她留了一份。

    用完午餐浣浣在厨房洗碗丁母也跟进去与她聊天。客厅中的男人分成二边。

    东方磊领石强到阳台。而丁皓则与父亲、沈拓宇夫妇、孟冠人一边喝着浣浣拿手的水果茶一边谈论孤儿院的事。

    是的今天晴朗的天气扫开了冬天的阴霾。阳光出奇的亮每一寸土地被投射得亮晃晃的让人睁不开眼。

    天空万里无云就见一片蓝天如洗。

    你的决定?东方磊没有看石强眼光看向远方隐隐的青山。

    石强坚定的点头说道:

    与你一起去。

    我的计划是十年。你的枪法、身手已属一流但仍要加强再来是语言与知识;要完成以上所有的训练至少得花上十年。这之中还得跟着我奔走世界各地多做实习。十年并不长但对女人来讲却十分可观;女人的青春是有限的。东方磊淡淡地陈述出未来并不是平顺的路。这孩子会熬过来的但现有的牵绊才是问题。

    石强笑了笑。我配不上她。如果我不走那么我就真的配不上她了。未来——跟你走我可以找到自己的价值;到时她可能已找到幸福又匹配的归宿——应该是那种结局;我与她根本不该相遇。

    那么——东方磊看向他。十天后的飞机。

    石强点头——这个决定是对的;他知道对二人都好。

    东方磊走入屋子中加入那些人的讨论;而石强——眼光却泄露心事眷恋地看向客房那一扇门。

    绣芙蓉2003年8月25日更新整理

    没有声音唤醒她。她还是很累身子的疲 惫与心中的折磨都让她想长睡不起;可是她睡不着因为感觉到一双柔情的眸光凝注着她——是石强。

    白水晶缓缓张开眼床沿坐着的就是一脸复杂的石强。

    我睡了很久吗?她笑。

    错过了午餐。他双手成拳按在床沿极力压抑想轻抚她脸蛋的冲动。

    她穿着浣浣保守的睡衣却遮不住他留下的印记;在的颈子上与露出半截的藕白小手臂上淡淡的数点瘀青让他触目惊心。

    什么时候走?她知道他的决定并且也刻意躲过那一刻。没有什么可以留得住他的尤其她——绝对是加重他决意离开的原因。

    十天后。

    那么我们还有十天的时间是不是?

    意思很明白了她要当他十天的!石强震动的退来几步。不要那么傻!不值得。

    越陷越深对彼此都没好处只会伤得更深。

    不要替我的行为下评断你只要回答你要不要我。只有十天了!石强。瞧瞧她可怜到什么程度!乞求一个男人施舍爱怜连自尊也不管了;陷入一场注定是悲剧的感情泥沼中却无力自拔。

    石强焦虑又急切不置信又心痛地盯着她忧戚的面孔心中始终紧揪难展;他——何德何能?而她——竟是如此痴傻。如果这份情爱是上帝的悲怜那么明知灰暗的未来不会有光明可期这种悲怜有何其残忍?就像他十岁所做的美梦一样可悲、荒唐又永远无法兑现。

    我我高攀不上!他该立刻跑出去的;早先屈于情感踏入水晶房间已是不智之举了现在他有不管理智的警告生了根似的钉住不动用一双渴望的眼神凝视她;他究竟要使两人陷入多大的痛苦才甘心?

    我配不上你!他狠心地迳往门口走去。他要硬心肠硬到底不能心软!他知道既然无法给予对方永久的幸福就不要在短暂的狂欢中给予希望招致幻灭后更大的痛苦。

    一阵轻轻的哽咽声轻易粉碎他不堪一击的理智。他转过身绝望的看到水晶掩住脸伤心难抑地哭泣。

    她应该是可乐的、天真的、无忧无虑的更应是理智的、辩才无碍的、身手高强的;泪水与哭泣是最不该属于她的东西。

    他一再叫自己要狠下心——可是——天杀的!他又失败了——

    走过去紧紧搂住他这辈子唯一深爱的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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